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燃说完后继续将心思放在血线操纵的镜片,镜片在进入到沙土底层后就由于土壤质地的强度而发生变化。
坚硬的沙层与松软的沙层随机出没于沙土底层,原本平整的镜片已经凸起或者凹陷,但仍然有细微的血气将彼此连接起来。
就是为了防止镜片出现断层,徐燃才在手中留下操控镜片的血线,方便监管镜片的流向。
此时的镜片或许成为流水更为合适,它延伸出许多条支流,支流又不断蔓延扩展深入沙土,最终凝聚出的血气图案像是一张已经编制大半的蛛网。
蛛网起伏不定的伸展身躯,它所覆盖的沙土里未曾出现过疑似晶石矿脉的身影。因为沙土内的坚硬土块并未对掠过的血气发出任何排斥的反应,没有活性物质的土块自然不是晶石。
徐燃防止探寻的过程中会出现遗漏,他还特意转换几次方向,朝着不同的方向深入挖掘。可惜最后还是没能发现晶石的踪迹。
“这块区域内,可以确定没有晶石矿脉的。”徐燃释放掉手中的血气。
“其实,有没有我都不意外。”王庆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失落。
“你三叔说得其他地方应该也是没有的。”徐燃扭过头一脸玩味看着处于平静中的王庆。
“嗯,如果有的话他早都留下来守着了。”王庆嗤笑一声。
“要不要去看看那些地方?”
“不,还是不去了吧。”王庆突然有些愤怒的大声说道。
“既然不去的话,那我们来做下猜想。”徐燃丝毫没有一无所得的失意,他蓦然对王庆家族里的那点破事来了兴趣。
“第一种情况,是你的三叔亲自安排好手下说出假话,然后特意派你到可能经常会迷路的沙丘地过去勘察进而甩开你,最后再放出消息,利用别人除掉你。”
“第二种情况,是你三叔的手下说了假话,然后他想利用这次机会达成某些目的。比如说把你和你三叔分开,借机除掉你或者你三叔。利用你们之间的间隙来引起你家的商会内乱。”
“第三种比较奇妙,那就是你的三叔不是故意甩开你的,他发现属下在诓骗他后,没有选择揭穿他,而是顺水推舟的丢下你。等回到家族后再揭穿他的真面目,而那时你已经遇害。”
徐燃还有很多种可能性没有说出来,因为太过惊世骇俗。不,或者说是极其有趣。
“你觉得是哪一种?”徐燃嘴角上扬,呈现出的弧度似乎可以与即将垂落的半边日轮相比。
“哪一种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否能平安的回到格朗城。”王庆低着头轻叹一声,他好像已经心灰意冷了。
“也是,等你安然回到家族就行。那我们回去吧。”徐燃迈步离开,身后划定的方形区域在渐渐褪色,余晖散落在那里似乎没什么不同。
回去的路途上,徐燃望着远处的朦胧的城区轮廓,向着王庆突然说道:“我曾经看过几次这里到格朗城的地图,路线上既没有沙暴的侵袭,也没有猛兽出没,但你总是觉得很危险,是因为附近的流亡实力?”
“嗯,附近的流亡势力有很多,像我这样看似有点身份的少爷却一点也不好使,反而可能被他们绑票勒索。”王庆露出无奈的表情。
“你现在是三境的实力,还不能保全自己?”
“不能,大些流亡势力的小头目一般都有三境中期的实力,再加上一群实力不低的喽啰,我也只有被揍的份。”
这些流亡势力的家伙大概比起以往遇见的噬骨帮之类的帮派还要强上一线,不得不说,王庆的三叔还真是好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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