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听得说潘育辉死了。
如一把尖刀刺在她心房。
空气如瞬间凝固了一般,接着她发出一声如海啸般的嚎哭。
别墅中几人都惊慌地跑了出来。
“这是怎么啦?”
孙春印象中这二女儿从来没有这样失态地哭过。
从小都是一个倔犟的性格,成年后就没听她这样哭过。
今日是怎么回事,跟林元聊着聊着就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乔雪儿和孙建江也从二楼急忙走了下来。
“二妹这是怎么啦,有什么事跟大嫂说。”乔雪儿把嚎啕大哭的孙建香搂在怀里,安微着她说。
林元见状把孙春两父子叫到外面庭院,对他们说:“孙姐之所以一直不肯结婚,是因为她感情上受过伤害。”
他把孙建香跟当年的贵凌一中语文老师潘育辉的恋情告诉了他们。
“建香跟男孩子谈过恋爱?”孙春讶异地问。
“我记得是有那么回事,那个人我记得见过一次,我还跟你说过。你当时工作上的事比较多,可能没在意。后来我还问她,她什么都不肯说,后来我就没再问过了。我们都是不尽职的父兄。”孙建江愧疚地说。
“她现在哭是怎么回事?建江去调查一下,那混蛋小子现在干哪一行了,把他搞臭去,让他无法在贵凌待下去才好。”
连他孙老大的女儿都敢抛弃,就应该敲打敲打。
“孙叔,潘育辉当年就得肝癌死了。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得了肝癌,为了让孙姐忘记他。所以借口跟她分手,谎称出国去发展的。”
林元解释说:“孙姐一直对这件事无法介怀,造成她对婚姻一直有恐惧感。现在她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真相,让她尽情地发泄情绪也好,或许她就因此走出了心里的那段阴影,从此改变了看法,或许是一个好的开始。”
客厅里孙建香的哭声渐渐地低了下来。
孙春叹息着回去了别墅。
“我带你去把办公家具那笔账签字领了吧。”
林元跟孙建江去办公大楼签领余额。
然后又驱车去了修路工地。
看见那条路上几座百米长的桥都修得差不多了。
工地上有天成路桥工程公司的施工经理冯敬生在管理。
冯敬生是总裁冯敬福的堂弟。
看见孙胖和林总来了,热情迎了上来。
“冯经理,这沙的质量不怎么行呀。”孙建江一眼发现了几辆货车拉来的河沙有问题。
他拿来一把揪,挖开沙堆,只见沙堆里面许多一团一团的泥巴。
显然是沙里面故意掺黄泥。
是现在很多沙厂玩的伎俩。
只是这一批沙掺的黄泥颗粒份量太多了,凭肉眼都能看得见。
几部拉沙的货车都是沙厂的车。
工地管材料的经理,听见孙胖说沙的质量有问题,也赶紧跑了过来。
他好象是新调过来的,对孙胖和林元都不是很熟悉。
林元自开工后就没有来过工地。
孙胖也一样。
材料管理员看见孙胖两个人在对货车拉来的沙的质量在指指点点,不禁有点恼火。
因为采购经理就是他亲哥,去找沙厂谈价时,他也一起跟去了。
老板开价粗沙130元一吨,再不肯降价。
“老板,我们这个是修路用的,质量方面不必要求太严,而且需求量大。可以给个优惠价么?”
采购经理一般要吃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五的价格回扣。
这是行情。
沙厂和采石场的老板都懂得这个行情。
他现在再讲优惠的意思就是还想用其他方法捞点钱。
做工地的人都有这个毛病,利用一切机会捞点灰色收入。
“我给你说一个捞钱的方法。”沙厂老板指着沙厂中间一台扬沙机说:“沙里面掺泥土进去,按一方沙掺20%的比例,只要你工地那边交得了差,我每方沙再给你少10元,这些钱我直接微信转给你。”
当场两兄弟都认为这主意不错,掺一点泥巴在沙里面谁看得出?
谁知他碰到的是老奸巨猾的孙胖。
材料员恼火地问:“两位是干什么的?”
话未说完就被背后施工经理冯敬生踢了一脚。
“瞎了你的眼,孙总和林总都不认识,这工程就是他们接的,我们只是施工而已。马上叫司机把这几车沙拉回去,重新换质量没问题的粗沙过来。”
冯敬生是施工经理,这些问题他不是不知道。
之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他知道只有遵循行业黑规,大家才有钱赚。
大家都把另一扇门关死了,都相互揭发,谁都别想捞到甜头。
但是在老板发现的情况下,就要承错,并且迅速做出整改。
最忌讳的就是跟老板顶嘴。
材料管理员只好低声对货车司机说:“今天老板过来了,发现沙子质量问题,你们先把沙拉回沙厂去。”
货车司机却不情愿:“你说一句拉回去,那么简单么?运费谁出?”
“你说拉一趟要多少钱嘛?”
“一趟300元。沙厂老板也肯定不会出这个钱的。”
他才不管你沙的质量不质量呢。
他只管拉一车收多少钱。
反正没有白拉的道理。
“好了,好了,这钱我付给你。”材料员毫不迟疑地付了300元给他。
“今天先不拉,明天再拉。”他特意交待。
这时另外两辆拉碎石的货车也到了工地,让材料管理员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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