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对我说过,这块玉佩要送给最重要的人。”洛冰望着白桑笑着说。
白桑的脸红了红,倒有些不好意思收了,连忙推到洛冰的面前,拒绝道:“这玉佩太贵重,我不好收。”
洛冰急忙说道:“不,这个世上除了你,再也没有人可以收下这块玉佩了,因为你很重要。”
那一日,雪白的梨花不停飘落着,滑过两个人的脸颊,吹落在他们的心房上。
年幼不懂什么叫儿女情长,但是却只是单纯的想要跟你永远在一起。
只是单纯觉得你很重要,所以想要把这表示你很重要的东西送给你。
回去的路上,白桑没有看见脚下的石块,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白桑的膝盖摔疼了,手心摔伤了,看着白桑一瘸一拐的样子,洛冰不忍心,于是蹲在白桑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背,转头看着白桑说道:“快上来,我背你回去。”
白桑犹豫了一会儿,信任地点了点头,靠在了洛冰的身上。
洛冰背起了白桑,步履轻缓地往回走,洛冰心里说不出的欣喜,这一刻,他只希望这条路可以再长一些。
只是回到屋前,看到了一辆马车,在马车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望着洛冰,声音低沉道:“洛冰,该回家了吧!”
洛冰望着眼前的人,他长着与自己相似的眉眼,却从未关心过自己,而自己却要叫他爹。
白桑发现了端倪,这个人与洛冰如此相似,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关系,可是洛冰说过他没有家人,那眼前这个人是他的谁?
“怎么?连一声爹都不愿唤吗?”那人走至洛冰面前诘问道。
洛冰眼眉低垂地看着地面,薄唇微张,淡淡道:“爹。”
极不情愿的声音,带着怨气。
白桑猜到了一枝半截,或许只是因为洛冰与他爹生了嫌隙所以离家出走的,所以怨他爹,所以不愿认他爹。
可是她清楚地记得洛冰说那句话的时候唇角的薄凉,给人一种透心的冰凉。
是要多么绝望,才会说我没有家人。
是要多么悲伤,才会否定一切。
她走进了屋,他们的事,白桑自知不该掺和。
“你眼睛好了?”洛轩看着洛冰问道。
洛冰点点头,说道:“是啊!眼睛好了,在你把我丢了的这段时间好了。”
洛冰的话中带着毒刺,使洛轩如芒刺在背。
“我知道我亏欠了你,随我回府,我会好好待你。”洛轩的手轻轻落在洛冰的肩膀上。
洛冰觉得很厌恶,他冷冷道:“爹要如何待我好?是休了大夫人?还是将我变成嫡子?收起那些虚假的话语吧!”
“你这么恨我吗?”洛轩沉声问道。
他知道洛冰的确对自己有怨言,却不曾想到他会那么恨。
他低下身,与洛冰齐高,伸出长长的手臂将洛冰环在臂膀中,声音软了软,柔和道:“再相信我一次……洛冰,再相信爹一次……”
那样一个强硬的男人第一次显得那么卑微,洛冰的心化了,他发现这个臂膀是温暖的,他还是留恋的。
望着洛冰被那个人抱着,白桑知道洛冰是该回去了,回到那个属于他的温暖的地方。
走的那天,洛轩送了很多银两和礼物给白桑和白爷爷以此感谢治愈洛冰的恩情。
洛冰对白桑笑着说:“白桑,我要走了,我以为我可以放下一切,但是没想到还是有人将我放在心上,那我便再相信一次吧!要走了,可是我却不希望离开你,跟你在一起很开心,这段时间我会一直放在心里,永远不会忘。”
“嗯,没事啊!时间那么多,我们总会相见的。”白桑甜美的笑着。
她笑着,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有多么不舍。
“嗯,我一定会再来见你的!”洛冰伸出右手小拇指,他想要做个约定。
白桑微笑着也伸出了右手的手指,两个人拉勾做了约定。
年少时的约定是那么单纯美好,只是要完成约定是那么困难。
第四话
一晃而过,又一个九年过去了,他已是越光派可以独当一面的少掌门,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步他走的有多么艰难。
明里暗里争夺掌门之位的腥风血雨,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么不易,有无数次他都觉得自己要回不去了,可是他的心里有一个信念在呼喊他。
还没有见到白桑,你就不能死!
自那一日与白桑分离后,禁不住思念,他曾偷跑出去过,只是再回到那个屋子的时候,那屋子早已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地面上全是黑色的灼烧痕迹。
经人私下偷偷打听才知,他离开后不久,那屋就遭了流寇打劫,这时候洛冰才猛然发现是爹送给他们的礼物惹了祸。
本活得简单快乐,没有什么东西值得人觊觎,可是那突如其来的财物却引来了灾祸。若不是自己出现,白桑和她爷爷应该能生活的很好,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日日夜夜,他的心就像是被凌迟一般的疼。
他的眼眸覆上了冰雪,心越来越凉,做事也越来越狠。
越光派哪个敢对他提出异议,谁不惊叹于他的铁血手腕。
如今他已是越光派高高在上的掌门,手下门人众多,可是他为何还是感觉那么孤单。
那日,他孤身走在热闹的街边,在临河的桥边,听到河边的花楼中传来一个熟悉的歌声。
那是一首民谣小曲,简单干净的字词,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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