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几人关入隔离间后,为防他们出逃,顾相宜干脆在外面上了锁。
绝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再四处流蹿了。
将人关押之后,顾相宜也不顾里面传来的哭喊声,直接同王莽道:“接下来你便在此看着他们,且整个药堂内每半个时辰洒一次药,以防瘟症扩散。”
王莽点了点头,只听顾相宜继续道:“且此事非同小可,我现在立刻去元家找元知府,上报通禀此事。”
言毕,顾相宜便准备起身,池映海见她一个人便要出门,哪里放心得下,急忙跟上去道:“二嫂嫂,我跟你一起去!”
……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抵达元府门口。
顾相宜和池映海遂下了车。
自下车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元府大门口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景象。
且元府亲戚众多,打外地回来的便有十几家,加上一些关系更远的亲戚,更是人多杂乱。故而元府的热闹声,远高于池府。甚至元府的声音杂乱到顾相宜纵是在门口敲上一夜的大门,都未必有人能听见一声。
好在元府大门是开着的,顾相宜在上前之后,只被两个看门的家丁拦住:“哪家的亲戚,且报个名来!”
顾相宜直截了当的答道:“麻烦你们通禀元知府一声,池二媳妇有急事找他,而且还是必须他当面来见我的急事。”
若说是顾娘子,元知府未必能在这么多客人中想起来,毕竟这些远方亲戚中难免有张娘子李娘子王娘子,但打着池二这个名号,足以让招待了十几桌客人之后头脑有些混乱的元知府脑瓜仁子“嗡”的一声。
果然,在家丁通禀元知府之后,元知府吓了一跳。
“池二媳妇?她来做什么?!”
家丁回道:“说是有急事找您。”
元知府此刻正同远亲喝着酒,酒局之上也不好离场,便道:“有什么事让她直接说,我现在离不了场,忙着呢!”
家丁这便有几分困扰了,道:“可是那池二媳妇说了,必须让你当面去见她。”
元知府不耐烦的叹了口气,道:“胡闹!我现在哪有工夫见她呀!这眼瞅着还有两个时辰便是子时,她有什么事非要赶在这时候同我说?你赶紧让她回去,告诉她本官现在不办公事!”
家丁应了一声。
但没一会儿,那家丁便又到元知府身边,道:“老爷,那池二媳妇说了,她不走。她说她是真有急事要向您禀报,且此事非同小可。请您一定要见她一面。”
元知府此刻正喝着酒,一旁的宾客听闻这话,不禁笑道:“看来五郎您这还挺忙的,自打做了知府之后,竟连年夜饭都吃不上一口了。”
一旁又有一宾客道:“正所谓忠孝难两全,五郎这是今非昔比了啊。”
这句话可折了元知府在长辈面前的颜面,元知府忙同那家丁道:“告诉她,今晚不见!有什么事过了元宵节再说!”
家丁听后不由得嘴角抽搐,道:“老爷,那池二媳妇料定你会同她这么说,她说……您若是不见她,她就在门外摆琴,弹一首《诗经·邶风·绿衣》给你们添添热闹。老爷,那个什么绿衣,那是啥呀?”
家丁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说道,谁料元知府听罢,险些一口酒喷出来。
而一旁的宾客,能听懂的也有发愣,不由得问道:“五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知府此刻脑瓜仁子更疼了,直呼:“混账!泼皮!胡搅蛮缠!这叫什么?这叫近墨者黑!原本好端端的一个娘子,嫁了池二之后也学会耍浑了!”
元知府实在是拿这小泼皮没办法,找了台阶之后便下了酒席,出去见顾相宜。
而此刻,顾相宜和池映海正在大门口侯着,池映海在见到远处有人走来之后,惊喜的道:“二嫂嫂,果真来人了!”
顾相宜见元知府终于肯出来了,忙喊道:“元知府!”
元知府此刻仍是一副闷气的模样,在来到大门口,见了顾相宜之后,开口便道:“嘿你个小混账羔子,当真是跟池二学坏了!本官平日里待你不薄啊,你竟想大过年的在我府外弹奏丧乐!若不是念在平日里同你有些交情,就冲这点,本官便差人打你二十大板!”
顾相宜当然知道元知府会动气,但她若不闹出点事,元知府根本不可能下酒席见她。
顾相宜赶忙圆话道:“我也就说说罢了,你看我连琴都没带,怎么可能在您府外真搞这么一出?!”
元知府也明镜着,顾相宜还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但他也是不得不服气——她这么一说,惊得他真跑出来看一眼到底什么情况!
元知府见实则无事,便道:“既也将本官引出来了,那有什么事你便说罢。本官倒也想听听,什么事儿引得你如此大动干戈。”
听闻他问,顾相宜这才开口道:“元知府,我今日来确实有要事。方才有一家三口来我这儿求诊,结果我诊出他们的病,类似麻风,是遭瘟了。”
元知府听罢,瞬间吓了一跳:“遭瘟了?!”
“嗯,虽说现在已经隔离了,但他们昨日发的病,发病后先是在村里问了一圈,最后到了村医那里没得到救治,随后又在城里转了一圈,四处问路打听,进过多家药堂,最后才来到我这儿。虽说我药堂现在已经全面防瘟,但他们一家之间去过的地方太多,这病传染性极强,感染者三日内便会出现皮肤溃烂的症状。此事非同小可,不得不通禀一声。”
元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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