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醒来,张天撑起身子,看着小屋内熟悉的摆设,轻吐一口浊气。
脑袋里依旧昏沉一片,那日与血煞门筑基修士大战,最后不得已引爆法器得以取胜,
无奈消耗精神力过大,才导致昏迷。
当时他最担心的,是醒来后会身处大狱,
毕竟,袭杀皇帝此事非小,日后必然会有天青剑阁修士前来调查,
他这个皇城出了名的废物大少,能力战筑基修士,实在是有些过于匪夷所思了。
房门被推开,李思彤看着床榻上的张天眼神惊喜,“张公子,你醒了!”
“思彤,你怎么会在这?芍春呢?”
来到榻前,李思彤侧身坐于床边,“芍春这几日没怎么合眼,我让她回房休息了。”
“你一连昏睡了七天,芍春那丫头都饿瘦了,看着就让人心疼。”
看着眼前妩媚的人儿,脸颊也略显几分清消,看来这几日,她也没少担心,
“我爹他...”
“国公大人身体无恙,被陛下召入皇宫,宴请天青剑阁前来调查的修士们去了。”
李思彤朝着张天翻了一个白眼,神色有些娇嗔,“你说你一个小小武者,刺杀陛下那么大的事,是你能掺和的吗?!”
“幸亏你运气好,没有因此丧命,不然你们张家可就绝后了。”
闻言,张天一怔,看来他的事应该是被陛下和爹给压下来了,
不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当时还有文武百官在场,必然会闹的满城皆知。
靠在李思彤垫起的枕头上,张天松了口气,最担心的就是被天青剑阁的人捉去,问东问西。
他身上的秘密有些多,当天要是不情况紧急,为了救老子的命,他绝对不会冒死出手。
“这件事...最后怎么说的?”
李思彤脸上有些唏嘘,“是宰相,事后他已自缢于府中,并留了封书信,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据说,天青剑阁派来调查此时的修士们气愤不已,要拿着那位筑基修士的尸身去血煞门讨个说法,
但这些事,已经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过问的了。”
“还有,你可别瞎操心了,好好在家养伤吧,听说陛下有了退位的想法,估计五皇子会被推上皇位。”
张天一怔,随后反应过来,三皇子已死,七皇子年幼,也唯有五皇子能够执掌大权。
想起那日他入皇城,五皇子拦路给他提醒,想来五皇子登基,应该是爹在其中斡旋的结果。
宰相一脉经历此事后必然会倒台,他的那些党羽也会因此受到牵连,朝中已经无人能与父亲抗衡。
陪李思彤闲聊了片刻,张天打坐调息了片刻,便洗漱了一番走出了小院。
他之所以昏迷主要是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大,躺在床上无用,这种事需要时间去抚平。
张天看了一眼芍春的房门紧闭,并没有过去打搅,带着李思彤走出了卫国公府。
两人并肩而行,身后侍从牵着马车紧随其后。
“对了,这次烟雨柔也随宗门一起来了,正在我府上歇着呢。”
听到这个名字,张天脚下一顿,想起了那个满头银丝,犹如冰山一般的女子。
“她怎么也来了?这么大的事,天青剑阁不应该派筑基修士吗。”
思彤凝然一笑,“她已经突破至筑基期了,雨柔妹子可是百年罕见的天才,在宗门内地位颇高,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
“像这种抢功劳的好差事,宗门拍她过来,并不意外。”
确实,眼下血煞门筑基修士已经殒命,而且证据确凿,对于宗门来说,确实是一件没有任何风险的美差,
到时候只需将调查结果汇报宗门,该如何找血煞门索赔,根本无需他们操心,宗门里那些大佬,可都不是善茬。
“而且,此次剑阁招新也提前了,天青剑阁打算将两件事一起办。”
“提前了?”
“嗯,就定在下月初五,在晗月湖心,届时十八岁以下的年轻武者均可前去一试。”李思彤点头说道。
这倒是让张天有些诧异,天青剑阁招弟子,一般只会从王宫贵胄的子嗣中挑选,
或者是巡游间搜罗天赋极佳的普通人,像这样广而告之的情况实属罕见。
似乎是看出了张天的疑惑,李思彤笑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不过这种事并非没有先例,
以往每过数十年,各大宗门都会举办一场盛会招新,想必剑阁势力范围内数国都会举办相似的盛况。”
张天点点头,他并不知道天青剑阁麾下究竟有几座郡国,不过想来一定不少。
若换是之前,他还有心想去参与一番,眼下却兴趣缺缺。
经历过仙府禁制,宗门内也水深的很,他身上这么多秘密,加入宗门,是福是祸也道不清。
反正他一不缺功法,二不缺指导,道盘里还躺着个元婴期器灵呢。
再加上体内的系统,只要有丹方和符箓的材料,他都可以自行炼制,去不去宗门意义不大。
不过,修士界比世俗界还要险恶,有个靠山也并非坏事...
两人溜达了一会儿,便乘马车来到了李府,李尚书到皇宫听旨去了,并不在府上,李大宝也不在,不知道跑哪儿鬼混去了。
再次来到李思彤的小院,张天感慨万分,看到坐于厅内,端看古卷的倩影,他的目光有些微滞。
满头银丝如瀑,脸颊如玉,樱桃小口,柳叶弯眉,神情略带清冷,让人有一种征服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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