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是谁。”夏馨柔淡然问道。
“你不认识我?”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脸不可思议,迅速想要做起来,结果被夏雨一脸踹了回去。
“老实跪着,没让你起来。”她冷声道。
这男子从小就有父亲庇护,敢得罪他的人,少之又少,最近更是在段玉银手下混的顺风顺水,好歹快四十岁的人了,被一群“小孩子”控制住,心里怎么会服气?当场骂了一句:“tm的小兔崽子你们想把老子怎么样?”
夏馨柔眉头一皱,自己父母还没这么说过自己,这位胆子倒是不小嘛!
她淡然道:“教教他怎么说话。”
她的话音刚落,春雾甩手在男子的一边脸上打了两个耳光。夏雨也不甘落后,随后又在男子的另一半脸上抽了两下。
别看四季平时看着人畜无害,可是毕竟是杀手出身,看似柔若无骨,可惜打起人来可是丝毫不含糊,顿时,男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
他的嘴角挂血,难得的是四季很有分寸地没有打掉他的牙。毕竟夏馨柔还要问话,牙齿掉了,会口齿不清。
“说吗?”
这句话是冬雪问的,秋霜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水果,两人吃得正开心,哪有时间管别的?
“说…说什么?”不知是不是被打傻了,此时此刻,反倒问起冬雪来了。
冬雪气笑了:“你在问我?”
秋霜一个白眼翻上天:“你的名字,蠢货!”
“我……我叫王……”
“行了,不想说就算了。”夏馨柔咽下水果,摆手道,“其实嘛,你说与不说,于我们而言,影晌并不大。”
“当初孤岛上袭击我的,你也参合了吧?”夏馨柔没有理会他惊异的神色,继续说道,“这本来没有什么,可是你们错就错在了不应该致黄长老于死地、不该害我的左护法。”
“……你…你怎么知道?”男子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上满是惊诧。
“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不是有句话嘛,‘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秋霜边吃着东西,边口齿不清地说道。
“我说你能不能把东西咽下去再说话?”夏雨一脸嫌弃道。
“不怼我能死?”秋霜崩溃道。
“没错。”夏雨道。
…秋霜耸肩,一个白眼翻上天。
夏馨柔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四季立刻禁声。
“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夏馨柔笑了,笑得柔和,“我想,用这句话来形容阁下,在合适不过了吧?”
“你…你不敢动我!”
“哦?”夏馨柔眨眨大眼睛,声调柔和地说道,“谁给你的底气?”
“你要是动了我,玉银主不会放过你的。”
“所以说,你在用一个叛徒来威胁我?”夏馨柔似笑非笑地问道。
她的神情,简直就是和凌子落如出一辙,令人胆寒。
“段玉银,他,自己日后的结果怎么样,还说不一定呢。”夏馨柔脸上的笑容收敛,淡然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结果,不会好。”
“………”
“怎么?不信是不是?”夏馨柔看出他的不服气,“你见过哪个人能逗赢天主?”
夏馨柔的这句话,并不是用来吓人的,凌子落那家伙,就是一只小狐狸,一只重情重义的小狐狸。能成为他的朋友,是幸运,是福分;反之,成为他的敌人,则是永远的噩梦。
夏馨柔说出这话,男子阴显有些慌了。凌子落实力如何暂且不提,他聪阴的头脑,可是整个巫岭公认的。凌子落的名号,当真是如雷贯耳,单单是“凌子落”这三个字,就可以吓倒一片。
“知道吗?”夏馨柔放下手中吃水果的叉子,淡然道,“你错就错在,不该威胁我。我这个人啊,最讨厌被威胁,要是威胁了我,我便要偏偏反着来。”
“你…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男子这话一出,四季毫不留情地笑出了声。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是好人。”夏馨柔道,“还有,你没有资格说这话。”
“能不能放了我?”
“不能。”夏馨柔的脸色徒然冷下来,“来人,给我带下去,关起来!”
察觉到不好,男子立刻改了自己的态度:“天圣女,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这话,你不该和我说,应该去和左护法、岩风说,去和天主说。”夏馨柔的声音冷得让人有种坠入冰河的错觉,最后一句话猛的提高音量,喝道,“带下去!”
门外走进两名罂粟花的弟子,恭恭敬敬地对着夏馨柔深施一礼,然后半拖半拽的将肿成猪头脸哇哇大叫的男子拖了出去。
终于,办公室内恢复了该有的平静。
“你们……这样看我做什么?”夏馨柔抬头,无意间看到四季皆是盯着自己,一脸姨母笑,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嘿嘿……”秋霜笑出了声,“没想到啊,天圣女竟然会对天主有如此之高的评价……”
夏馨柔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故作不耐烦道:“刚刚的茶,怎么就没烫死你?”
秋霜故意狠狠嚼了几下口中的水果,道:“没有唉,已经没事了呢。”
夏馨柔一噎,半晌,吐出一句:“闭嘴。”
看着夏馨柔孩子气的样子,秋霜更加得意了:“我说天圣女,你看你,人家都说‘吃人家的嘴软’,怎么你吃了我的水果,我也没见你嘴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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