池映寒听了她的话,当即朝着归雪阁走去。
在抱着被褥出了祠堂的一刻,池映寒头一次觉得这般心累。
这些日子,他就像在驯服一个对他充满恐惧的小兽一般,但若真是个牲畜,他也就下手打了,定能驯得服服帖帖的,但这偏是自家小祖宗,他下不得狠手,只得好生哄着。
沈潋临走的时候嘱咐再多,最终还是告诉池映寒——每个女人喜欢的套路都不一样,具体用什么办法,需要池映寒自己尝试。
那他哪里知道他家小祖宗喜欢哪个套路?
他瞧着小祖宗还是喜欢一个气不顺就揍他,那就让他揍,他哪里操作不当了,她不用憋着忍着,直接揍了也畅快。反正他皮糙肉厚,搞错了就重新调整,重新让她适应。
于是这些日子下来,池映寒打也被打过,咬也被咬过,反正怎么着都比让她忍着强。
结果到了最后,顾相宜果真不抵抗了,但让池映寒费解的是——到了最后,她见池映寒那笨拙的模样,竟几度笑出声来。
若问其缘由,顾相宜只同池映寒说了一句——随他便好了,她也不想看到他因为此事这般紧张的样子,就行个房而已,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轻着点,别弄得太疼就行。
池映寒又追问为什么会有这么随意的想法,她的回答给池映寒惹懵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池映寒给不了她想要的那种感觉,实在给不了就无所谓了,可能池映寒生来就这样,就算放他去青楼学习一番,回来照葫芦画瓢的样子也是个搞笑的。
池映寒一边想着,一边觉得纵使沈潋说她媳妇好驯,但驯成这效果,实在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也不知究竟差在哪里……
“少爷,少爷?”
池映寒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杜仲已然在他身边跟了半天了。
“少爷,这个给奴才拿就好。”杜仲见少爷总算回过神来,方才接过池映寒手中的被褥和毯子。
见池映寒依旧一副失神的模样,以及他身上的一些浅伤,杜仲不禁有些疑惑,道:“少爷,您身上这伤是怎么搞的?”
“揍的、抓的、咬的……”
杜仲听闻,不禁被惊到了:“咋整的啊少爷?这祠堂是进野兽了不成?竟能将少爷搞成这样?”
杜仲话音刚落,池映寒便“啪”的一声,拍了拍杜仲的脑袋,道:“哪来的野兽?普天之下除了小祖宗之外,谁还能伤着你二爷?”
原是少夫人搞的啊……
那杜仲便能理解了。
但杜仲还是疑惑,道:“咋地了?少爷您和少夫人又吵架了不成?”
“不是吵架,就是……”
说到此处,池映寒有些难以启齿,但见杜仲一脸担忧的模样,池映寒还是同他倾诉道:“我就是很困扰……我不知道我们到底差在哪里,若说行房,我们俩好像都不在状态似的。”
杜仲听闻这话,立刻便懂了,遂道:“原是这事。我说少爷呀,这都逼上梁山了,还管啥状态不状态的?你就当是老太太在屋外架着刀,不在近日将圆房补上随时能再度勃然大怒将人打死。你说都到了这节骨眼,你还在想状态?估计也就你一个人想这些吧?我寻思少夫人定是觉得保命要紧,断然不会在意这些的。”
“可是我在意啊!”池映寒一想起这事就愁,“我就是不明白,她说跟我行房没有她想要的那种感觉,她想要什么感觉?!”
杜仲嘴角抽搐,这事儿他闭着眼睛都知道是什么画面了:“大抵是怦然心动、小鹿乱撞、看着身上的男人又有点小紧张又有些小期待,喜悦的感觉大过疼痛,和眼前心爱的男子夫妻一体时的感觉吧。”
池映寒闷气道:“那种感觉,我没有吗?”
听闻这话,杜仲险些在池映寒面前笑了出来,道:“少爷,不是奴才多嘴,您确实没有啊!跟您谈恋爱,那如同跟小男孩过家家一般,平日里打打闹闹也就算了,真要行房,定然不是小姑娘要的那种感觉啊。”
这怕是池映寒最愁的事儿了。
不是沈潋一个人说他不像个正经八百的爷们,就连杜仲也觉得少夫人进入不了角色是情有可原。
“所以……我是真不想扯这事儿了!我总觉得我是在为难她,天底下行房哪有行成我这样的!”
杜仲听罢,却道:“少爷您这话就不对了,您又没切身体会过别人家的这些家事,这世上状况百出的多的是。就说前阵子,奴才听闻有一对夫妻跑到县衙闹和离的,你猜怎么着?男方痛斥女方多年不孕,女方却说两人成婚十年内,她给丈夫纳了三四十个妾,都没能下出一个蛋来!你说这扯不扯,当时都给我们逗笑了。故而这家家户户关上门都有各自的烦恼,但想来少夫人也是知事理的,无论圆房是不是她想要的效果,她也会按规矩将事儿办了,否则再拖下去便不是落人口舌的事儿了。”
道理,池映寒自是知道。
但他总觉得是自己不够好,给不了她想要的仪式感,惹得到最后他总感觉顾相宜是纯心让着他,不同他生气,也不同他计较,随他想怎么着都好。
杜仲见少爷仍是郁闷,又道:“少爷,其实说真的,这第一次你们不用在意感受,毕竟都没经验,有状况也是正常,那些关上门新婚圆房的新人,还有死活进不去的呢,这事儿谁能拿出来说?您只要想着,您这次和少夫人开了头,以后她也不避你了,想要什么花样玩法,往后慢慢学。这次千万别拖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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