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并不是附加的信件,而是书页的一部分。
是被人扯下去又重新粘回去的。
这上面写了什么?
能让看过这本书的人动了这么大的气性?
顾相宜好奇的读起了信上的内容。
只见信的第一行便写道:“在你翻阅这本书之前,有些话老夫要讲在前面。请听老夫把话讲完,再决定要不要进行下一步,若是贸然掠过老夫的话,休怪一失足成千古恨,最终万劫不复。”
顾相宜见了开头这一段,心头一紧。
难道翻阅这本书,还有危险不成?
带着疑惑,顾相宜继续将信读下去——
“首先,这本书的名字叫《残书》,因为你所看到的内容,定是残缺不全的。因为老夫将毕生所学,分别记载在两本书中,一本书记载的是外治,一本则是内调。简而言之,便是老夫毕生所研的刀术和药术。这两本书分别藏在两处,自是被两人所学。因为,刀术和药术既是统一的,又是矛盾的。若是二者结合,能创造的奇迹是常人不能想象的,但若两者互相克制,造成的祸患亦是无穷的。因此老夫不敢担保双术被同一个人学去,会有怎样的后果,只能将其分隔。一切随缘。”
读到这里,顾相宜不免有些心惊。
前世,她捡到刀术的时候,并没有想过它有多强大的力量,但这两年如玉堂的发展速度确实不可小觑的,它发展在南阳城内,遭到的坚持保守治疗的郎中们的排斥,若它发展在京城,顾相宜不能确定它会不会掀起一场医学上的变革!
只见信中继续写道:“那么,言归正传。不论你是谁,在你启用《残书》中的理论的时候,你便得叫老夫一声师父。那相应的,老夫也喊你一声‘徒儿’。徒儿啊,你走出过庆国吗?你见过外面的世界吗?恐是没见过吧。是啊,庆国这两年越发的呈现闭关锁国之势,庆国的子民,又有几人见过外面的世界?又有几人见过洋人的医术?老夫本是朝廷的一位太医,曾因未保住皇子而被处死,途中老夫被人暗中救出,却为了保命,不得不永久离开庆国。当年未保住皇子,是因为以庆国的医疗水平,纵是所有太医拼尽全力也无力回天。徒儿啊,老夫要告诉你,大庆的医术,不能再这般停滞下去了,否则会有越来越多像小皇子一样的悲剧发生,你只能看着人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
顾相宜看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
是啊……
就像她只能看着云儿死去那样,这条人命就握在自己手里,可她却眼睁睁的看着云儿的情况恶化下去。
那一刻,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崩溃的境地。
“所以,徒儿啊,老夫要告诉你。庆国的医术需要一场革命。而老夫希望有人能去做那第一个尝试革命的人!”
顾相宜:“……”
“这套药术,是老夫在西洋这么多年下来所学,并将其融入了传统中医之中。至于效果,足以掀起大庆中医圈的一场变革!”
“但是,徒儿你要清楚一点——无论你以前底子如何,一旦学了我这套药术,你的诊法将会变得不伦不类。没人见过的存在,必然会受到排挤,他们会阴阳怪气的骂你、讽刺你、排斥你、打压你,甚至有可能杀了你!如果你不能承受变革为你自身带来的代价,希望你能把这本书放回原处,让它去等真正敢于挑战这一切的勇士。当然,若你能接受,你自是我的好徒儿。老夫希望,你能抗住这一切,将这诊法带给大庆。请将它弘扬起来,让更多的人去接受它,只有这样,像我这样的悲剧才不会再发生,大庆的医疗水平得以更新,百姓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活下去!”
“所以,徒儿,答应老夫,无论发生什么,请一定要在这条路上坚持下来。如果前路黑暗,那么我们便用我们自身的火光去将它点燃,给予世人光辉。这才是一个医者应守的初衷!”
“我这辈子是无法再回大庆了,只能将这份希望交到你手上。愿徒儿安好,愿大庆安好。”
信的最后没有署名。
这位老前辈到最后也没有告知顾相宜他的名讳是什么。
但他的话,顾相宜已然谨记于心。
她忽然想起,光是一个刀术,已然让她在南阳城中医圈被孤立了,若是再掌握了药术,她恐是会变成一个不伦不类、千夫所指的怪物!
但顾相宜顾不了许多了,她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救人。
药术她找到了,那么剩下的呢?
顾相宜又来到书架旁,看着书架上其余的册子。
这些密密麻麻的册子,无一例外都是前辈生前所做的笔记。
她在记载自己哪日用了什么材料,做了什么药,这些药又用来做了哪些实验,效果如何……
她记载得很认真。
恐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做成了那白色药丸。
但她不知如何将实情公布于众,只得声称那东西叫保命丹。
这么珍贵的药,到最后连个名字都不敢拥有。
如果就在前辈这里断了,顾相宜甚是感到可惜。
顾相宜心里念叨着:前辈,晚辈是为救人迫不得已,您不会介意晚辈将这本书带走,去钻研药术吧?
顾相宜默默同这位前辈念叨着,但顾相宜本身却没有任何心虚和愧疚。
或许,能做到问心无愧,便已足够了。
顾相宜心想着,又朝着那几处箱子走去。
但还未等顾相宜靠近相宜,便听到石门外“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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