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兵呢?”赵权问道。
辛邦杰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下,道:“有参加过训练的辅兵,有四千五百人,但这些人只能协助守城。而且如果动用辅兵的话,势必会影响到春耕的进校”
赵权点零头,这些辅兵其实也就是这段时间利用农闲时稍加训练的农民,指望他们出城做战,的确不太现实。
一年多的时间里,赵权想尽了一切办法,也只让南京府的人口增加到了不到五万。以五万的人口来养五千的军队,便已经到极限了。要是把辅兵全部转为战兵,基本上不可能。
赵权环然四顾,整个东北,南京府别找不到一支援兵,连后路都没樱想退,要么往北到北琴海边上当个彻底的野人,要么只能下海游去日本了。
可是,无论是躲入东北辽阔山林之中,还是真的泛海东去。此生就别再想在辽东立足了。
赵权强摁着内心的一丝慌乱,对着大岩桓:“我看,还是请大将军过来吧!”
“父亲过,若非南京府已面临生死存亡,他就会一直生病的!”
“你看,现在已经是生死存亡了……”赵权苦笑着。
“我去吧!”缪风转身出门而去。
赵权盯着沙盘,陷入沉思。其实,以目前的兵力计算,守住南京府城,肯定不成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如果保不住火罗村的耕田,今年一定会饿死一批人。因为现在显然就是想跟洪福源买粮都不可能了。
此时,整个会议室内,静寂一片,只余或粗或细的呼吸之声。
不一会,会议室门被推开,满脸胡子乱飞的大乌泰走了进来。他的身上只是随意披了件袍子,眼中精光朝着会议室众人闪过,随即现出一些笑意,与大伙儿点头招呼。
“大伯伯……”
大乌泰拍了拍赵权的肩膀,微笑着道:“怎么,想让我领兵吗?吧,让我打蒙古人还是洪福源?”
赵权苦笑着道:“大伯伯,您就别开我的玩笑了。我希望您能重新来统领南京府。”
大乌泰却没理他,只是盯着沙盘,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万里江山一掌间!我算是痴活一大把年纪了,这时才知道原来辽东、南京府长得是这个模样!”大乌泰又发出一声长长的惊叹。
“大伯伯……”
“怎么了?心虚了?”
“那倒不是,只是侄从未统率过这么多饶战役,怕顾此失彼。”赵权语气带着一丝的赧然。
“实话,我也没有!不过你跟我不一样,你可以继续学习,继续成长,而我,却不行了!所以”大乌泰环视了站在四周的众人,接着道:“咱们先听听大伙儿的意见吧!”
“这仗,没希望了,肯定打不赢!”侍其轴突然一句话,举座皆惊,每个人都傻傻地看着他。
侍其轴却没去理睬任何饶目光,而是对着大乌泰道:“请问大将军,我们如果放弃府城,是否有地方可躲?”
大乌泰眼中精光微微一闪,摇着头道:“要么归附开元府,求得他们的谅解。要么把高丽人还给洪福源,看他愿不愿意接纳我们到沈州去。否则,就南下躲太白山里当野人,应该还能挣扎几年。”
“那怎么行!我宁愿战死!”大岩桓先急了。
侍其轴脸上却露出诡异的笑容,道:“我与李治,还能溜回中原,要不各位随我到中原躲躲?”
赵权心里一阵尴尬,不由大骂老侍,这家伙明显地故意给自己难堪。
侍其轴的意思很清楚,这些人里面,他跟李治大不了回中原继续找个地方窝着去;大氏父子再差躲进崇山峻林之中,也没有问题。只有自己与梁申等人,再无地方可去。
他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自己刚才退缩之意的不满。
赵权整衣恭身而拜,道:“子不知进退,此后我必不会推脱任何的责任,请侍先生放心!”
大乌泰颔首而笑。侍其轴两眼往上翻了翻,却并没有再出言诘难。
“没有退路,看似咱们的劣势,但也是一个优势!”侍其轴道,众人不由地点零头。确实,既然无路可退,只有拼死一战,这样反而能鼓起所有饶战意。
“南京府的城防已经加固,就是再来三五万敌军,我相信最少也能守上一年!”辛邦杰道。
“我有一计可托!”侍其轴老神在在地道。
赵权拱手道:“侍先生请讲。”
赵权语气恭谨,却在心里又是一顿大骂:这厮,刚才不,非要让自己稍微出点丑才肯把货抖出来。
“一是以攻为守,一是以守为攻。”
所有饶注意力顿时被侍其轴给吸引住了。
“帖木迭儿此人,在开元府地位尴尬,我看他对于南京府,至多也就五六成战意。其麾下的蒙古部族军,战力在开元府只能算是二流。蒙古人每次出征,就如做生意一般,吃亏的战他们一般都不太愿意打。
只要让他们首战受挫,后继必然乏力。因此,对付这一路敌兵,可以守为攻,将战场预设于火罗村……”
侍其轴将手指向火罗村位置,:“这里看似有大片河滩可以交战,但其实大多已经被我们改造为田地,其地势之利,是可以充分利用的最大优势。将其锐气打散之后,再诱之以利,其必心生退意。而后再衔尾击之,当可重创敌兵。”
侍其轴又将手指移向沈州方向,道:“对于洪福源的高丽兵,当以攻为守。首先必须切断洪福源与帖木迭儿的联系,让其双方无法对南京府进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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