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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飘进来一朵榴花,火红火红,跟嫁衣上的颜色一般无二,她用手拿起这朵落花,轻轻摩挲,似在倾诉,亦是在抒怀。
“你可会忘了我?”
随即,一阵微风袭来,吹走了那朵榴花,那朵花,在空中不停的旋转,不停地飞舞。飘到了宫里,飘到了那个人的手中。
他用手接住这朵似是有些似曾相识的花朵。放到脸旁,喃喃低语道。
“你究竟在何处,可还会在哪里等我。你可曾还记着我?”
李义阳站在两路旁,看着车队从他的身边缓缓开过,虽是热闹繁华,对于他来说,不过也是过眼云烟罢了,没什么太大的意思。
于是,他趁着人群密集,偷偷地溜了去。他一直走,一直走,没有停歇,因为他怕,如果他停了,那个人就不会再在那里等他了。
他的心有些不舒服,他并没有生病,却感觉比生病还难受。可路却是那么地远,那么地长,无论他怎样的跑,怎样的努力,都不过是白费而已。光阴和路程只会变得越来越长。
可皇天不会负有心人,经过不懈的努力,他终于到了那里。只是一切都是泡沫,一切都是梦。
梦中那些,梦醒仍要记得,而且还是要记得一生一世。
他看着树下的那个背影,仍穿着榴花红一般的衣裙,背对着他,很安静,很唯美,让他心动,让他陶醉。
但一瞬间,都灰飞烟灭,消失不见。没有火红衣裙,没有安静女子,有的就只有那一串串数不尽的回忆和纠缠不清的情缘。
他愤恨不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像发了疯一般,四处张望,到处呼喊。可无尽的思念,都不过只是一种折磨自己的方式罢了。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哑巴,想要嘶喊,却始终喊不出来,只能发出一声一声痛苦不堪的“啊啊”声。
虽见过那么多次的面,可终究不知她是何样子;
虽思念过她千百回,却仍不知她的名字。
可笑,可笑。
他一直在想,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遇见她,自从遇见她以后,他的命运就像是脱离了他的轨道,只能四处流浪,流浪,无家可归,不知未来。
他不知道该怎样,也不知该做些什么,他很难受,难受的无法平静。脑海中的一幕幕,都像是一把把利刃在不停地刺着,不停地锥痛着,心上早已是千疮百孔,可面上却是冷静若冰。由此可见,他所承受的痛实在是太多太多,太重太重了,以至于已经没有任何心情可以言喻,表达。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三个为什么,几乎是从不解,不懂,到不甘心,声音愈来愈大,愈来愈狰狞。他变得让人有些害怕,让人心疼。
蓦然,他向那棵树的方向,狠狠地踢了一脚。以至于花在不停地颤抖,树在不停地摇晃。可这哪能发泄出他心中所受的苦,转眼之间,又是一脚,接着又是一脚。很重,很重,数不尽的榴花和树叶散落在翠色的草坪上,并不是很扎眼。而再看那棵在剧烈冲撞之下仍直直挺立的树,就显得不是很舒服了,将近光秃秃的枝丫,和一些零零碎碎,稀疏稀疏的残花余叶,还有一个用红丝线捆绑在树顶冠上的木匣子。绑的那样紧,怪不得重重三脚下去,仍坐落不稳的停滞在那里。
他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倏地就到了树顶冠上,取下了那个东西。他缓缓地解开了缠绕住匣子的丝线,又慢慢地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是一封信,和一朵不曾苦败却将近要枯败的榴花,但尽管就要枯萎了,却依然散发出阵阵的清香,让人陶醉。
他又颤抖着打开那封信,可能是激动,也可能是恐惧,导致他的动作很慢很慢,都不知是过了多久,那封信才暴露在阳光下。
信是折叠的,而在折叠的地方,写着这样一行字。他看了以后,有些感动,有些激动。上面写着。
“我将这朵花,放到这个匣子里,不只是为了纪念我们之间的爱,也是想看看你何时能看到这封信,如若花仍娇嫩,则证明我们彼此还是有灵犀的,若花已经枯败,或已经化作尘土,则证明我们彼此之间的究竟是一场孽缘。如此,倒不如两相忘于江湖,再也不见。”
他的手变得居然更加颤抖,以至于无法拿住那张轻的不能再轻的信。
终于,打开了那封信,信上娟秀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内容也浮现于脑海。
“相思了许久,还未告诉过你我的名字,爱恋了那么长的时间,却从未告诉你我的身份。可每我想要告诉你的时候,却总是哽咽于喉,无法言喻。每当我想要写在这封信中的时候,却总是停滞于指尖,无法撰写。于是,我想通了,可能是老天注定的吧,我们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相逢只是缘分,却终究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有些事情,可能不清楚,亦是一种幸福吧……”
信中的字好多好多,多的他竟看得有些模糊,有些东西竟在他不知不觉之间,就从眼眶中滑落,落在了那张很多字,很多字的信上。原来,不是字太多了,而是,眼泪太多了,怪不得看不清,怪不得看不明。
他看了很久很久,寻觅了很久很久,却仍找不出关于她的一点信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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