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回道:“我纯是好奇,我总觉得你好像知道的比我多一些,所以就问问,鬼是个什么模样?”
顾相宜当然知道鬼长什么模样。
人没了皮囊,就是鬼。
见不得烈阳,只得游走在最为阴森的地方。
没有多少鬼魂愿意自己去黄泉,在阴差没来之前,他们多数喜欢滞留在灵堂,看着阳间发生的一幕幕。
他们的结局也有多种——有的常年侯在黄泉路上,有的则匆匆去投胎,有的被打入炼狱……
那都是她亲眼见过的。
只是,她不希望池映寒扯上这个话茬。
顾相宜遂道:“我也没见过,不过见到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事。你若是非要没话找话的话,那便换个话茬吧!莫不如进来谈谈,你殿试考得怎么样?”
池映寒可不是在没话找话么!
但见顾相宜主动转了话茬,池映寒顿时一阵欣喜,赶忙回道:“好嘞!那我进来了啊!”
说罢,池映寒便推门而入,见他进来之后,顾相宜没说什么,只是哄着怀中的小允安,池映寒更是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床脚。
下一刻,便听顾相宜道:“老实交代吧,殿试的事儿如何了?”
池映寒嘿嘿一笑道:“我感觉我发挥的还行。”
“你写的是什么文章?”
“我写的那篇文章叫《论光》。”
“《论光》?!”
池映寒狠狠点了点头。
说到这篇文章,他的自我感觉还算不错,没觉得这篇文章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且他本身就是这么想的——正是因为将大庆视为一束光,百姓才会依靠着大庆,信仰着大庆,才能国泰民安。
但顾相宜光是听了他这个题目,整个人的神情便差了下去。
不过,她没直接打击池映寒,而是问道:“那这篇文章,你是怎么写的?”
“以小见大、比兴作赋”古今对照……能用的写法我都用了,之前也喜欢用这些手法,在考场上也都是这么答的。”
听着池映寒这般解说?顾相宜也没多说什么。
反正他答都答完了?在官家面前的第一印象也留下了,顾相宜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益。
瞧着池映寒自己没觉得这篇文章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那便先让他高兴几日吧。
反正殿试无罢黜,只不过按现在大庆的律法,只有官家选出的前三甲?才能进京任职。
池映寒能不能在京城任职,只得看命了。
而池映寒虽是跟顾相宜聊着殿试上的事儿,但他说起话来也生生的别扭。
他发现自己说着说着便会卡在某一处?发现某件事不能告诉她,否则便会说漏。
但他卡得如此明显,她却也没问,他深知顾相宜心思重?她能将这些明显的漏洞都忽略过去?让池映寒心里也蛮不安的。
只见池映寒说着说着便试探的问了一句:“那个……相宜?你是不是有点累了?”
顾相宜纳闷的回道:“没有啊!”
“那你怎么都不说话?”
“我听着呢!你接着说!然后你们就答完出来了?”
池映寒点了点头:“嗯?然后我们在程公公的带领下组队出来的,出了皇宫殿试就结束了,我也就考完回来了。”
顾相宜听着他的话,却还是没说什么,她这般神情?搞得池映寒心里极为忐忑,只听池映寒道:“那个,你就没有啥想说的?!”
“我方才在想一件事,但若是同你讲,恐是会伤了你的心。”
池映寒就知道,她肯定想事儿呢!
不然他连说带编才交代出的殿试过程?她不可能半分漏洞都没听出来,八成是没认真去听。
但能让她这般忧虑的事儿,池映寒倒也十分想知道?池映寒遂问:“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在想什么?”
“你不怕听完受了打击?”
“不怕!”
见他不怕,顾相宜这才开口道:“我感觉……你这殿试八成是考砸了……”
“啥?!”
“我要是官家,是看不下去你写的那种文章的。但不知道官家和那些太傅大臣们怎么想,但我觉得这篇文章的思想,过于纯粹,过于单薄,总觉得悬乎。不过也没事,就算没办法直接进京上任也别灰心,咱们可以继续想办法奋斗,总会有出路的。”
池映寒这便不理解了:“可是,我瞧着官家好似很喜欢这篇文章啊,他还一直点头呢!不至于那么惨吧?!”
顾相宜:“……”
她实在是不想评价这个傻子了,官家的点头他也能信?!
顾相宜真是越想越头疼,疼得她又想躺下了。
池映寒见她准备躺下歇息了,忙问:“怎么了?又累了?”
“嗯!累了!不聊了!”
再聊下去,她怕她被池映寒气出个好歹的。
池映寒只见顾相宜将小允安抱到床头,又准备睡觉了。
他掐指算了一下,她起来都不足两个时辰,便又撑不住了。
池映寒心里一阵感慨,总感觉小允安现在没什么难养活的,真正难养活的,反倒是顾相宜。
下午的时候,顾老太太让池映寒看着顾相宜和小允安,池映寒应下之后,她便起身去厨房给顾相宜做饭食去了。
池映寒见顾老太太要去厨房,还有些困惑,道:“祖母,厨房里能烧菜的婆子不少呢,您自己亲自下厨啊?”
“她们做的口味,三姐儿未必吃得惯。我做的饭食,她倒是挺爱吃的,她每日少说得吃五顿饭,我去下厨,五顿饭不带重样的,还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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