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弟子围成一圈,“纪西,怎么样了,没事吧。”他们虽然平日里看不过眼,但毕竟是同门,情谊还在,在这一刻都围了上去。
纪西已经麻木了,他疼的身上偶尔哆嗦一下,但全然不知外界的声音,倒在那里,很久才缓过神来。
大声的哭诉,从没有说过这种委屈,感知不到自己的双脚,他怕,他叫喊,只能抱头痛哭,他恨不起来周诺,因为不敢……
那个索命的眼神与动手时的凌厉,不只是斩断了双脚,更斩断了他心里所有的狂傲,这种人自诩天赋极高,为世间极品,事实的确如此。
但他不能在没有成长起来时被摧折,更不能像现在这样,仅是一剑便剥夺了他的信心。
“你回来!”有几名弟子追了上去,但他们哪里追的上周诺,轻轻发力便将那些小弟子全都甩在身后。
“可恶啊,快带他回去!”几人抬着纪西迅速返回学宫,他们在山脚下便能看到周诺早已到了大门口。
都是修士,走的毫不费力,他们想冲着上边喊,让他们不要开门,可是好像有些晚了,那个身影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了。
周诺当时与他们仅是说了句:“在下秋夕,不知贵宗能否让在下参观一番?”
通常情况下,这自然是不允许的,但秋夕的身份比较……特殊,棠剑仙与周枪王也算是好友,但他们却从未见过枪王本人,倒是见过宫主经常去那边而他们对这枪王的后人,实在也是多少都有些好奇。
两名弟子跟着周诺,时不时还偷偷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停留许久,感觉很有气质,站的笔直,走路不缓不慢的,很有条理的,而且很自信。
周诺先开口道:“两位,不知棠剑仙在哪里呢?”
他们正走神呢,忽然被叫,左右看了看,随后指向了左前方:“哦,在那边,那是宫主平常练剑法的地方,这个时辰应该在吧。”
周诺点了点头,随后很快又说道:“还不知两位名字呢!”
两个小弟子很懂礼节,行了个平辈礼,才说道:“我叫李牧,他叫刘兴,是新一届的弟子。”
“李牧,刘兴,好我记下了。”
“你是要去找宫主吗?但他平时不喜别人打扰的。”李牧脸色不是很好,好像是想起来了自己曾经被棠鸿羽训斥的样子。
他一愣,这好像不是记忆里的棠鸿羽啊,他不是又闲,又喜欢怼人,还喜欢打架的吗?怎么还有什么个习惯了?
他们许是看到周诺愣了一下,刘兴解释道:“原本宫主不是这样的,他本来对所有人都很温柔,很少看到他发火的时候,可就在一年前,忽然有一天这里剑意纵横。”
“那天宫主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里拿着提着把剑,还告诉我们,任何人不得触碰,现在就插在楼阁最上层那里,而从那之后,宫主的性格也越来越差,因为一点小事有时候就会重罚弟子。”
李牧接过话来,“没错,我之前因为茶水端错了,被罚在一个人处理整个茶园一个月!”
还以为是什么大的处罚,刚想说这有什么,就听李牧说
“我们剑仙学宫的茶园虽然不算太大,但那里是剑养茶,里边是封闭的,但每次进去都要承受极大的剑气攻击,要是出现失误,轻则受伤,重则丧命,通常都是五人以上而且有至少一个金丹期才敢进去的,就这么安排我一个人去。”他哭丧在脸,表情上还有点后怕。
那倒是很危险了,看他现在也不过是筑基后期吧,“那你是怎样活过来的?”
“多亏了几位师兄暗中帮忙,不然我早死了几百次了!”他说的一阵后怕,看来真的是遭了不少罪了。
“那是你们不知道,听说啊,宫主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弟子被林家诛杀,所以才性情大变,如此暴躁的,而且啊,你们在这里说这些,是又想被关小黑屋了?”一个长相英俊的弟子走来,他走的悄无声息,就连周诺都没有发现。
“师兄。”李牧与刘兴抱歉的一笑,还偷偷说道:“这不是宫主没听到,我可不想再去经历生死了。”
“这位是?”来人看向周诺问道。
“在下秋夕。”
来人微微前倾身体,鞠了一躬,“在下是剑仙学宫,宫主的弟子,唐甫。”
这一看,自己的师兄弟啊!逐渐熟络了起来,他好像也要找棠鸿羽,一同走到了他们所说的练剑的地方。
“宫主,枪王之子秋夕来了。”一名女弟子向他传话,这里是一片竹林,也是他平日里练剑的地方,竹条为剑,竹叶为兵。
“秋夕?没想到啊,周恬那家伙,竟然还真有个儿子!”他说完后,缓缓走出了竹屋,而屋内其实还有一人,躺在床上,是纪西。
“宫主。”几名弟子见了棠鸿羽出来,全都行礼,唯有周诺,他看的恍惚了,棠鸿羽的容貌好像没什么变化,可气质中少了一股温柔。
这位棠剑仙微微蹙眉,他见秋夕竟然看到自己后无动于衷,连最基本的晚辈礼节都没有,有些不喜,心想:“这就是你的儿子?”
开口道:“你就是秋夕?”
周诺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失礼了,干嘛鞠躬,“晚辈便是,棠剑仙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潇洒柔情。”
棠鸿羽明亮的眼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嘲笑似的说:“你这是在哪瞎听的传闻?”
周诺也讪讪地笑着,心里却想:“夸你就好好收着得了,还问那么多,我还能说是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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