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清再度尝试着问道:“确定再吐一会儿就没事了吗?”
池映海回道:“说实话,得看情况,毕竟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吃的到底是什么酒,损伤程度到底有多大,会不会引起呕胆汁或者呕血的情况,但是不论是什么酒,灌水稀释浓度总是没错的,殿下不用担心,缓过来就好了。”
李元清不想听他再说了,她真是越听越害怕,但这时,池映海却是问道:“对了殿下,晚宴是结束了吗?”
“没有,本公主只是临时回来看她一眼,过会儿还要回去的。”
国宴毕竟是重事,由不得李元清中途无端离席。
然,让李元清没想到的是——
就在这时,安瑾瑜竟匆匆来到了寝殿外,进殿的时候,他没敢直接问顾相宜的情况,但进殿的那一刹,他却看到了池映海。
这小孩,安瑾瑜在南阳城见过,故而,安瑾瑜打眼一看便认出——这是顾相宜的小学徒啊!
那么……
难不成顾相宜她没死?今日出现在国宴上的雅兮娘子,便是顾相宜?!
安瑾瑜心想着,便冲进寝宫,忙问:“公主,情况怎么样了?”
李元清见了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回道:“怎么?这就催我回去了?”
安瑾瑜赶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问——你和这位娘子的情况如何了?”
“你到底是想问我还是问她?”
李元清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问的,倒是身旁的顾相宜替她挡了一劫,现下醉得人事不知。
安瑾瑜的反应能力倒也算快,宴上的情况,他已有所了解,遂道:“那九杯酒,本是冲你来的,他们原是想对你出手……”
李元清被逗笑了:“不然呢?你当她是谁啊?洋人认识她吗?难不成还是冲着她来的?!”
安瑾瑜也能理解李元清现下的情绪,但他听闻这是她的闺中密友,他与李元清成亲这么长时间,竟不知她的存在!
安瑾瑜痛惜的道:“正因如此,我这心绪才难以平复,方才若不是她为你挡酒,如若在国宴上醉酒的人是大庆的安阳公主……我真的不敢想象你以后该如何自处……”
安瑾瑜说到此处,便也来到顾相宜身旁。
实则,此刻他心里是激动的,激动中又有一丝释怀。
她没有死!
并且,他终于找到她了!
安瑾瑜心底的巨石终是落了地,但与此同时,他见她昏迷不醒,又有些担心她的情况。
安瑾瑜赶忙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池映海眨了眨眼,见此人是安瑾瑜,顿时不知该如何答复。
但见安瑾瑜出手将趴在凭几上的顾相宜扶起的那一刻,池映海立刻喊道:“你不能碰她!”
安瑾瑜对此有些不满,驳道:“我只是想看看她现在情况如何了,并不会伤她分毫。”
但是,就在他强制将顾相宜扶起的刹那,顾相宜的眉头微微蹙起,好似有些不适。
池映海再度尝试同安瑾瑜道:“那个……你真的不能碰她……”
安瑾瑜恼道:“我凭什么不能碰她?!”
谁料,就在安瑾瑜说话的间隙,顾相宜感觉自己胃中又有什么东西返到口腔,那股难受劲儿让她本能的犯起干呕。
“呕——”
结果不偏不倚,安瑾瑜猝不及防的被吐了一身!
池映海这才解释道:“告诉你不要碰她,你偏是不听,我这个当郎中的能坑你吗?”
安瑾瑜:“……”
而这时,李元清见顾相宜将浊物吐出,赶忙上前将安瑾瑜的手打开,让顾相宜靠在她怀里,并问着池映海道:“这次是吐尽了吗?”
池映海道:“差不多吧,方才我估摸还差一点,现在可以让她平躺一会儿了。”
“好。”李元清听罢,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身体放平。
安瑾瑜也紧张的看着眼下这一幕。
但李元清是再不容他了,斥道:“被吐了一身还有脸在这儿待着,给我滚到门外去!”
安瑾瑜见李元清如此恼火,也不敢再招惹她,赶忙退到门外去。
李元清安顿好了顾相宜,这才起身同安瑾瑜算账。
只见在安瑾瑜退到门口后,李元清也走了出去,在门口怒喝道:“行啊安瑾瑜,长本事了!今儿还知道回来呢!”
安瑾瑜也知道此事自己理亏,赶忙解释道:“公主,我也有苦难言啊,今日回来的路上遇到大雪,路被封了,只得中途绕路了……”
“这是去年的事儿吧?安瑾瑜,你确定你活在今年?!”
安瑾瑜回道:“你若是信不过我,你去问太子啊,去年这个时候确实闹了雪灾,今年这个时候道路也不好走……”
“打住!你再说下去,我也要吐了!这是理由吗?雪大你不知道提前几日赶路?非要当日回来?你今儿到底想没想过要回来啊?你知不知道我今儿晌午病了啊?你心是有多宽?下午吃完两盏茶才悠悠达达的回来的吧?!”
“公主,这是个误会……”
“误会?”李元清真是被气笑了,“你也知道今儿宴上本公主是什么处境——晌午心疾复发,晚上就被迫自罚,而且还是九杯啊,九杯洋酒相当于洋人手里的一整瓶了,这点你不会不知道吧?洋人想让本公主出丑失态,但他们不知道,本公主若是吃完九杯洋酒,当场就得毙命!但在场没有一个人肯保本公主,向二皇子求助,二皇子不肯相助还说是为了大庆的公正,你知道当时本公主什么心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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