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喝茶边下棋。
“小林,你注意过这几日的本地新闻没有?”郑一民主意执黑棋,先在左角占了一位。
林元本来还想谦虚一下,但是考虑老郑跟自己下棋,从来没赢过,再谦让就显得虚伪了。
于是执白下在另一个角上。
“我这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只顾眼前挣些小小钱。”
郑一民翻了翻白眼。
“小林,你这是只顾埋头赚钱,那管他外面洪浪滔天。钱要赚,周围发生的事情也要关注。”
两人快速落子布局。
“昨天电视新闻上,播放了二把手的任免通告,刘珉豪上去了,黄永荣下来了。”
郑一民跟着落了几子,从开首布局情况来看,并没有不妥之处。
但是正如棋局如势,表面风轻云谈,背后是暗潮汹湧。
“这种官员任免,你上我下都是很正常的事。”林元轻描淡写的说。
你去平步青云,我自闷头挣钱发财。
“假如我告诉你,郭家祖坟风水就是黄老大,暗中指使一名西南地区有名的风水大师张真人干的,你就应该明白其中的道道了。”
林元一愣:二把手暗中指使人去破坏老大的祖坟?
这事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有必要这么干么?
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却在互相捅刀子。
为了那个位置,什么样阴毒的招都使得出来。
真是权势使人疯狂,权势使人变成魔怪。
怪不得古代的帝王家,父不父,子不弟,兄弟不兄弟。
“那个张真人把所有事情都招供了?”
不知道张一尘对他这个师弟是什么看法。
林元把白子住右边落入。
林麒麟静静地站在旁边看他们下棋。
潜移默化中他也懂得了一些棋局的基本知识。
“爸爸,我不说话,就看你和郑爷爷下棋。”
“行,来,爸爸抱着你。”
林元把儿子抱坐在膝盖上。
“刘协他们是做什么的,他们有的是手段让人说实话。第一天什么都不肯说,熬鹰二天二夜,第三天乖乖把知道的全部兜底交待了。”
郑一民按照自己的思路把黑棋尽量不落后势。
几十手之后,他隐隐觉得局势有点不妙。
“两人势力都是盘根错节,在南仁耕耘多年,就象一棵大树,根系发达茂盛,要把它板倒又是谈何容易。”
“以前还是保持一团和气,但是摊牌了便着着都是杀手。第二天,贵凌黄永生便因贪污当天在常务会上被刑拘。”
“黄永生不是黄永荣胞兄么?”
“是啊,放在贵凌当培养对象,当然也是其弟的账户先生,是白手套。”
郑一民虽然是在教育系统,但是对于官场潜规则也是深谙其道。
“老黄不反抗,甘于束手就擒?”
林元粗略看了棋盘上黑白布局,对于下一步走向有了自己想法。
郑一民棋力不弱,要赢他棋,还必须稳扎稳打,不得出错。
当然老郑也明白这个道理。
在布局上并没有多大的漏洞,当然还要看博奕阶段的交量。
“谁说他不反抗,反抗的力度史无前例。头几天宣武区数百民工,讨薪事件。邑宁大桥推土机堵路事件。南仁市世纪大洒店抓嫖事件,妙龄女坠楼事件……”
郑一民板着手指把附近发生的本地新闻事件,一件件都说了出来。
这些事件看似孤立发生的,其实都有某些内在的联系。
“这就象棋手间的搏奕一样,就象我们下棋一样,输赢就在落子之间。”
完成了布局,就开始进入绞杀阶段。
“最后老郭又是靠什么实力碾压的?”
实力悬殊大的话,根本不用较量。
人家一巴掌就能把你拍入尘埃。
“工作组入驻,班子选举……,我们只是看到了结果,其过程是如何惊心动魄,我们无从得知。”
郑一民皱眉看了半响棋盘上落子情况,摇头说:“还是你小林棋高一着,我又输了。”
才一百五十多手。
输了就是输了,再纠缠也是没有意义。
“老郑,承让了。”
前几手,林元就找到了他的破绽,有了突破口。
不管你封守着有多严密,但是一定会有薄弱的地方。
胜负的关键就在于谁先找到对方的弱点,提前发起了攻击。
两人开始收子。
林麒麟主动承揽:“我来帮你们把棋子收起来。”
他分别把白子和黑子装入棋盒中。
这时林修贤从下面提着一个铁桶上来。
“麒麒,看爷爷又钓了几条大鱼。”
他把小孙子叫了过去。
“老哥厉害,这河里的鱼都成了你水池储养的一样。”郑一民看他铁桶里多了几条三四斤重的草鱼。
“郑校长,今天在我家吃饭,我去弄几道鱼菜给你们下酒。”林修贤笑呤呤地说。
自上次出了件淹死人事件后,儿子林元反复交待他隔段时间才去下面钓鱼。
今早起床后,他再也忍不住钓鱼的yù_wàng,看见儿子不在家,就提着钓杆去到了河边。
几个小时就钓上了三条大草鱼。
“老哥辛苦了,你家的饭我蹭得上瘾了,我老脸也不要了,隔三岔五就在你家蹭一顿饭。呵呵!”郑一民呵呵笑着说。
“郑校长瞧你说得,阿元在家,才请得到你过来吃饭。再说,现在吃餐饭还得看关系,郑校长来我家吃饭,对我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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