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珌话落,这下子,山贼大军直接炸开了锅。
那些被蒙在鼓里的人,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的首领,居然是口里一套,实际一套,真的出卖大汉利益,与鲜卑外胡勾结!
他们虽是落草为寇,可从未想过做这等龌龊无耻之事。
当下,不少人都高声议论起来,甚至有些人都准备直接离开,不与洪寿为伍。
形势发展成这个样子,洪寿心中大骇。
他完全想不通,如此隐秘之事,刘珌是如何得知的,还知道得这般详尽。
可在眼下,他决不允许事情出现变故。
这可是关系到他身家性命的关键时刻啊。
此事若是做不成了,他无法跟鲜卑人交代,非但要退回那些钱财,还很可能遭受鲜卑人的抱负。
同时,他的这些手下,回头追究这件事,他的山寨也会乱起来。
到那个时候,他的荣华富贵,他的恣意逍遥,可就都玩完了。
这一切,代价实在是太大,他承受不起。
心中百转千回,洪寿顾不得手下人的不满,硬着头皮喊道:“无耻小儿,颠倒黑白,侮辱我等,当真可恨!其心可诛!”
眼见效果并不理想,无法完全说服手下人,洪寿只能继续喊道:“我等虽落草为寇,均是迫于无奈,却从未曾忘记我等乃是大汉子民的身份,又岂会与外胡勾结!”
冷厉地看着刘珌,洪寿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有些慌乱的心情,再次喊道:“今日,我等前来休屠,只是想要向刘县令讨些粮草维生,与鲜卑绝无干系!你这小子,莫要胡说!侮辱我等!”
听着这等无耻之言,刘珌不禁冷笑了起来。
饶有兴致地看着洪寿,刘珌居高临下,突然喊道:“洪寿老贼,我亦从未见过如尔这等厚颜无耻,卖祖求荣又满嘴谎言,高调标榜自己之人!今日,我亦算是开眼界了!”
挑了挑眉,刘珌旋即改口道:“哦不,像你这等忘祖忘宗之徒,岂可称之为人?我等均羞于见汝面!”
说完,刘珌又朝着那些山贼喊道:“诸位听着,洪寿勾结鲜卑,欺哄尔等前来围困进攻休屠,美其名曰为尔等讨要粮草,供尔等维生,实则是牵制分散凉州兵力,助纣为孽。尔等均是大汉子民,岂可为虎作伥,忘却尔等出身?”
随着刘珌话落,山贼大军里边更是开始变得混乱起来。
有些人,已经开始悄悄后退,实在是羞于跟着洪寿为伍。
这样的局面,让洪寿有些焦头烂额,却又只能将苦处往肚子里咽。
对于刘珌,洪寿更是恨不得扒皮抽筋,饮血啃骨,碎尸万段!
只是,他也不禁想着,莫不是他身边的亲卫出了叛徒?将如此隐秘之事泄露出去?
眼见刘珌犀利地与洪寿交锋,休屠的守军将士,不禁目瞪口呆。
这原本还看似必败的局面,因着突然出现的刘珌,居然发生了反转的可能。
回想着方才刘珌所喊的那些话,这些守军将士,心里越发坚定起来,望向刘珌的目光也是快速地发生着变化。
至于刘珌的父亲刘平,此时却很是骄傲。
这就是他的大儿子,临危不乱,处处针对敌方要害,攻心为上,当真不错。
那一份气势,连他都被震惊到了。
当然了,眼见刘珌成功控制住了局面,怒怼洪寿,离间山贼,让敌军开始离心,阵型散乱,而休屠的守军将士们也都开始信任刘珌,恢复了士气,刘平也得以松了一口气。
看来,今天这仗,他们没准还能有不一样的结果。
这一切,也都多亏了刘珌的及时出现。
而另一边,连续被刘珌拆台,手下人也有些失控,让洪寿愤怒得眼睛都猩红了。
此时,他怎可让一个小儿轻易就毁了他精心安排的一切?毁了他得到的诸多好处?
是他大意了,怎可于胜券在握的时候,还受到对方一个毛头小子的挑唆,轻易陷入对方的圈套里?
他都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怎可轻易被对方搅乱了计划?
不再与刘珌打嘴仗,洪寿直接朝着身边的传令兵喝道:“还愣着作甚!传令下去,全力攻城!谁若再受那小子的妖言所惑,动摇军心,立杀无赦!全家陪葬!”
眼见队伍中的骚乱还在蔓延,洪寿皱眉怒道:“阵前未战先逃者,立杀无赦!”
感受到洪寿的怒火,十几个传令兵快速领命下去,飞奔往各处传令。
很快,随着洪寿的命令被传达,山贼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是气氛还是有些诡异,士气很是低迷。
慑于洪寿的凶残暴虐,纵然有些人还有所怀疑,愤怒,不耻,却也不敢直接就明着反抗洪寿。
那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轻易不可招惹。
即便再不情愿,他们也只得屈服于洪寿的凶名。
况且,他们这群人里边,还有不少是洪寿的心腹,跟着他多年的,生性同样凶残,眼下这形势,还不是他们能够反得了的。
不管有着怎样的心思,这伙山贼都按照洪寿的命令,开始做攻城的准备。
在城头看着这一切的刘珌,自是知道事情没法三言两语就解决掉的。
洪寿这人可不讲什么礼义廉耻,惹急了,他直接杀人立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能够控制这么多的山贼,洪寿此人也不简单。
不过,刘珌也不是单单与洪寿打嘴炮。
他还没有开发出嘴遁的能力,只是在为己方争取时间罢了。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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