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王夫人便离去了。
侧屋的池映寒全程愣是没敢出声,见王夫人离开之后,本想溜进顾相宜那屋,但还没等他进去,便又见两排侍女朝着这边走来。
前面的两个侍女领路,中间两个侍女端着一个硕大的木盆,后面两个侍女一人手持放置花瓣的盒子,一人手持牛乳。最后方的两个侍女则端着手巾和小盆。
池映寒顿时明白她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接着便见侍女们关了门,屋内响起阵阵水声。
徒留池映寒一人坐在侧屋内,整个人都要炸了!
但他又不能进去,只能生生等着那些侍女离开,结果这一等就又是一个时辰过去。
等侍女们端着盆离开的时候,顾相宜已经更衣准备歇息了,但就在她准备熄灯的时候,突然听见窗户处传来一阵声响,明显就是有人在企图掀开她的窗户。
顾相宜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在窗口作祟,遂起身来到窗前,笑道:“没想到这里的窗户这么结实吧?”
池映寒:“……”
而顾相宜当真是无语了,下一刻便挪步过去,推开房门。
果然见池映寒在鼓捣窗户。
池映寒见状,立刻尬笑一声:“我也是没见过这样的窗户,瞧着好奇。你说它怎么做到在外面推不开的呢?”
“你少扯这些,这都是人家的东西,你可别给人家整坏了!”
“昂……”
池映寒都看到顾相宜开门出来了,他还折腾什么窗户?
就这么看着顾相宜穿着单薄的白色xiè_yī,墨发披散,小脸因方才的高温而红扑扑的模样,池映寒打实禁不起这般暴击,不禁开口问道:“方才那个是花瓣牛乳浴吧?”
“应该是,大抵是京城里大户人家的喜好。”
池映寒晃了晃食指,道:“非也,这可不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喜好,这是宫廷里贵妃娘娘的喜好!”
“这样啊,我说怎么洗个澡比打仗都累。”
听闻顾相宜这话,池映寒更是靠近了门边,一本正经的道:“咳咳!既然洗这花瓣牛乳浴这么不容易,那总归不能浪费了是不是?今晚不如……”
“嘭!——”
结果,还没等池映寒把话说完,顾相宜便一脸嫌弃的把门关上了。
就知道他过来准没好事!
池映寒猝不及防又被关在门外,死缠烂打一般的拍门道:“喂喂!相宜,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都七天没见着你了!你让我进来呗?”
顾相宜扶额:“拜托池二你动动脑子好吧?这是在人家家里,让你分屋睡,你就分屋睡。若是第二天把床弄得不成样子,这叫什么事儿?”
池映寒闷气:“我就知道你那个娘事多!画了盛妆不让亲,洗了香浴不让碰,她这是玩我呢?!……诶?要不,咱俩深夜去客栈开个间?”
顾相宜彻底被他搞得无语了。
“池二啊,能不能有点出息?这儿不是咱们家!你正经点,憋半个月!”
池映寒崩溃:“会出人命的!”
顾相宜:“……”
瞧他这点出息,也难怪王夫人瞧不上他。
只听池映寒在外面又喊:“那……我不弄乱被褥,你让宁儿跟我换个位置行不行?”
结果,还不等顾相宜发话,便听一旁的宁儿道:“少爷,您也饶奴婢一遭罢!奴婢这几日也不好过,被那八位大罗金仙打击得现在只剩下暖床一个本事能拿得出手了,您就不要跟奴婢抢了……”
池映寒:“……”
接着,顾相宜遂没搭理他,干脆吹了灯,上了床。
这三日的时间,王夫人教了顾相宜一些宫廷礼仪,这些礼仪顾相宜学起来倒也有模有样的,惹得王夫人不禁叹道:“瞧瞧咱们雅儿,真是亭亭玉立,大方得体,半点不输那些贵族千金。”
王文有时下朝之后,也同顾相宜闲谈几句。
瞧着老两口畅快的模样,全然不像是刚刚失去独子的人。
有那么一瞬,顾相宜似乎有点明白王文夫妇的用意了——他们老两口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四目相对,逢年过节无人问候,无疑是让他们时时刻刻去面对儿子不在的事实。而儿子最后那一刻把命给了顾相宜,他们把顾相宜看成他们儿子生命的延续,将她接来养着,多陪陪他们,于他们也是一分救赎。
那时顾相宜才明白,原来她只要好好去做这个女儿,尽一个女儿最大的本分,便是她应尽的最大的责了。
他们只想好好养着这个女儿,渐渐转移注意力,尝试着从这挣脱不了的绝望中走出去。
其他的,老两口都不需要。
但有时候,顾相宜又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若是入梦太深,她甚至都能忘了自己是顾家的女儿,名唤相宜,而不是王家雅兮。
但好在顾相宜骨子里是清醒的,她还没忘这个国家未来的局势和走向,也没忘了自己应该去做什么。
直到到了宫宴那日,王文夫妇带着顾相宜上了马车,在马车上,王夫人将之前的嘱托又重复了一次:“进了宫后千万别一个人乱走,跟紧我们,不然走丢了我们可不易寻到你。”
“女儿记下了。”
“还有啊,谁若是问你叫什么,你只管告诉他们你是我王家的闺女,表字雅兮。那些贵女们都是以表字示人的,本名尚可不提。”
“女儿记下了。”
“最后,如果宴会上有什么活动要带你一起玩的,千万别拒绝,否则容易落下口舌。”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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