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见萧默忙完,便开口询问:“赵六奇是你什么人?”
萧默知道这是外公行走江湖时候的名姓,见这老人提及,赶忙敛祍端正,回复说:“正是外祖父。”又介绍司空妙说:“这是外公的徒弟。”
老人眉目舒展,疑惑顿解,说:“见他手串,他还好吧。我们是故人。屋里有米肉,屋外还有干草,你们想吃想睡都自己安排。我还是有些倦,再睡会。”说罢便翻了个身。
等萧默回复说外公一切安好时,老人只是耸了耸肩,并没回复,似乎已经睡了。
两人长期风餐露宿,今日有了屋檐,居然还有米有肉,心里十分高兴。
萧默想这老人刚从水里出来,身上湿透,这便睡了,怕是着凉。想帮忙换又见老人沉睡,不便打扰。正踌躇间,却见老人周身微微有水气蒸腾,不禁心中大骇,暗叹这老人太过奇异!
这时司空妙已经搬运稻草进屋,冲萧默说:“好久没安睡了。今日叨扰这老人,好生休息一下吧。”萧默点头赞同。便去左右翻看有什么食物。
角落有个布袋,打开看,居然是米。萧默赶紧取出些给司空妙看。两人行走带的都是熟食,全都是馒头和饼,已经半个月没吃到稻米。乍一见到,便馋得嘴角流涎。司空妙再搬稻草进屋,居然拿了只风干的兔子,嬉笑道:“还有肉!”萧默拿出包袱中一纸包,说:“这是盐。”两人相视一笑,顿时觉得到了天堂。
萧默外出久了,每日都要自己打理吃食,竟然生火做饭样样熟络。司空妙不必帮他,便知会一声,转身冲向远方的林子。
米熟了,司空妙便回来了,背了一只狍子。
“咱也吃,余下的留给他,别白白占便宜。”说罢,便拿过碧云剑,开始收拾。
正好有炭,便将收拾好的狍肉切了一些,串在木架上烤,还时不时撒些盐。
两人忙得不亦乐乎。
待到天黑,肉熟了,香味便飘散起来。
没等两人呼唤,老人自己醒了,从屋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便向两人盘坐的火堆走了过来。
两人急忙起身,结果老人虚手示意,安排两人坐着,也凑到了火堆边,盘膝而坐。
大概是饿极了,老人抄起一块狍肉便想撕扯。然而却热,烫了下手,赶忙吹吹手。还想动手,却心生怯意,心里焦急,便不住用指头触碰试探。
司空妙赶忙取出一枚飞蝗石,递给老人。老人接过来一看,石头个头大而扁,一面磨得锋利。在肉上一划,便削下一条。放在口中,闭目咀嚼,但觉得香润细腻,回味无穷,便赞叹道:“手艺不错呀!”
萧默赶忙谦辞:“还是借了您的风水宝地!”
老头也不谦虚,竟然点头赞同:“可不是么!孕育了千万年的神炭,竟然被你们拿来烤肉,若是不香,也是对不起此处神迹!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也没舍得用这炭生一次火!”
两人心里大窘,居然不经意间犯了老人忌讳。但也不知怎么开口解释。
老人见两人惴惴不安,便换了话题,问司空妙:“你暗器学得不好么?怎么还弄出来个刃?”
司空妙见老人饶过木炭的事,赶忙说:“不至于太差。但我平时总去抓人,总有些高手,所以准备些锋利的迅速的,以备不时之需。”
老人诧异:“好好的你没事总抓人做什么?”
萧默,司空妙相视一愣,萧默转而想到,也许老人不知情,便解释一番。
老人恍然大悟,抚额长叹:“奥,我说六奇再也没来过!原来他做了捕头,忙都忙晕了,便没空来玩了。”
原来,这老人在这儿住了三十多年了。他没出去过,便不知道赵司正的近况。
老人自顾自的吃肉,偶尔用筷子从锅里夹些米吃,见萧默两人总是时不时看自己疑惑,便明白两人心思。
咽了口中的肉,安稳坐定,开口说:“只顾吃了,没介绍,我叫木道人。三十多年前,赵六奇多次来山里玩,每次都要在我这儿住几天,我俩畅谈切磋,也算故交。唉,几十年不见了!也不知道他功夫如何了。”
萧默两人都不吱声,不知道怎么回答木道人。
司空妙和师傅一起外出事务,自己总能抵挡,便用不着师傅出手。而萧默和赵司正求艺时候,即便演示切磋,也觉得自己像个玩偶,任由赵司正摆弄,无力还击。你让他说赵司正武功如何,他只知道厉害,究竟怎么个厉害法,他并不知道。
萧默见半晌也没声音,又见木道人期盼神色,只能如实回答:“道长,外公确实教我武功,但晚辈学浅,刚入门径,没法试探出外公武学,所以,您的问题,我们并不知晓。”
木道人转头再看司空妙,见他也对萧默的话点头赞同,霎时间,竟然面色极其失落,说:“几十年前便分不出高低胜负,我练了快四十多年,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长进!”
只见他仰头长叹,说道:“究竟是我闭门造车呢,还是我下帷攻读呢。没个比较,也不能知道我是对是错呀!和那四个家伙,也是难分伯仲。若是对,为何我胜不过他们,若是錯,那究竟什么是对呢?”
木道人一会儿叹息,一会儿沉思,脸上忽而笑颜满面,转而眉头深锁。
萧默并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见他情绪异常激动,赶紧劝慰说:“老人家,先吃饭,吃过了再想。”
萧默怕他刚刚苏醒,再伤了神。
木道人听闻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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