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听我父母告诉我,在我三岁的时候镇里发生过一场大火,周围的房子都被烧着了。当时父母在地里干农活我被放在家里的小床上睡觉,当父母发现的时候拼命的往家里赶,但是已经太迟了,我家里的火已经烧得很大了,父亲想要拨开阻挡的人冲进火海救我,母亲跪坐在地上哭天喊地的大声哭泣,当时火已经烧了好久了,周围的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已经死在火海里的时候,我身上带着火焰从燃烧的家里跑了出来,当时上半身大面积被烧伤了,虽然侥幸的活了下来,但是身上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白凝灿烂一笑,继续说道,“本来我应该叫做白焰的,自从那次侥幸逃生后我就被改名叫白凝了,这也是父母告诉我的。”
似乎是觉得有些冷了,白凝将棉袄扣上,在地上跳了几跳,待身体逐渐暖和起来他又继续对沐净尘说道,“乞丐爷爷,你知道吗?其实我这次出来是想来找个无人的地方默默睡去的,在被烧伤后伤口真的很痛,到现在按压起来都还会隐隐作痛,开始那几个月别说行走了,就是在床上翻个身伤口都有裂开的可能,所以之前一向活泼好动的我在那时学会了安分守己,在四岁时,我稍微能下床行走了,但是那时全身缠满了敷药的布条,所有和我同龄的小朋友都将我视作是怪物,都不敢靠近我更别提和我玩了,到现在也是如此,所以那时候我没有伙伴,我要忍受孤独,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在那个时候因为孤独,在心理方面上,我相较于同龄孩童而言要更加早熟。”,说到此处,白凝眼中隐隐有泪光闪烁。
“直到去年,也就是我七岁那年,我拆下了绷带。”,白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虽然说不用再缠上绷带了,但外面的绷带不见了,里面的绷带却依然存在,那场大火却我的身体上留下了更恐怖的印记,这是要伴随我一生的印记——疤痕。”说到此处白凝目中涌动的泪光更甚,“因为这个疤痕会让其他小朋友感到害怕,所以我不能融入到他们群体里,即使我穿的是长衣服这些疤痕仍旧会不经意间被显现出来,让他们感到恐惧。不仅仅是这样,我还发现我不能像其他小朋友一样快速奔跑,我发现被烧伤过的地方不会像正常的其他皮肤一样流汗,运动过后会变得通红发烫同时我也会变得很难受,只有在冬天我才敢短时间的跑一会儿。”
听了这话,沐净尘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为什么白凝面对突然出现的他没有逃跑而是求饶,为什么给他带路来到废弃房屋一直是用走的,为什么回家取一小捆柴火需要那么长的时间,大多数时间他都不能跑,不然跑过后无法像正常的小朋友一样正常散热他会非常难受的,正因为如此一路以来他才一直用走的。
“如果仅仅是这样事情我已经习以为常,但是,但是,昨天,昨天晚上...。”
“呜呜呜...昨天晚上...呜...”
说到这句话时,白凝泣不成声,只是来回在昨天晚上和呜呜的哭泣声中来回切换着。
看着之前说话时一直很坚强,说起自己一直以来忍受孤独,被排挤,被孤立的经历,都仅是眼角蓄着泪的白凝而没有丝毫停顿的白凝,居然在说到这句话时只说了一小句话便大哭了出来可见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沐净尘看到白凝哭的这么伤心,他没经历过这样是事情所以不知道现在该做些什么,最后,他咬了咬牙做了个决定,他将双手张开将白凝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其后背,同时口中说着,“没事的,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哭完了再继续说下去,你说我来听,要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一个人藏在心里,秘密太多会把小心脏给撑坏的。”
“别人的冷眼我还能够忍受,直到昨天,昨天晚上......”,白凝哭了有好一会儿才渐渐收住哭势,“直到昨天,昨天晚上,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父亲以为我睡着了,就悄悄对母亲说了一些话,我听到了,呜哇,我听到了。”说到这里时,白凝含糊说话的同时,哭声又有些要起来了,但是却很快被他压了下去,“我听到父亲对我母亲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要不要把我送出去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呜呜,而母亲说,孩子现在还太小了等再长大一些吧。听到后我瞬间崩溃了,呜呜,他们不要我了,呜,但是我不能大声哭出来被他们听到,所以我只能一个人躲在被子里用被子蒙住头无声地大哭。”说到此处,白凝的眼泪又再次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今天本来我是想一个人走到小路的尽头,找好一片树林默默睡去的,呜哇...”
“如果,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如果,如果你刚刚没有叫住我,我可能就会直接离开,回到那个小道睡去了,呼啊...”
“至于约定什么的,吸溜,那都是唬小孩子的东西,大人的世界里约定的东西一般都不会去做的。”
“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和地址,只是希望不管你是妖怪还是真的仙人都能在我离去后记住还有一个叫做白凝的小孩帮助过你,而现在一切都说出来了我又怕了,我又不敢回到小径去沉沉睡去了。”
“你说我是不是很胆小很没用啊,为什么我要告诉你这么多啊,反正人死去总是要被遗忘的嘛,记住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呜哇...”
“还有为什么你要叫住我啊,放我走不就好了吗?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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