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妍做完心里治疗后她看起来很开心,而我却更加的没有表情,像个机器人一样。
除了吃饭,去外边这两件事除外,我就听着爸爸妈妈的指令,他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但吃饭的时候我们总是会僵持一阵,我不吃他们就会生气。
如果吃,可低头一看饭菜总是让人犯呕。
后来他们就叫了医生来,医生很温柔。
我在床边上站着哭,妈妈在病房门外坐着,爸爸就直溜溜的躺在病床上。
后来饭也没有吃……
每次情绪激动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了自己,拿脑袋撞墙,咬自己,总是想办法让自己痛,仿佛这样我就能清醒一些了。
每次发病总是很难受,特别难受,要是旁边有人看着,我就缩成一团,小小的一团,仿佛只要缩着,就能变小一样。
每次发完病,都感觉很累一样,仿佛全身力气都没有了,失眠的我不吃药就可以睡那么一小会了。
或者就是被叫来的医生打镇定剂,一针之后就跟摊泥一样。
后来……
后来我也忘了后来,我只记得阿妍出院了,在一个下雨下的很大很大的一天,她出院了。
然后那一整天我都是不开心的,原本只要一根糖或者一瓶ad钙的事儿,此时却不管用了。
那天下着大雨他们不能让我出去,在病房缩在角落里一天除了做治疗吃药我会很乖很乖余外,几乎没有动过,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直到晚上的时候我爆发了,导火线是我妈妈的一个电话。
那个电话把我从小到大破了就修,修了又补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了。
曾经我发誓一辈子要藏在心底的秘密也一并抖了出来。
小学的时候霉运就一直降落在我身上,老师不喜欢以及同学的欺凌,那时候到底小,也不清楚他们是在欺负我,没人告诉我那叫欺凌,小时候以为自己人缘挺好的,全班同学都会跟自己玩,痛了不会跟说,爸爸妈妈一直在打工,只有爷爷奶奶带着三个孩子。
可怜!我竟然不如自己的妹妹有脑子,当时三年级的时候,妹妹刚上幼儿园,看到我被人欺负,被人骂猪她会捞起块砖头追着骂我的人跑。
老师乱起外号,以至于全班都跟着一块叫。
村里小学,冬天冷,就支着一个炉子,火红的碳块放在我的凳子上,凳子坏了我得赔,裤子也烫了洞,当时反应快,要再迟钝一下可能就要有一个碳烤人肉了。
上小学的时候我的衣服就没有完好过,每穿去学校一件衣服,就总会穿坏一件衣服,以至于总被妈妈骂。
粉笔灰什么的,都该是我吃,老师从来不会管,因为我学习成绩不会,他们会相信学习好的孩子,我从来就是不被信任的孩子。
这些事那个时候以为是常态,从来不会告诉家里。
最严重的一次,一群男生把我弄倒,压在凳子底下,他们一群人就坐在那个凳子上,用脚踩我,脸、手、头发,用口水吐我到处都是口水,到处都是谩骂,没人叫老师。
最后还是一个女生看不下去把我爷爷奶奶找来了。
我爷爷看见我的时候哭了,我记忆里爷爷从来没有哭过,一次都没有。
想想当时我只有觉得恶心,没有感到疼,或许是习惯了……
最后的最后啊奶奶找了老师也只是批评了那些人一下,他们还好好的,回头想想有多不公平或许只有我知道。
而那些日子我受过的欺负有些已经忘了,有些永远忘不了。
我的爸爸妈妈,他们打工,他们只知道我学习不好,很不好,特别不好,他们从来没想过我为什么学习不好,当初为什么抵制去学校。
他们永远不知道,说出来之后我妈妈竟然说过去的事儿了。
很伤心,很伤心……
后面爸爸去病房外面铺床睡觉了,有些事我也不吐不快了。
我有些语无伦次,我很不想回忆那些事,但是那天晚上我真的很想很想说出来。
“妈妈,你知道为什么在去年(2020新年的时候)有段时间我把自己困在屋里一句话不说一个星期吗?”
直到那个时候我的妈妈还认为是我的错。
当时封了城,我的表哥,也困在了我们家。
从他进我家门的时候我就没有正真睡着过,每天晚上都装着,听到什么响动都会提心吊胆的。
晚上睡觉他和我弟弟一个屋,我和妹妹一个屋睡着。(两个屋子中间是通的。)
事实证明我提心吊胆是对的,起码十天,基本每天晚上都会感觉有人盯着我,或者坐在床边或者站在床边,那个恶心的目光都会有。
更何况还要每天装正常不让爸爸妈妈看出来自己没有睡觉和对某人的厌恶。
想过睡别的地儿,可是我走了妹妹还在那儿。
我只能每天提心吊胆着。
他在他走的前一天露出了真面目,觉着他坐在床边上了,我只能假装醒了捞起边上的手机。
本以为他会很快走,谁知道他更加肆无忌惮,他不走我就继续醒着。
怕晚上出声招骂,只能处处避着,他掀被子我只能把自己的被子扔了,盖进妹妹的被子里。
可能四五点的时候他拉住了我的腿,我一下慌了,只好又踢他,边叫边逃。
我不知道是我声音太小了还是他们睡的太死了。
整个屋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醒,就连离的最近的妹妹也只是动了动。后来我跑了,跑进妈妈他们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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