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南嘉鱼又在这个时候有了不寻常的行动,十之八九,南嘉鱼是去见孟晚筝了。
晏九司需要夜离尊协助他,尽快找出更多繁星宫的据点,“夜庄主,本王不能再等。”
“我知道了,给我两个时辰的时间。”性命攸关的时刻,夜离尊不敢懈怠。
虽然他也不知道孟晚筝藏身何处,但是他可以发出宫令,以‘孟晚筝命在旦夕’为由,让所有帮南嘉鱼隐瞒行踪的人提供信息。
他之前也发出过寻找孟晚筝的宫令,但是都被孟晚筝压了下来,这次涉及到宫主性命,想必会有人说出来的。
发宫令,见知情人,出发枫林山。
匆匆的时间里,晏九司一路心神不定,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到达了他多次踏足却每次都无功而返的枫林山庄。
今夜的枫林山庄,比往常点亮了更多的灯笼,目之所及,可以用灯火通明来形容。
火光虽亮,却不见人影走动,整个山庄仿佛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
相比之前的健步匆匆,晏九司此时的步伐,匆匆之间,仿佛又多了千斤重一般,越近孟晚筝,他越是害怕。
戚笵跟在晏九司的身后,双手合十,不信佛的他,此时心中默念:神灵保佑!神灵保佑!
“王爷……”见晏九司神情凝重,夜离尊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他们之所以能这么快得到消息,以及赶来这里,是因为孟晚筝生产的消息已经先他们一步在整个繁星宫内逐步传开。
一群人出现在枫林山庄的门外,很快就有仆人发现了夜离尊,见是庄主回来了,一边迎进门,一边把消息传给梨花。
他们从大门走到孟晚筝所在的长风苑,第一个出来见他们的熟人是南嘉鱼。
梨花早就把孟晚筝生产的消息第一时间发了出去,如今不过半天的时间,晏九司就到了。
“她怎么样?”开口问南嘉鱼的是夜离尊。
晏九司则像被人点了穴一般,直直地站在院子里,望着安静而紧闭的房门。
南嘉鱼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斟酌良久才落寞地憋出一句:“等夜神医来说,我也不太清楚。”
吱呀一声,原本紧闭的房门从里面被打开,梨花走出来后及时将房门关上。
此时的梨花,代表着院子里所有人的希望,大家都急切地看着她,包括晏九司。
“夜神医托我来说。”
梨花声音有些疲惫,说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守着孟晚筝一整天,也紧张了一整天。
“郡主是昨晚半夜就开始痛了,今天中午才……”
“她现在如何?”晏九司颤抖着声音问道,没有王爷的威严,也没有王爷的气势。
他暂时无心细细听梨花讲过程,他想先知道孟晚筝现在是好还是不好。
“郡主现在……”被晏九司这一问,梨花眼眶就发红了,“昏迷中。”
“夜神医说过会救她!”南嘉鱼突然急促说道,“她还活着,只是暂时昏迷,毕竟三个娃,换作普通女人也不一定有她厉害!”
“对!”梨花握了握拳头,赞同南嘉鱼的同时,也算是给自己打气和安慰。
“三个娃?”站在晏九司身后的戚笵疑惑,“不是两个吗?当时把脉,明明是双胎脉象。”
“夜神医呢?”晏九司有些失魂落魄。
他似乎不关心是两个娃还是三个娃,他现在心里很不安,只想知道孟晚筝的具体情况,只想去见她。
“进来。”夜千树苍老的嗓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晏九司顿时疾步上前,轻推门而入,尔后阖上,忧虑而紧张得不知所以,眼前是一道木制屏风,他知道,屏风后面是她。
两个女仆分别从屏风的两侧走出来,朝晏九司福身后离开。
晏九司的余光里,都是女仆手上的血衣,大片大片的红色,血腥味很重。
“筝儿?”他的声音颤抖而嘶哑,连手指都轻微颤动。
“命还在。”里头传来夜千树的回答,“不放心就进来吧。”
木制屏风,不过几步之遥。
晏九司进来第一眼就看向床榻上毫无血色的孟晚筝,夜千树正在给她施针,一个女药徒站在一旁为夜千树擦汗以及端针盘。
“难产,大出血,体力不支,这些都还算是正常状况。”
夜千树从昨晚忙到今晚,一直没合眼,也在极力抢救孟晚筝的性命。
连梨花都疲惫了,他就更不用说了,此时说话有些慢而无力,“令人担忧的是,这丫头在生的时候还受了内伤。”
内伤……
晏九司不可置信,“是因为孩子?”
夜千树扎完最后一根银针,吩咐女药徒,“你去找梨花,安排两个人进来守着。”
如此过后,夜千树让晏九司、戚笵和夜离尊都到画堂去集合。
夜离尊最后一个走进来,他手里还端着一碗炖汤,“师傅,这是南嘉鱼提前让厨房做的汤,您先喝点儿。”
夜离尊也是夜千树的徒弟之一,只不过夜离尊从商为主。
“小鱼儿有心了。”夜千树着实疲惫,眼皮都快耷拉下来。
晏九司也想让他好好睡一觉,只是对孟晚筝的担忧,让他选择了沉默。
夜千树很快一碗汤下肚,精神了不少,便开始对眼前的几个人讲述关于孟晚筝的伤情。
“把脉的时候,确实双胎脉象,但生产时,三个稳婆都吓了一跳,三个娃,而且,三个都不哭。
稳婆还以为是死胎,抱出来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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