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怎样的消息,能让池映寒如此守口如瓶?
甚至就算她在此扳开他的嘴,他也不会和她吐露半点实情。
若说顾相宜没有生气,那是假的,但她此刻却不忍心在他面前动怒,甚至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必要动怒。
故而,她很平静。
下一刻,顾相宜同池映寒道:“既你不说,那我便不问了。生辰宴来不了是吧?那我统筹人数的时候,便不将你那份算进去了。没事的话,我便回去了。”
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池映寒的心底痛如刀绞。
见顾相宜要走,他赶忙开口喊道:“相宜!”
顾相宜转头:“你还有什么事吗?”
池映寒自是不能将机密泄露给她的,但他此刻却是想告诉她——
“还记得你曾跟我说过,你经历了很多打死都不能说的事吗?我记得当时你告诉我,你说这些事一旦说出来,是要遭雷劈的!你还记得吗?”
顾相宜当然记得。
那是天机,自是不能泄露。
只听池映寒继续道:“如果你真的经历过这种事儿,那么你定能体会那是一种什么感受。有许多事儿,即便是至亲,也不能向其吐露的,你能明白吗?”
顾相宜:“……”
见她不语,他又补充了一句:“就像我当初没有追问你那样,你能不能也不要追问我了?”
按顾相宜的理解,他这是在扒旧账了。
顾相宜也有许多打死都不能告诉他的事儿,但这些事儿,不是她故意要将其埋在心底,而是她真的不能往出说,任何人都不行。
但对于池映寒,她还是透露了。
她在没有泄露天机的情况下,告诉池映寒平安签的存在。
她跟他说过,这平安签见证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但是在她的印象中,他是不怎么相信的,毕竟这件事也没发生在他身上。
却不成想,她说的实情他没怎么信,她有事瞒着他这一点,他却记下了。
那么他现在的意思就是——
她本身就有事瞒着他呢,那他有事必须瞒着她的时候,他们应该是互退一步,从而扯平了。
行罢……
既他是这个态度,那顾相宜便不追问了。
“成,我明白了。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不会无端扰你的。至于你说的那个事儿,我已经尽我最大的能力与你坦诚相待了,至于我不能告诉你的那些事儿,我是真的没办法……”
“我也是啊!”
池映寒打实觉得自己冤枉,恨不得现在就在顾相宜面前申冤诉苦。
却也在此刻,他突然反应过来,顾相宜是怎么理解此事的——他是在说,他们已经不能完全做到坦诚相待了是吗?
池映寒想到此事,便生怕她胡思乱想,他几乎是鼓足了勇气,方才同她道:“相宜,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他这番话,着实让顾相宜在心底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傻子,她当然相信他没有做那种事,她是怕他瞒着她去做什么危险的事,稍不留神便被歹人所害啊!
可他什么都不告诉她,她也什么都不知道。
但事已至此,她又无法强迫他,遂回了一句:“我相信你。”
池映寒微微瞠眸,问道:“真的?”
“真的。”
这件事,她从池映寒嘴里是套不出话来了。
那她便不问了。
下一刻,她便打算离开了。
然,就在她要离开的刹那,池映寒突然又叫住了她。
“相宜!”
“你还有什么事?”
“那个……”池映寒想问,却欲言又止。
“你到底还想说什么?若是没什么事,我真的要走了!”
“那个……我、我有个事儿想问你啊!”
“你倒是告诉我什么事儿啊!”
“就是……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的?!”
这是个十分敏感的问题。
池映寒和云妃之间的事儿,不单是池映寒小心谨慎,那云妃更是不会让自己落下把柄。
此事根本未在宫中流传,怎么可能传到顾相宜的耳朵里去?
这定是有人故意恶心他!
顾相宜对此也并不避讳,低声道:“安瑾瑜去王家的时候说的。”
池映寒就猜到会是这么个情况!
若不是犯小人了,谁会专程将这种事告诉他家夫人?
“他告诉你的话,你也敢信?你就不怕他添油加醋?”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又在寻思纳我为妾……”
池映寒听闻这话,第一反应便是想冲到安瑾瑜的宫殿门口,把他捞出来扇两巴掌!
他到底还要不要脸了?竟在这时挑拨离间!
池映寒顿时有些慌了:“你、你千万不能答应他啊!”
顾相宜看着池映寒那慌乱的模样,心里明镜着——她现在完全可以假意告诉池映寒,他若是再在背地里搞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儿,她转头就可以改嫁,甚至用不着跟他商量,那边王夫人巴不得给她安排个更好的人家呢!
但这气话,也只是憋在心里,她不忍心说出来伤害他。
她遂直言道:“放心吧,我是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所哄骗的。”
池映寒闻言,这才松了口气。
“你还有别的事吗?”顾相宜突然问道。
免得她每次要走的时候,他都要上前拦她。
而这一次,池映寒却是摇了摇头。
旁的事儿,便没什么了。
他只得松开顾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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