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低着头,恭敬的听着他的话。
只听曹清郑重的道:“对于这个问题,很多官员是给不出答案的。但是你给出了,这个答案很简单——我们不需要呐喊心中的宏图大志,我们只需要知道,放眼望去,还有许多子民仍在受苦,我们不想看到他们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所以身处我们这个位置的人,便要尽己所能,为天下苍生,登高一呼。这便是身在这个位置的意义,你明白吗?”
池映寒恭敬的回道:“下官明白。”
曹清点了点头。
“我也相信你能明白。今日的‘听’,颇有收获。明日开始,我便教你如何去‘探’,你记得早些过来。”
池映寒应了一声。
在离开谏院的时候,他已不知是几更天了,若不是门口的太监知道他是谏院的议郎,这个时辰定是不会让他出宫的。
待到回院的时候,已经子时了,进院后,池映寒本想去看看小允安,但这时候顾老太太房里的灯已经熄了。
池映寒喃喃道:“已经睡了啊……”
池映寒不知道她今日监工会不会很累,但她没等他回来,还是让他心里有些郁闷。
他自是希望她能好好休养的,但他记得以前他没回家或是有什么事的时候,她是彻夜未眠的,而今晚竟没有等他……
她还在生气吗……
池映寒不由得感到一丝失落,随后便进了自己屋里,点了灯。
然,在点灯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包猪肉脯。
池映寒不由得有些疑惑,赶忙去问杜仲道:“杜仲!这猪肉脯是谁拿来的?”
杜仲这会儿半梦半醒的,哪里知道什么猪肉脯是怎么回事,遂道:“不知道啊!”
池映寒猜道:“不会是宫里那位给我带来的吧?”
杜仲见他有了想法,便道:“没准就是你说的那位呢!”
池映寒:“……”
“少爷,没事儿的话,我接着睡了啊,天不早了,少爷你也早些睡吧!”
池映寒摆了摆手,也不再折腾他。
反正他这会儿也是饿了,遂打开袋子,狼吞虎咽的吃起了猪肉脯。
“别说!这猪肉脯还真香!”
池映寒一边感慨着,一边将猪肉脯又多塞了一些,没一会儿的工夫,他便将猪肉脯都吃尽了。
在吃饱后,池映寒便躺到了床上。
今晚说什么都不能熬了,再熬下去,明儿又得在大街上睡着了。
谁料,池映寒这一睡,便睡到了天亮,在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竟发现卯时已经过了!
池映寒赶忙惊慌的从床上爬起,赶忙披上官服,穿上那双破损还来不及换的鞋子便上了马车。
结果这一大早,他就跟玩命似的往皇宫跑,最后还是来得晚了。
好在这个时候,曹清还未入院。
钱贯见他这般急三火四的模样,斥道:“今儿怎么还来迟了?!”
池映寒回道:“昨夜回家就已经子时了,所以……”
“别找理由!你知道曹大人是几时起来的?寅时二刻,他就去上朝了!昨夜你子时离开的,他能比你早回家不成?”
池映寒赶忙行礼道:“钱议郎教训的是!”
“赶紧用凉水洗把脸,然后干活去!”
池映寒闻言,赶忙拿起扫把开始清扫谏院的后院,实则他现在怎么洗脸都还是困得厉害,才上任三日,精神头儿便差得离谱。
他曾以为闭关的时候已经够苦的了,却不曾想,后面还有更苦的日子在等着他。
他这边正在清扫昨儿的落叶,那边门外便来了一帮太监,池映寒赶忙上前迎接,并道:“你们是有什么事儿吗?”
为首的太监道:“储文阁需要的文献到了,还请大人帮着搬运一下。”
池映寒赶忙应下,而就在他想搬运为首的太监手中的文献时,后面一个小太监突然没站住,摔了一跤,手中捧着的书散落一地。
池映寒见状,忙问:“你没事吧?!”
为首的太监却回道:“不必管他。他是犯了错,被管事公公杖责二十,现下伤势未愈罢了。大人您还是该按顺序搬运的。”
池映寒也无权颠倒搬运的顺序,只是瞧着那小太监被打得腿都站不住了,还是要出来干活,心里不免有些感慨。
不多时,池映寒将文献搬运完毕后,问了为首的太监一句:“你们是哪个宫的啊?”
太监回道:“我们不是宫里伺候主子太监,专门在宫里干杂活的,哪里有需要,我们便去哪里。”
池映寒点了点头。
目送着这波太监离开了。
这会儿曹清不在,池映寒便前去史枫所在的地方汇报一声。
“史大人,储文阁的文献送来了。”
史枫抬头,一脸诧异的道:“你说什么?”
池映寒这才想起,他耳朵好像不太好使,于是便用笔将想要描述的实情写在纸上。
史枫这才知道是什么意思,遂道:“池议郎,将老身的椅子拿过来,老身要过去看看。”
“椅子?什么椅子?”
“在书柜后面呢!”
池映寒只知道,平日里史枫是住在这里不离开的,直到去了书柜后面才发现——这竟是一个轮椅!
想来史大人不仅耳朵不中用,腿脚也不方便。
池映寒赶忙将轮椅推了过去,扶着史枫上了轮椅,前往储文阁。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钱贯说院里必须有人照顾大人,原是这么个情况。
而这史枫在进入储文阁后,单是审阅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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