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虽神色镇定,但苏韵却还是被吓慌了神儿。
纵使再心慌,也只能看着池映寒跟着这些官兵离开池府大门。
实则池映寒方才所站位置的几十米后,顾相宜心惊胆战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这么看着池映寒被官兵带走,顾相宜却不能上前辩说一句,更不得上前送送他。
直到那些官兵带着池映寒离开之后,顾相宜方才追到大门口,看着他们驾着马车,马车后面是一节又一节的笼车,这如同押送犯人一般的态度,让顾相宜更是觉得人一旦被押走,没那么容易回来!
一旁的宁儿见顾相宜这迟迟不忍移开目光的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但宁儿还是劝顾相宜道:“少夫人,咱们回去罢!少爷向来脑子灵光,定然能随机应变,逃过此劫的。”
顾相宜叹了口气,道:“话是这么说,可他那个傻的,让人怎么放心得下啊。”
宁儿撇了撇嘴,虽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好听,却还是想告诉少夫人:“少夫人,您莫不如试着信少爷一次吧!奴婢瞧着他脑子是真的比之前灵通多了,这种事他自己应该有办法应对的,况且您也不可能这辈子一直无时无刻的护着他,总该试着放宽心,放他自己试一次,万一少爷他长进了,自己解决问题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呢?”
宁儿瞧着顾相宜这般揪心的模样,打实心疼。
而她说的这些,顾相宜心里却也明白。
顾相宜只垂眸道:“我只是还是有些忐忑,毕竟那二十首诗,大多都是我昨日下午现作的,来不及过多斟酌,火候差得太多了,总怕出了什么问题……”
宁儿深深叹了口气,道:“少夫人,您又不是诗圣诗仙,更不是大罗金仙,一个下午连编带想的生生给他作出二十首诗出来,像奴婢这样的脑汁儿榨干了想不出半句出来啊。”
顾相宜:“……”
“所以少夫人,您这边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就看少爷的造化吧!”
顾相宜听闻宁儿的话,也叹了口气,只得回道:“那咱们过会儿拜拜真人,给他祈祈福罢。”
“也好,这样至少能心静些。奴婢这就去准备线香。”
与此同时,笼车上的池映寒自是不知他前脚刚走,顾相宜后脚便追到了大门口。
他这还是头一次坐笼车,感觉这势头阴阳怪气的。
这队伍一共拉着五个笼车,他们就好像被押解的死囚一般。
池映寒环顾四周,瞧着其他几个笼车内的考生鬼哭狼嚎的,连连喊冤,自己所在的笼车内也有不少待不住的考生。
但任由他们怎么喊,也没一个官兵搭理他们。
池映寒自也没多问,只是反复查看着队伍里的考生。
这队伍里,居然没有顾相笙!
虽然小祖宗说他们没心思管顾相笙了,但池映寒还是好奇现在顾相笙这位秀才爷的惨状。
池映寒不禁好奇的问着离他们最近的官差,道:“嘿!差爷!咱们这车怎么没有秀才爷啊!”
官差抬眼,看了眼笼车内的池映寒。
与旁边这些挣扎嚎叫的考生相比,池映寒这副模样,倒像个傻子,与身旁这些考生格格不入。
官差“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池映寒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人,却不理他,他顿时有些不满,继续道:“差爷!你就透露一下呗!怎么?秀才爷不涉及弊案?还是你们压根没抓?”
官差禁不住他这带有轻蔑意味的话,回道:“第一个抓的就是他!”
“那他审完了没有?”
“你管好你自己吧!”
池映寒蹙眉:“我在换我自己啊!我推算一下正常人得多长时间能完事出来?”
官差答道:“寅时第一批开始往里送,到现在也没一个出来的。”
池映寒:“……”
第一批已进入多时了,现在还没一个人出来?
池映寒听闻这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哪里敢再嘚瑟,心里反复背诵着顾相宜给他准备的诗。
但昨夜池映寒知道顾相宜一个人连着赶出二十首诗,肯定累坏了。
但他背诗的时候,明显能感觉到这些诗词远没有她平日里作的诗出彩。
本想指出这点修修瑕疵的,但他不忍再累到她。
且顾相宜之前也同他说了,之前作的那些诗,连同匣子都丢了。
丢了诗她日后还能再作,但这节骨眼丢诗,简直就是天要亡他!
池映寒也觉得天要亡他……
池映寒想到这里,再没心思看什么风景和其他人怎么样了,第一批到现在也没出来,那是查得多严?
他有点慌了……
而就在池映寒心里慌乱的时候,马车停在了知府大牢外。
官差组织着考生们道:“一个个排好队,下车往里走啊!”
池映寒瞧着考生们一个个下了车,自也入了队伍,跟着他们一起进了大牢。
结果,刚进门的时候,便听到一道响亮的鞭子抽人的声音,伴随着一道高喝:“还嘴硬!这诗句跟你试卷上的大有出入,根本对不上!老实交代,这试卷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答的?”
“是我自己答的啊,大人……啊!”
“啪!——”
又是几道鞭子抽人的声音。
池映寒心里更加紧张了。
原来小祖宗说的是真的……
一个对不上,就得玩完!
再往前走,便听到又一个牢舍内,一个官兵正道:“现在写一首以日出为题的七言律诗。”
池映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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