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凡是高人都会有些不同于凡人的异样举动,此刻的李译满脸红润,腰间的大带上密密麻麻绑了十余个酒葫芦,左手拿着剑,右手的葫芦不停地往嘴里灌酒。
大牛面色难看,用胳膊打了一下楚春风,“这就是你说的高人?”
楚春风点头。
“那他手里的那柄剑,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一柄飞剑?”
楚春风说道:“不会错,他那柄剑的剑柄上有两颗宝石,一颗是红色的,一颗是白色的,你看。”
大牛看去,果然发现男人剑上的宝石,眼眸中顿时涌现一股崇拜之意。
他跑出门去对男人说道:“大侠,能给我看看你的剑吗?”
男人哼笑一声,把剑递给他,“看吧,好好的看,过一会儿我会把它埋了,这么好的剑,应该让更多人看看。”
大牛颤颤巍巍接过宝剑,结果因为太重两只手拿捏不住一下跌落在地上,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手滑,手滑。”
楚春风疑惑道:“大侠,这么好的剑为什么要埋了啊。”
男人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因为这把剑上的血太多,而且都是自己人的血,我不想再看到自己人流血了。”
大牛说道:“大侠原来你只杀家人和朋友。”
李译哈哈一声大笑,然后往嘴里灌了几口酒,不再说话,只是走到那幅画前,慢慢把画卷了起来。
楚春风本来想观察一下男人收画时的眼神是爱是恨,以此来证明自己和大牛谁对谁错,结果窗外的阳光只是照射在了男人身前几寸的地方,刚好把他笼罩在了阴影里,就连脸都看不真切,哪里能看到什么眼神。
大牛走到楚春风面前小声说道:“我早就告诉你吧,凡是在江湖上有所建树的修行人士,都会有一些奇怪的习惯,喝酒只能大口喝,笑也只能大声笑,反正做什么都是越张扬越好,这样别人才能知道他们很厉害。”
楚春风一直很羡慕秦天佑敏锐的观察力,很多事情他连想都没有想过,大牛却能脱口而出直中要害。
大牛还不停摩挲着手里的宝剑,突然他抬起头问道:“既然这把剑对你已经没用,把他送给我怎么样?”
李译已经收好了画,他转身问道:“你要这把剑做什么?”
大牛挺直了腰板,“那当然是行侠仗义,斩妖除魔!”
李译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刚要出口时他却又突然发现,就算说了也改变不了面前小孩的幼稚想法,于是他只是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世界上很多事本就是你做任何努力也改变不了的。
“我这把剑的名声太大,你拿着它只会惹祸上身。”
大牛说道:“我不怕惹祸,我只想要变得厉害!”
李译说道:“行,等你到了十七岁,如果还想要这把剑,我就把它给你。”
大牛兴奋道:“你发誓不许耍赖。”
男人笑了,“我从不发誓,也从不耍赖。”
兴奋的有些忘乎所以的大牛正准备出门,忽然看见了自己的好哥们楚春风正在门口呆呆的站着。
于是他回头说道:“一把剑还不够,你还得送我这好兄弟一把。”
......
夜已经很深了,月亮高高地悬在空中,换做平时,楚春风也早应该睡着了,他的睡眠一向很好,就算是大牛跑过来打他两巴掌也绝不会醒的,这是事实证明过的。
但今天却不同,因为他刚才在睡梦之中,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吼声,让他惊醒过来。
那是什么动物的声音?
至少楚春风从来没有听到过。
这个声音比牛声尖锐,却要比马声低沉,它听起来并没有高声嘶吼,但这声音却刺透楚春风的身体,久久在耳中徘徊不去。
那究竟是梦里的声音,还是现实中某类动物的吼叫。
又是一阵吼声,持续十秒左右。
楚春风翻过身,想叫醒师父,却发现周田的被褥竟然是空的。
师父又去哪儿了?
窗外一颗石子丢了进来,砸中楚春风的后脑勺,并不是很疼。
大牛在外面叫道:“喂,楚春风,你听到那声音了吗?”
楚春风说道:“听到了,我师父也不见了。”
大牛若有所思道:“说不定他也听到了这声音,先跑去看热闹了,咱们不能错过这种好事,快点穿上衣服,我们也去。”
等到楚春风穿好衣服从屋里出来,才发现大牛竟然只穿了一条亵裤,两条腿正在发抖。
楚春风问道:“要不我们先去你家,你穿条裤子再去吧。”
大牛着急道:“等裤子穿好了那玩意儿早就没影了。”
于是他们两人往那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在村口看到了陈靳和蒋秋蹲在树边,面面相觑地看着村外。
村里的小孩玩闹到凌晨是经常的事,所以他们的父母也不会太着急。
陈靳对蒋秋说道:“我爹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种时候要是一个劲儿地往上冲,那简直是送死的行为。”
他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做事从来都是先看利弊的。
“陈靳你个垃圾,平时装的厉害,关键时候就会跟个娘们一样动嘴皮子。”
陈靳回过头,先看见楚春风跑了过来,他脸上的愤怒正要发作,却又看到他身后的秦天佑,于是他又很快将愤怒收了回去。
蒋秋看到楚春风与自己擦肩而过,赶忙叫道:“春春哥哥,陈靳说那边很危险的,你不要过去。”
楚春风回头笑道:“放心吧,我们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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