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酌立在那儿,面对怒火冲天的唐国庆,并没有与他强硬的刚上去,而是同他道:“自然记得。”
“既然记得,那就把她带到我面前来!别给我扯什么有的没得,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不会让她白白的流了这个孩子!”唐国庆将话说的铿锵有力,不容拒绝。
毕竟,面前这么大一个人情,纪凌酌也不可能张口就拒绝,他只能道:“岳父,您如果真的信任我,就给我些时间,我一定会给您一个完满的交代。”
“交代?”唐婉念淡淡出声:“你的交代,不会是偷偷将她送到别的城市好吃好喝的养着吧?然后再告诉我们,把她送走了?”
她说完,还不忘对纪凌酌笑了声,好似开玩笑,又好似柔弱:“凌酌,你可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哦。”
将她送到东城去避风险的事,她并非不记得。
因为唐婉念若有若无挑拨的话,唐国庆看向纪凌酌的眼神更加的狠戾。
因为他又不得不顾及着他,他虽然都是这么大公司老总了,和纪凌酌也虽是共同合作了不少,但毕竟是入赘唐家,纪凌酌多少有些他的把柄,且这个男人太深沉,他怕他会阴着出招。
因为得到这次唐家的帮助,唐婉念多少会有一些得意,所以也没有之前顾及,就像是漫不经心的说出来似的:“那时候,孩子也该出世了,你会怎么样呢?真的不管她,还是会暗中照拂,一辈子牵扯不清呢?”
唐婉念的话犹如炸弹,让唐国庆更为愤怒,甚至握着江媛媛的手都紧了起来。
可如此可怕又炙热的眼神,纪凌酌却显得云淡风轻,或许也不是云淡风轻,只是习惯性的隐忍。
“难为你了,婉念,对她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纪凌酌话语虽不重,但眼神却能寒出冰来。
“不是她,是你。”唐婉念反驳,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同方才的软不同,这回的软带了些真情实感的委屈,像是真情流露,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面对纪凌酌的时候,自己的感情为什么就这么不受控。
事实是,她在别人面的精致的伪装,在这个男人面前都会显得破防:“我只是关注你而已,而你的目光从不曾真正在我身上,所以我只能用这种方法。”
她说罢,也不管这是在病房,不管这儿还有人,上前一步挽住她的手臂:“我没有任何威胁你的意思,你知道,我只是想要你多看我一眼而已。”
她冰凉的手缚住了他,可是纪凌酌这次却没推开他,而是像从前那般,用手去将她的发丝往后一别,依旧未语,但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便让唐婉念整个人都雀跃起来。
“所以,我们的要求真的不高,我只是希望我能好好待在你身边,顺利完成这个婚礼,就把沈清吟,当作咱两的插曲,好不好?”
纪凌酌看着唐婉念,余光却在唐国庆身上,纪凌酌知道,他非常爱自己这个女儿,虽然他恨自己入赘的身份,恨唐家人叫自己为姑爷,甚至背地里出轨,搞花头,但对女儿的爱却不假。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准备打掉了。”纪凌酌说出了这句话:“婚礼自然会照常举行,等到这个案子进行完,一切如旧。”
他顿了顿,补充了句话:“正如你说,一切都是插曲。”
依偎进他怀里,顺带着拉他出了病房门。
而唐国庆看到两人如此亲密,也收敛了情绪,继续把目光转到了病床上的人。
凌晨,纪凌酌在送唐婉念习惯性的清理着自己的手机信息,发现了沈清吟在前几个小时给他发的东西。
“家里的东西我没有一下子清完,你记得帮我带出来,我暂时住我妈家,事到如今,也没有瞒你的意义了,明天下午,我希望你的人不要再玩花样,虽然,当初努力保胎那么久,现在这么轻易就打掉了,像不像个笑话?”
他的手指停留在这条短信上,许久。
已经是两个小时前发过来的了,其实沈清吟不是个发信息会一大段一大段发的人,她喜欢一句一句的,但如此改变了发言习惯,却更像是个急于把一切事情说清楚,再别跟他有关系的感觉。
纪凌酌没有回他,也没有将屏幕关闭,只是任由着短信亮在那儿,可过了两分钟,短信又发了过来:“我现在想起你从前的行为,还是觉得不可原谅,但是我不怪你了,乔琛的事也好,你舅舅的事也好,我把这个孩子打掉,咱们就再也别有关联。”
纪凌酌下意识的编辑了几个字,可是还没编辑成一个句子,那边便又传来:“回想起认识你的每一天,我有的感觉只有后悔,祝你和唐婉念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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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吟发完这条信息,将手机迅速的关掉便入睡了,第二天一大早便起来溜出了家,在外边闲逛着,她昨天承诺了陈琴一起来医院看看,可是跟纪凌酌发短信的时候,她胸腔里又冒出了很挣扎很冲动的情绪,想快些去医院做个了断。
尽管戏剧的是,之前都没有了断干净。
好在纪凌酌的秘书也到的准时,时间比约定好的提早了两小时,在妇产科跟她对视了一眼,便迈步过来:“来了?”
沈清吟说:“走吧。”
她没有选择排队,直接跟着秘书进了一个通道,可步子就要迈进去时,外边突然闯进一个妇女大叫:“清吟!我把孩子爸爸给你找来了,他说他愿意负责,你要是打掉,就太对不起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了!”
妇女急切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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