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忽然就反应过来,她是被推到了一条滑梯一样的筒道里!
不知道这条滑梯是有多长,感觉一直不受控地滑了十几秒钟,才栽到一张软网上,耳边有铃声一直在响——是不是只要有物件触网,铃声就会响,变相通知下头的人有货到了?
江辞倒吸一口冷气,她觉得这帮人,心思十分的巧妙:绑人的人只管绑人,他们不知道人被送到哪去;而送人的人只送到入口为止,他们不知道下头是个什么地方,即便是引来了警察,警察对着那个小入口一筹莫展的当儿,底下的人知道有变故,也可能可以通过另外的出口逃脱,一环一环,迅速斩断,不至于微小的差错就扰了全局。
又有麻袋栽到网上,直接撞上她的脸,痛的她赶紧翻身,不一会儿,高处的通道里隐隐传来重重的关门声,铃声也歇下来,周围突然静的可怕。
这一趟滑行对江辞唯一的好处是,口袋里的那根夹子又滑出来了,她紧紧抓在手里,心稍微踏实了一点,长长吁了一口气,头枕着网一动不动,而另外那个小女孩也终于醒了,江辞听到惊恐的吱唔挣扎声,身下的网也被带的摇来晃去。
又等了几分钟,一头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间杂着推货小推车车轮轱辘的声音,听起来应该有四五人之多,到近前时,应该有人摁了开关,软网慢慢下移,最后触地。
哧拉哧拉开箱翻检货品的声音,有人骂:“妈的,又是这些干货咸货,住在海边连条新鲜的鱼都吃不上。”
海边?
还剩了两三人站边上,拽过麻袋,其中一个人忽然就怒了,重重在麻袋上踢了一脚:“说过多少遍了,别把人弄死,不新鲜!送来是让老子烧是怎的!”
那个麻袋咕咚一声栽到地上,周围的挣扎声和吱唔声更大了,忽然有人好奇的问了句:“这里头是活的吗?怎么动都不动?闷死了?”
说话间,麻袋口忽然就被松开了,江辞愣了一下,慢慢抬头看面前站着的三个人。
三个男人,都挺壮实,穿厚的军大衣,绿头鞋,其中一个人蹲下来,把江辞的下巴抬起来看了看,语气居然有几分惋惜:“身材不错,可惜了。”
说着就松了手,对边上的人吩咐了一句:“大的送东头那间吧,小的送西边。”
边上两个人都笑了,眼神既是淫*邪又是兴奋,江辞垂着眼帘,表情平静的很——这一切早在意料之中,从她做了这个疯狂的决定的时候,她唯一希望的就是能找到林二京。
东头的房间只有两张床,一张桌子,天花板上白茬茬的,有渗水的印子,靠门的那张床上躺了个女人,江辞被带进来时,她正从床上爬起来,脸转过的时候江辞觉得哪里有些诡异,那一张脸惨白毫无人色,凌乱不堪的头发挡住了大半边,过了好几秒江辞才发现了不对。
竟然是丁宁!
而丁宁看到江辞除了一开始一闪而过的惊讶,竟然更多的是麻木。
秦异发现江辞不见,是从那天晚上之后的第四天。
以江辞的性格,决不会躲事,他虽然也怀疑过,她会因为被戳穿而消失,但想了想,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真的是那样的人。
但是现在这间房里确实没有人。
看到卧室里原来摆放着全家福的床头柜上空无一物,秦异的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整个房间的东西都还在,只有那张全家福不见了踪影,找人联系了房东,房东那边却表示没有收到退房申请。
坐在江辞家里的沙发上的秦异,渐渐凝了眉。
“喂,让三全那边动作快点,我今天就要见到他。”
尚泽山庄的包厢里,一个戴着大金链子的胖子身后站着一个花臂男。
大金链子翘着二郎腿,虽然胖但身上都是实打实的硬肉,露出的手背上,一道蜈蚣一样蜿蜒的伤疤尤为骇人。
“秦先生的电话打到南澳,下面的人都吓了一大跳,从老秦先生过世,秦家跟咱们南边海上,几乎都不来往了。”
秦异靠坐在宽背椅上,把烟摁灭了:“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这次找你来确实是有事情要你帮忙。”
“这么多年没见,一见面就让人做事,秦先生未免也太不讲究了。”
胖子身后的花臂男歪着头说道,满脸都写着“不服。”
三全只是淡笑:“这孩子小,说话不过脑子,秦先生见谅。”
秦异这几天的心气本来就不顺,身后的阿让明显看到先生敛下的眉眼,所以没等他开口就把花臂按倒了。
三全倒没大惊小怪,只是脸色变冷盯着秦异问道:“秦先生,令尊在世的时候,做事情也没有这样狂悖。”
“说话既然不过脑子,那要脑子也没有用了。”秦异抬眸:“你在南澳怎么起家的我就不替你回忆了,海上的事情我父亲后来等于是彻底放到了你手上。你要是觉得接着烫手,我换个人去接也不是什么难事。南澳陆家最近不是盯着海上么。”
秦异一边说话一边抬手示意把花臂带下去,花臂先是很不服气的挣扎,甚至还破口大骂:“秦异你是个什么玩意儿就敢这么对你父亲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你这样……唔!“
阿让一拳塞过去,花臂半边脸都痛变形了。
”带下去吧。“
秦异压根就不想跟条狗说话,他语气里的淡漠让胖子心头一惊,那种对生命的淡漠比起当年他的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胖子听到他说到陆家,心里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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