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仔细一看,却发现女子的手上若隐若现地系着两条透明的绳索,束缚着女子的行动。是锁仙绳?
女子一走出卧室,就看见了屋子中多出来的陌生人,起先先是一愣,随即眼神中皆是不可思议,手中的花瓶脱力掉在了地面上,发出一声脆裂的声响。
这突然的变故将女帝吓了一跳,她看着那幽兰的花瓶碎裂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些不舍,这样好看的花瓶真是可惜了。
“对不起,是不是本...我吓到你了?是我唐突了,进来之前也没有征求主人的意思,就自顾自地进来了。”女帝边道歉,边看着面前的女子。
她一言不发,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女帝,眼中竟然噙满了泪水。
女帝没想到女子竟然毫无征兆地哭了,她有些迟疑:“这位仙子,我们可曾见过?”
女子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去捡花瓶的碎片,悄无声息地擦了擦眼泪,却并不回复她。
女帝有些尴尬,她虽然没有什么女帝的架子,但是被人晾着这么久,终归是有些下不来台,只得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叨扰了,等下次有时间了再来拜会仙子。”
说着话,女帝就要转身离开。
“鸢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身后的女子却突然开口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女帝不解。
“什么?我们见过的?”女帝停住了离开的步伐,回头看向女子,却见她早已经是满脸泪痕,手指因为捏着破碎的花瓶,殷红的血液渗透了出来,滴在了地面上,很快就被土地吸收了,不见了踪影。
就在女子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女子也顾不得解释,脸色焦急地对女帝说;“你赶紧离开,别让人看见你在这里,快!”
女帝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施了法,从窗户跳了出去,但是她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躲在了窗边,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瞒着她将这人囚禁于此。
“呀,蔓萝仙子,你这是怎么了?流血了?怎么还哭了呀?”听声音似乎是刚刚进来的人。
女帝透过窗户偷偷看了一眼,来人她竟然有些眼熟,原来这被囚禁的女子叫蔓萝,而来找她的人,刚刚她好像叫过她的名字,素月?素月不是战神的丫头吗?难道这蔓萝是被战神囚禁起来的?情人?
“没有,我不小心弄伤的,你看我,竟然疼得都哭了。”蔓萝的声音缓缓地飘进了女帝的耳朵里,不知为何,听着总有一股悲凉的意味。
为了不被发现,女帝就听到这里,便施法回了九重天。
晚上躺在床上,女帝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白天那女子的古怪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奇。
如果是战神将此女子囚禁于此的,那定然是有故事的,莫非他真的金屋藏娇?
想到早上与战神的争吵,女帝的头又开始疼了。
“鸢儿,我们的婚事都已经定了,难道你这个时候要反悔吗?”
“云楼,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我一直将你当做哥哥一样。”
“那你告诉我,你对谁有感觉?”云楼的这番话,让她哑口无言。
虽然她对谁都感觉淡淡的,没有什么好恶,所有人都觉得她和战神是天界佳话,不在一起天理难容,为了不拂了战神的面子,加上他一直以来都对自己那么好,她也就同意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总是觉得很难受,没有理由的难受。
所以她总是觉得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才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如果这个女子真的是战神的情人的话,那她是不是有理由不跟战神成亲了?
想到这里,女帝再也睡不着了,趁着月黑风高,她决定再去那座屋子探一探。
于是她悄悄避过了守卫,又回到了那座竹林里的小屋,谁知这次刚刚拨开竹林,却发现蔓萝就坐在院子里,看着那满园的彼岸花发愣。
女帝走近了些,蔓萝没有抬头看她,依旧是看着面前的彼岸花,轻轻抚摸着:“你来啦。”
“嗯。”鬼使神差地,女帝就答应了。
“我知道你一定回来的,你看这些彼岸花,是不是很好看?”蔓萝满脸温柔地看着这些彼岸花,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女帝也被那些彼岸花吸引了,她低头看他们,总觉得是那样亲切。
“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蔓萝这才站起了身来,她慢慢走到女帝的面前,眼神坚定地看着她:“你真的记不得了吗?”
女帝的眉头皱了皱,下意识地想要后退,不知道为什么,她既觉得蔓萝熟悉,又有些害怕靠近她,这百年来,她还没有害怕过谁,这种感觉是第一次。
蔓萝见她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也是,你要是还记得,他怎么可能让你称帝。”
他?战神吗?
“我们...是什么关系?”女帝不是傻子,她虽然一开始觉得蔓萝是被战神圈养的情妇,但是就通过简单的两句交流,她就知道,蔓萝与自己有关,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么关心过云楼。
“你是我的姐姐,亲姐姐,忆鸢”一句没有什么分量的话,从蔓萝的口中悠悠地飘出,砸在了忆鸢的心中,荡开了一阵涟漪。
“怎么可能?我...什么时候有妹妹了?”忆鸢震惊,她从来没有听谁说过自己有妹妹啊。
“你的记忆,被封锁了吧?”蔓萝观察着忆鸢的表情,推测着,只是不知道这是云楼封印的,还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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