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下糊涂了,抱歉。”
他连连道了好几声抱歉,岂料那人却未生气恼怒,而其身后的仆从亦未觉得生气。
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小心问道。
“敢问掌柜,此店为何唤‘留挽居’?是作何含义?又敢问这‘留挽居’是做何买卖的?”
那人颔首缓缓问到。
“敢问公子可是远方之人?
他淡淡回应道。
“不错,在下从远处而来,途经贵宝地,便被贵店之名吸引至店中,可否为在下解此疑惑?”
那人表示了一下懂了的意思,继而给他讲述了一系列故事,关于留挽居,关于其他人。
“留挽,留挽,自是意为挽留之意。至于为何唤此名,此事说来话长,且等我细细道来。”
那人捏了捏置放于其旁君子兰的叶子,复又对他说到。
“遥想当年,那是一个比较动荡的时代,战火连天,百姓流离失所,连首城都不堪重负,我们这小县城自也是逃不了的,那一年我们这小县城也真真是深受其害啊。”
说完还不忘连叹了好几声气,看着让人好生难受。
“还记得那一天,这街上来了一个穿着破烂,奄奄一息的男子,不偏不倚正正好躺在了我们这‘留挽居’的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看到他此番模样,都围观过来,却无一人敢救治和靠近他。”
他说到此处,停了一下,像是在感叹些什么,复又说到。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此人必死无疑之时,却不想从店中缓缓走出一个女子,瞬间所有的目光都从那人身上,转移到此女子身上,停滞良久。细细一看,此女子容貌真乃算得上是绝色。她身姿曼妙,亭亭窈窕,一身粉蓝色衣裙,手执一柄凉玉骨扇,步步生莲,可最让人心动的莫除了她那双灵动生奇的双眸,如夜明珠一般,璀璨耀人。”
于是乎,那人再次停顿,渍渍称奇,好像直到现在都仍忘不了其真容一般。
“然后呢?”
他似乎被那人勾起了听故事的yù_wàng,极为迫切地想要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那女子缓缓走出门后,看见了垂死在门口的那个男子,是以,便匆匆唤人去照顾此人。就这样,她救了那个男子一命,那人醒了以后,为表谢意,自留在她身边做事以还报恩情。本以为会成为一段佳话,却不曾想竟是一场祸事的开端。真是可悲,可叹啊。”
那人连叹三四声,继,又连连摇头,似以此来寄思其哀。
“掌柜,你这是为何?”
他有些不解地问那人。
“你不知道,尘缘纵是万般好,可若执念太深,一切尘缘便都只是错。这情之字,最重要的便是两情相悦之说,但若只是一方强求,不外乎是一场孽缘,伤错了他人,亦或者是错伤自己罢了。”
说罢,又连连叹息,似是曾许多年之前,那人亦为情所伤,为情所害。
“掌柜的,后来究竟怎样了?”
他的好奇之心,似是连绵不断的泉水,生生交汇成河流,瀑布,沿着河道,向四面奔泄开来。
“后来,无外乎男子爱上女子,女子却不爱男子一贯老套的套路罢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不只是这般简单明了吧?”
他像是一针见血地说出了那人的痛处,引得那人竟不敢直面于他。他死死盯着那人的双眼,试用一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气势,压倒他,打败他,蹂躏他,践踏他。
那人好像也是被这种气势真真给折服,打败了。是以,便不打自招,全全向他交代个一清二楚。
“好吧,公子,事到如今,小人也不再瞒你了,看公子相貌不凡,气质异于常人,自也不会向外人道也。小人信过公子,不知公子能否在听小人讲之前,与小人做个小小的承诺?”
那人几乎是为向他求个保证,谨防他将此事泄露出去。而他自然也是能明白其中含义,便拱手作揖,表示回礼,复又伸出右手中间三根手指,伸手向天,似是在做发誓的意思。
“我李某对天发誓,若日后将此事泄露于他人,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声罢,万籁此都寂,但余钟磬音,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一阵清明。
“好,既然公子已发此毒誓,小人也不敢不据实以告。那男子自被那姑娘相救之后,便随着时间的更迭,渐渐思慕上了女子。可那女子并未对他有情,真真是应了那句话‘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场祸,躲不过,躲不过。那男子以为她可能相处时间太少,于是,便更加努力,想能够取得她的芳心。”
“然,无论如何,自是猴子捞月,白忙一场。那人不甘心,于是乎,便祸害了她,亦杀了她所有的亲人。记得,那夜,那雨,那段情伤,总归是一场劫。”
“后来,那人无影无踪的消失了,那个女子家破人亡后,亦变成了个疯子。哎……”
一声声的叹息从那人的嘴中,缓缓流出,仿佛那人是极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然,又不得不说,真是两难两相苦。
“后来,那女子因为一个意外,被另一人带走了,便从此杳无音讯,再无其他。”
他亦摇了摇头,表示其同情之心。
“后来啊?”
他再次问那人。
那人无应答。
而他却暗自明白,这情之路,虽不似比人生路,却比人生更为之坎坷。
坎坷人生,坎坷情意,坚持方为至上。
他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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