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池映寒不知道,这些受了打击的十三卫会不会把账算在他身上。
他只知道,不论从哪方面考虑,他这几日都不能再出宫了。
纵使曹清没直言告诉他,他也知道自己短时间内不能离开谏院。
他渐渐发现了,这宫里的人,没有几个是直言不讳的同旁人说话的,即便是曹清吩咐他办事,也喜欢用暗示的方式。
其实很多事情,曹清已经交代给他了,而且交代得清清楚楚,跟不上他的想法,或者没能听懂这些暗语,那便是池映寒的失误了。
毕竟,他不可能指望曹清把所有事都直截了当的告诉他。
于是,这几日,池映寒便一直在谏院的储文阁静心读书。
他没有问曹清自己什么时候能再次出宫,也没再问自家妻子的事儿。
毕竟这些都是蠢话,孰轻孰重,他自己心里得有数。
让池映寒自己都想象不到的是——他还真就静下来了,没有半分吵嚷,就在储文阁读书,有时候还会下几盘棋,换着招数同自己对弈。
转眼间,七日便过去了。
这七日,李渊平照常上着早朝。
但他从未提及过北魏公主遇刺一事,大臣们上的奏章,也没有一个是同此事有关系的。
现下整个十三卫已经全部被关押整改,什么时候能放出来都是个未知数。
但李渊平却不见有人着急启奏!
这满朝文武,可真是沉得住气,以至于李渊平僵持了七日,也未钓到半条鱼。
直到第八日早朝的时候,李渊平方才主动开口,点名问池天景道:“池尚书,这七日刑部大牢有多少新增的罪犯?”
池天景听闻这话,顿时便明白李渊平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见没人回应,他开始随便抓人了!
池天景出列的时候,朝堂上的其他大臣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只听池天景回道:“近来入狱的皆是一些烧杀掠抢的重犯,以海贼居多,但多数不是京城的人……”
“说明这阵子京城的治安还行?”
池天景恭敬的回了句:“天佑大庆,国泰民安。”
李渊平嘴角微微抽搐。
行啊!他这帮臣子,这还回答的还花里胡哨的!
李渊平又唤道:“大理寺卿!”
这时,大理寺卿又被拎了出来,大理寺卿急忙回道:“臣、臣在!”
“大理寺现下情况如何?”
“回陛下,和往日一样。”大理寺卿想了想,又跟着补充了一句,“天佑大庆,国泰民安!”
李渊平:“……”
可真有意思,大理寺这是准备和刑部捆绑了,要收拾就干脆两个一起收拾,如此一来,李渊平还得考虑一番。
李渊平现下也需为自己找个出路,遂直言道:“朕还以为临近年底,十三卫又在整顿,恐是会出些乱子。看你们这样,都操持得挺好的啊!既如此,朕也安心继续整管十三卫了!”
说到此处,李渊平率先问了方才那个跟狗腿一样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此事你怎么看?”
现下,没了前面的大臣做试探,直接问大理寺卿,大理寺卿顿时有些慌乱,但还是道:“回陛下,臣觉得不妥!”
李渊平挑眉道:“此话怎讲?”
大理寺卿回道:“眼下正值年关,百姓探亲访友,流动面积较广,恐有山匪作祟,截杀百姓。故而,现下处置十三卫,实为不妥!臣以为,应给他们戴罪立功的机会!”
李渊平闻言,又问:“池尚书,你怎么看?”
池天景回道:“回陛下,臣认为陛下应当赏罚分明。北魏公主遇刺一案,十三卫难辞其咎,此事当罚。但至于如何惩治最为有效以及惩治的力度,还需陛下亲自拿捏。”
李渊平点了点头。
池天景是不打算得罪任何一方了,直接翻来覆去的说些左右逢源的话。
李渊平遂道:“朕自有分寸。”
末了,便到了退朝的时辰。
接下来的七日,李渊平便按照大庆的礼节,纳阿依慕公主入宫,由于在她抵京的时候,北魏为表诚意,让李渊平给她赐名,李渊平遂为其赐名“江涣云”,封为云妃。
李渊平已经许多年未再纳过妃嫔了,云妃的到来,一时引起京城的热议。
但现在的这种议论声,池映寒却不能再去探查了,他已然在谏院待了大半个月。
直到一个太监过来传唤,说是有人要见他。
得知此人的名讳后,曹清允应了。
而池映寒本以为又是李元烁或者李元清找他,也没多寻思什么。
结果——
这一次被带入御花园,所见之人竟是一位他从未见过的女子。
这时,只听身旁的太监开口道:“娘娘,人带到了。”
那女子点了点头,示意太监离去。
池映寒听闻这竟是位娘娘,一时也不知自己同后宫的娘娘见面,符不符合规矩。
但在见了这位娘娘后,他赶忙行礼道:“参见娘娘。”
池映寒行了个大礼。
然,还未等他抬头,便听那位娘娘回道:“你知道本宫是哪位娘娘吗?”
这后宫的嫔妃,池映寒也没听过几位,只听过太子背后的皇后娘娘,二皇子背后的萧贵妃,再有就是新来的那位阿依慕公主……
前两位,池映寒都觉得不像,他盲猜是第三位。
但他又不敢说,怕猜错了惹人非议。
面对这个尴尬的问题,池映寒只得豁出去,抬起头直视着眼前的这位娘娘,笑道:“下官刚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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