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之前便是好料子,若不是夫人死活不同意,池天南倒也有意收她为徒,栽培一番。
想来,池天南好奇的道:“你此前可曾拜过哪些师傅?这些技法都是自学的?”
顾相宜应道:“皆是自学,还未外出实践过。”
话虽如此,实则顾相宜在前世下堂后实属靠着医术自保,早已独立出诊三年,医术是城里出了名的。
但重生归来,她若刚出阁便如此高技,甚至坐堂出诊,极易引人猜疑。
立堂之前来这家全城有名的御闻堂做学徒、打杂,醉翁之意不在酒。
“会记账吗?”池天南又问。
顾相宜点了点头,道:“会记。”
“那昨日的账本,你且对照一下。”
顾相宜遂待在柜台前,记起账来。
池天南对她没有多大猜疑,只要不传医术他便放心,店里其余的杂活都交给她去办。
其实这本无差池,前世她拜师学艺,师傅也是在头一年打杂的人中观察哪个是料,再传授技艺,最后助徒弟独立开堂。
御闻堂每日收成倒也不低,诊冶一位病人收二两银钱,每日诊冶二十人,加上一些药材等杂费,日入五十两有余。
对常人来说,这已经很高了。
但这相比于大房,还差得远去。
顾相宜思忖着,见门口有一道黑影站在门外。
顾相宜见那黑影,遂怔住片刻。
是黑貂!
黑貂瞧了眼顾相宜后,便蹭蹭钻去后院。
正在药柜前蹲着的池映海,见人来了害怕,见黑貂来了,嘿嘿笑着跑了过去,便跑便道:“貂爷来啦!貂爷来啦!”
黑貂在院内巡视一圈,见无鼠患,便离开药堂,去了下一家。
它只去和池家有关的铺子帮忙,这兽倒还真灵。
顾相宜抬眼的片刻,正巧也看见了外面的热闹场面,似乎有一个长队经过这里,那队伍最前方骑马的人,着实让顾相宜将手中的笔摔在桌子上。
是安瑾瑜!
这队伍……
难道是安家去提亲了?
顾相宜迅速看到药铺门口,听闻街边的人指指点点的,论道:“这是要去元家呀!”
“是呀,元家有个老姑娘,岁数比安公子还大些,二十有三了。”
“天呀,我说呢!但怎么说也是元家的女儿,嫁给安家做正妻也算低嫁。”
什么……
顾相宜一时没捋清情况,前两日马球大会之后,安公子不是还要死要活的想让顾相宜做妾?这会儿便迎娶元知府家的女儿去了?
倒也是,顾相宜在他心中不过是个妾位,他挑女人,自是要挑好的。
却说那元知府,顾相宜想起来了,前世早在叛乱之前便投靠秦王,最后携全家逃离,留南阳城陷入屠杀之中的,正是那元知府。
安瑾瑜要求娶的竟是叛党一家!
顾相宜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这一世,庆国的未来依旧是要亡。
天下依旧要乱。
顾相宜自是阻拦不住这婚事,在算完账之后,向池天南告假说有急事要回去一趟。
池天南道:“若有急事便去,你同我们客气什么?”
二房夫人听顾相宜要走,在她踏出药堂上马车的时候急匆匆跑过来道:“哎呀!今日怎么走得这么急呀?我这鹅都宰好了,正准备今晚炖两只大鹅给你补补身体呢!”
“多谢婶婶好意了,今日确实有些事。”
顾相宜想回去看看池二,这出门在外两日,头一次如此忧心池二的状况,若是安瑾瑜真的如前世一般飞黄腾达、无法无天可就糟了!
五年之后,他将是秦王党派的第一重臣,恐是天下都要毁在他手里!
却说此刻的池映寒,他根本就没想读书啊。
顾相宜给他一个《劝学》,他就能真学?
他就真的要去考状元去?
这根本不可能的事儿啊。
他一定得另想办法在不让顾相宜发现的前提下,把她送走。
且今日池映寒本就起得早了,背书没背一个时辰,脑子便困得极其缺氧。
背着背着脑袋便不清醒起来,甭说背《劝学》,就看着眼前的《三字经》,一边上眼皮同下眼皮打架,一边背着:“人之初,性本善,顾相宜,你混蛋……”
他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但又怕杜仲透过门缝发现他在睡觉,于是想了个招儿,将硕大的一本《三字经》立起来,脑袋藏在书后面,假装读书实则躲在书后睡觉,没一会儿工夫,便又睡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杜仲果真看了眼门缝。
少夫人交代了,要时不时便透过门缝窗缝瞅一眼他干什么呢,如果不是在看书,及时汇报。
他瞅了一眼,少爷还坐在桌前,立着本书,纹丝不动。
他还从未见过少爷如此有定力的模样,真是让人感激涕零。
期间池老夫人还来过一趟,倒没有扒门缝,只是低声问道:“少爷背书呢?”
杜仲小声应道:“是。”
“诶呦!怎么突然想起背书了?”
“可能是少夫人平日饱读诗书,受其影响,也跟着学起来了。”
老夫人怔了怔,想来娶那小门小户的姑娘,倒还有好处?
但纵使这般又如何?
她就算能帮池家光宗耀祖,功德无量,若生不出孩子来,她也得想办法处理了她。
她着实担忧自己岁数大了一时糊涂,竟为冲喜迎娶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待老夫人走后,杜仲便继续站在原地,他倒是有些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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