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李姨娘忍不住道:“你这孩子可真不懂事,老夫人现在精神着,不是不知你那媳妇极爱耍小聪明,这才提防着些。”
池映寒听后却笑:“姨娘描述的这是我媳妇还是我啊?”
众人:“……”
而见这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势头,好似一个月见不到孩子,那就得一个月开一次批斥大会,池映寒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也搬了个凳子过来,同这些夫人们坐在了一堆。
夫人们一脸懵的见池映寒坐了过来,一边拿起桌边的吃食,一边同夫人们讲述道:“就这么说吧,我媳妇之前是有些小错处,那是我们夫妻之间没过明白,现在扳过来了,小日子过得挺好的。所以过去的小误会、小摩擦,你们也别死揪着不放了。怎么?你们进府这么多年,没犯过错是不是?甭说你们,崔姨娘待了十年,还犯错呢!”
突然提起至今还被禁足的崔姨娘,众人心头一阵冒冷汗,一时间谁也不敢胡乱打压池映寒。
只听池映寒又道:“不过我也知道祖母肯定还是信不过我们。所以,我也想了些解决的法子,祖母不妨听听?”
老夫人听闻池映寒竟主动说法子,不禁问道:“行啊,二郎倒是说说。”
“这第一个法子就是,以后咱们干脆不在院里熬汤了,直接安排相宜每日到宁寿堂来,当着祖母的面喝。当然了总没有孙媳喝汤,祖母看着的道理,那咱们就熬碗大的,祖母和相宜一起喝,就那当归红枣汤,里面加鸡蛋、加猪蹄、加排骨,啥都能加,一天一个味儿。且只要当归入水,那一掀开锅,气味简直飘香万里……”
香得池映寒撞墙的心都有了……
而池映寒说到这儿,马姨娘不禁喝道:“胡闹!老夫人这一把年纪的,喝当归汤做什么?”
池映寒心知肚明,老夫人安享晚年,不沾苦涩,平日里净挑好吃的吃着享福。
池映寒“嗐”了一声:“我这不也是犯愁吗?我媳妇自打给老夫人允诺了之后,天天净喝当归了。这是她脾气好有耐心,若换了我,我定把碗砸了。谁好端端的美食不碰,成天拿这个当饭吃?”
老夫人不禁沉默,只听池映寒又道:“若是祖母觉得这办法不行,那以后每隔三日孙儿就在门外准备个凳子,祖母您晚上亲自来听房来,免得派婆子来还怕婆子被我们买通,要么您进来看也行,哪里不行顺便您帮着指点一二……”
“胡闹!”
老夫人终是听不下去了,重重拍了拍桌案。
她一个老太太,还能进去掠阵不成?
众人见老夫人怒了,纷纷大气不敢喘,只瞧着池映寒这会儿竟是又换了一副神情,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小声嘀咕道:“孙儿也是没招了,您看现在我们怎么做,您都不信,我们也是委委屈屈的……”
老夫人听他这话,倒是有几分信了,且就算她不信,也不能由着这话茬再这般胡闹下去。
老夫人只叹道:“可你们若是该做的都做了,怎么迟迟不得消息?”
池映寒听闻这话,回道:“说实话,这事儿真不怪我们,要怪只能怪在座的各位姨娘。”
众人:“????”
老夫人道:“这事怎么还能怪起我们来了?”
池映寒耸了耸肩,道:“唉!你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人了,我也万万没想到你们还能犯这低级错误。新婚夫妻要孩子最忌讳你们这些人叭叭叭的催!直白的告诉你们——越催越没有,催得晚上压力也大、状态又不好,还紧张兮兮的,能成功就怪了!你们活了一把年纪了,不会连这么点道理都不知道吧?”
众人:“……”
“所以我今儿特意来告诉你们一声,你们多催一句都是在害长房断香火!以后若是怀不上,回头我肯定得问问我媳妇,谁又给她施压了,然后我得找谁负责去!我都不敢多叭叭一句的事儿,你们谁催断香火,谁给我负责啊!”
这套说辞下来,竟惹得众夫人哑口无言。
毕竟若仔细打听,还真有这么个说道……
就连老夫人一时都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一个不怕死的,多问了一句:“那总不能一直不打听情况吧?”
池映寒道:“你们可以打听啊!但有事私下里找我打听,没事别胡乱扰我媳妇清净。今儿咱们既把话唠到这儿,我也把话跟你们说清楚。不知各位姨娘听懂了没?”
池映寒扫了一圈各位姨娘,众人方才尴尬的点了头。
池映寒见话谈明白了,手中折扇一收,便回到顾相宜身边去了。
顾相宜尚不清楚方才池映寒被叫去训话,都说了些什么。
“池二,刚刚他们说什么了?没骂着你吧?”
池映寒笑道:“骂我?那些姨娘哪个敢明着骂我?我不过是同她们立了规矩。今后哪个敢再在你面前叨叨,你直接告诉我是谁,我让她到祠堂给老祖宗下跪去!”
池映寒最是厌恶那些妇人爱叨叨的烂嘴,简直无法无天了。
顾相宜也不知池映寒是怎么办到的,但自打宴会回去之后,老夫人竟不追问了。
虽说老夫人不问,不代表她能不给家里一个交代,但这些人清净下来,顾相宜倒是比往日好受许多。
直到临近年底,初雪降临。
如玉堂窗口处,正在做功课的池映海忍不住探出头去,惊喜的道:“二嫂嫂,下雪啦!”
堂上,顾相宜此刻正烧着碳,听闻池映海这般惊叹,漫不经心的回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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