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的人?!
沈潋甚是觉得惊诧,立刻派人将这二人接到十三卫所临时办差的地方。
详细打听之后,发现这是池家的二儿子池天南,之前御闻堂的池郎中,在南阳城也是有些口碑的。
之前是在如玉堂立堂初期和顾相宜闹了些矛盾,这才离开了南阳城,现下就是想回来帮忙。
这节骨眼还想着回城帮忙的,时至今日沈潋也就见到这么一家。
若是能给顾相宜送去,那也能及时表态——他们也不是不尊重顾相宜的意愿,这不,她前脚刚说不满意,他立刻就给她送去些帮手,先应应急。
但沈潋还是问了一嘴:“但你们自己也说了,你们当初跟如玉堂有些矛盾。我怎么能保证你们不给顾娘子气出个好歹的?”
池天南连连保证道:“不会的,大人您放心,那都是多年以前的矛盾了。现在回过头想想,也是我们对不起相宜,若是能帮到他们,能弥补她一些,我们也能好受一些。”
沈潋现下自是想好生哄着顾相宜的,这俩人来的也正是时候,沈潋遂嘱咐道:“那你们可听清楚了,让你们去帮忙可以,但你们若是有什么歹念,或是伤了顾娘子,老子这佩刀可就直接朝着脖子砍下去了!”
池天南再度保证道:“大人放心,大人放心。”
末了,沈潋便叫了车,将他们二人直接送到了西街如玉堂外。
待下了车之后,池天南望着眼前西街的景象。
两年未见,整个南阳城变化了许多,很多地方他们都不认识了。
就连如玉堂对面那个家家户户既是知晓又是调侃的王婆肉铺也不见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搬走的?
他们并不知情。
而当年他们最不看好的如玉堂,也不知何时扩建了,听闻如玉堂如今也是南阳城第一的药堂了,虽不知其中经历了哪些坎坷和风雨,但池天南在知晓如玉堂一直秉承着“要么直接告诉病患,这病他们治不了;要么便接诊,并确保零失误”的原则,这两年下来,竟未医错过一户人家,也未耽搁过一条人命。
且不说商业上的争斗,就冲着对病患尽责这一点,池天南便感慨不已——他能感受到,这孩子是无愧于心的。
池天南就这么望着如玉堂的牌匾,似是看痴了一般,还是二房夫人拉了拉他,他才回过神来。
只听二房夫人道:“听沈大人说,相宜她病了,也不知今儿能不能见到她。”
池天南摇了摇头。
实则于他而言,且不说见不见她,纵是敲这个门,都需耗尽毕生的勇气。
当年的矛盾,就如同噩梦一般,他经常在深夜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些事,有时候觉得他的做法有道理,有时候又觉得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反反复复,不住地挣扎,这两年来,心里仿佛病了一场又一场。
最后他还是坚持认为,纵使他再不认同她的诊法,纵使他不满她想借御闻堂的名号去兴她自己,可他身为长辈,也不能恶意加害她,甚至险些让她身败名裂!
池天南不知自己何时能走出来,但眼下,他还是硬着头皮去敲了门。
在敲门之后,只听“吱嘎”一声,门开了。
一个小脑袋从门后探了出来。
而就在见到开门的孩子的一瞬,一直绷着的二房夫人瞬间激动的失声叫喊出来:“海儿!”
却也是在开门的那一瞬,本以为是病患的池映海的瞳眸瞬间瞠大。
刹那间,池映海口中下意识的嘟囔着:“爹?娘?”
池映海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但看着眼前那激动的池天南和二房夫人,看着池天南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在他面前唤道:“海儿,你都长这么大了……”
二房夫人也拿出一个包裹,道:“海儿,娘回来看你了!娘给你带了各式各样的瓜子,娘记得你最爱吃瓜子了……”
眼前的景象,竟让池映海感到有些不真实。
池映海在愣了片刻后,突然缓过神来,没有同他们多说一句话,而是转头朝着后堂跑去,边跑边道:“二嫂嫂!二嫂嫂!你过来看看,你看是谁来了!”
小屋内的顾相宜被池映海的喊声惊到,一时也不知生了什么事,只见池映海急着要她出去。
顾相宜一脸疑惑,掀开被子,下了床,被池映海拽着朝着前堂走去。
结果——
在看到站在前堂那对夫妇之后,顾相宜的第一反应也怀疑自己恐是还在午睡做梦呢。
眼前这俩人是……
顾相宜诧异着,尝试着喊了声:“二叔?”
“诶!孩子!”池天南激动的答应着。
二房夫人由于当年做的亏心事太多,也不知顾相宜会不会原谅她,在见了顾相宜后,迟迟没敢抬头。
还是顾相宜也叫了她一声:“二婶?”
二房夫人瞳眸瞠大,这才敢直视顾相宜,回道:“诶!相宜!”
顾相宜整个人都有点懵。
两年未见,这对夫妇沧桑得她险些认不出来了。
但他们出现在这里,还是让顾相宜惊诧:“二叔二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池天南回道:“我们在外面听说了,南阳城有瘟灾,官府知情不报,单指着如玉堂收治病患,南阳城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第一时间便想到,你们还都在南阳呀!南阳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若坐视不理,我怎么睡得了安生觉啊!纵是我四处游历,我们也始终是南阳人啊。”
池天南说着这些,二房夫人也道:“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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