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灼热的气息从背后传来,姜允浑身僵直,刚似乎没瞧见殿下佩刀啊?
况且,就算他爬不上去,洛戈也不至于气得动刀子吧?
“赛拉,去吩咐管家,找根结实的绳子来。”
洛戈的嗓音依旧有些沙哑。
被“刀柄”抵住的姜允乖乖贴在墙壁上,一动不敢动。
赛拉应声急忙跑出门,姜允刚松了口气,准备等待营救,忽然感到身后那个温暖的胸膛脱离了他的后背。
霎那间,灼热的气息被风吹散,温暖的安全感一去不返。
他听见劲风擦过背后的声音,尚未来得及回头,就瞧见皇子殿下自身后一跃而起,闪电般攀岩而上。
敏捷矫健的身影转瞬间越过窗台,消失不见。
洛戈将傻军师和勋章抛弃在峭壁之上,头都没有回。
姜允仰头呆呆注视着窗口,不多时,只等来了救援的仆从。
他将三根绑绳固定在腰上,被仆从们小心翼翼的拉上了楼。
终于安全落回房间里,抬头四望,却瞧不见洛戈殿下的身影。
这也真是怪事儿,殿下怎么跟畏罪潜逃了似得?
就算没能亲力亲为把他(主要是勋章)救上来,也算不上什么丢人的事啊!
姜允本想把勋章交给赛拉公主,又担心被遗失,所以还是揣回口袋里,打算下次亲自送还给洛戈。
然而,之后一连数日,他都没见着皇子殿下,公主的病情也交由管家转述。
姜允有一些失落。
是不是因为他挂在墙壁上时显得太蠢,殿下再也不想见他了?
姜允颓然走出城堡,迎面遇见三个军士走过来,擦身而过时,那些人斜向他的目光满是敌意。
姜允手腕上的爻结微微一暖。
预感这几人遇上了什么棘手的问题,这件事恐怕会牵连他。
果不其然,他第二天就接到了紧急任务——军中的一位上将一连三日昏睡不醒,病征与公主中魇时相似。
姜允被紧急召入军营,一见之下哭笑不得。
中魇的上将,竟然就是那晚羞辱他的那老头。
难怪这群将士看他的眼神充满敌意,怕是怀疑他为了报复,故意对上将施了邪术。
照理说,为了自证清白,姜允应当既往不咎的替这老头解开魇术。
偏偏他天生不是这么心胸宽广的圣人。
所以,他打算随意糊弄一下,就宣告救治失败。
而且坦白地说,他是真的没能力再一次施术,闯入旁人的梦魇之中。
单他自己一个人,倒也不难,难的是他得带一个“保镖”进入。
这种牵带型的术法,极度消耗宰星的灵力。
上一次带洛戈进入公主的梦境,之后近一个月,姜允连简单的卜算之术都无法支撑,如今又怎么肯为了这歧视汉人的老头拼命?
所以,姜允象征性的在老头床边捣腾了两个钟头,就一脸无奈的对身后的军士摇头。
“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
“你这无耻的异虏!”
身后一个军官暴跳如雷,大步上前,一把扯起姜允的衣领:“你是故意的!是你!就是你害了乔纳森上将!”
姜允冷漠的握住他手腕:“请你冷静点,如果你怀疑是我动了手脚,大可去请求皇子殿下的裁决,比在这里血口喷人有效得多。”
军官额头青筋暴起,刚举起拳头,就见姜允挑起凤目,眸光如同冰冷的刀刃射过来,“放手。我每日都得替公主治疗,有什么闪失,怕你担当不起。”
那军官闻言猛一哆嗦,剧烈起伏的胸膛也缓和下来,怔愣数秒,还是面露不甘的松开了姜允的衣领。
身后一个清瘦的伊尔萨军官低哑的开口:“我们不会动你,但如果你治不好上将,就别想走出这间屋子。
我们每日会按时送你去城堡,但食物和水,可就不定时供应了。
上将恢复神智,你就能重获自由,你好好考虑。”
天光渐微,军官们陆续离开上将的卧房。
姜允被锁在屋里,盯着床上那个半死不活的老头发呆。
这群伊尔萨人都该死,只要杀掉帝星,战局将完全受他掌控。
这个想法不断充斥脑海,姜允只能靠想象楚国胜利的一天,自己要如何羞辱这群qín_shòu不如的敌人,愤怒才得意缓解。
忽然,姜允一个哆嗦睁大眼——
床上的人动了!
会不会是眼花?
姜允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看着那老头。
动了,他真的动了!
床上的老头缓缓睁开眼,目光呆滞,动作僵硬的转头看了看四周,视线最终停在姜允的脸上!
姜允一个激灵,浑身汗毛炸立。
中了魇术,怎么可能三日苏醒?
那老头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动作缓缓支起身体,目光如同死人一般,一瞬不瞬的注视姜允,嘴唇动了动,嗓子里发出怪异的声音:“姜公子?”
姜允:“……”
这伊尔萨人怎么说出了汉语?
老头弓着背坐在床上,侧头僵硬的看着他:“姜公子,上次是你破了我的魇术吗?”
姜允一瞬间松懈下来,原来这老头是被七杀星控制了身体。
他深吸一口气,反问道:“你是谢家老几?怎么会混进军营?”
被七杀控制的老头梗着脖子,机械的回答:“我是谢梓桐啊姜公子,你为什么破我的魇术?你是不是叛国投敌了?姜老爷会杀掉你!姜家太太不会原谅你!姜家的旺财都不会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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