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全一声不吭地闷着头吃饭,自从他被老婆抓住了短处之后,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再后来竞选村委会主任失利,他在家里就再没有地位。为了不让老婆天天把自己干过的糗事挂在嘴边,他不得不每天低眉顺眼。
再说水兰被老实憨厚的春生一顿好打之后,在炕上躺了半个多月。现在的她在村人面前再也没了从前趾高气昂的架势,在这之后,她也没再敢挤兑过月杨妈。
三个人朝着村子走去。
月杨瞪一眼月礁,没好气地说:“张开耀买你一盆菜,就成你哥啦?还叫得那么亲热!”
月礁抬头看看月杨阴沉的脸,这是月杨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看样子他好像真的生气了。
胖妞也盯着月杨铁青的脸,她也知道当初月杨和张开耀打架的事。
“我哥只有你一个,让我亲热的是咱家卖饭的买卖。要不是张开耀嘴馋,咱们也不能这么快就卖完啊!”
“月杨哥,我觉得月礁说得对,都说有理不打上门的客。张开耀想要买饭,我们也不能不卖给他呀!咱们要是把他撵走,其他人还会买咱们的饭菜吗?”
月杨叹一口气,“我知道你们两个说得在理,可是我就是不待见张开耀。”
月杨和张开耀同岁,两个人初中还在同一个班,自小因为腿残,张开耀就没少取笑挖苦月杨。月杨一直忍着,直到张开耀在他面前辱骂母亲,月杨才被彻底激怒。
三个人回到家已经快到午后两点,刘春静早早地把饭菜准备好。她原本还担心饭菜会卖不出去,没想到只卖剩下几个馒头。
兄妹俩儿和胖妞开心地吃着饭。
“胖妞,一碗够吃不?不够吃锅里还有。”刘春静贴心地问。
胖妞嘴里嚼着一口馒头,有些含混不清地说:“够吃了,大娘。您炖的肉菜真是好吃,怪不得一下就卖完了。”
“呵呵,好吃就多吃点,要是大娘以后炖了肉菜就让月礁去叫你。”
“好!”
月礁一声不吭地吃着碗里的菜,她在想如果天天卖炖菜,人们也会吃腻的,也得换换口味才行。
“妈,咱们今天去早市上,手指长的鲫鱼跟圆白菜一个价钱。咱们可以买些鱼,做贴饼子炖鱼。玉米面比白面便宜,鱼比肉便宜的多啊!而且贴饼子比蒸馒头省事多了!就是鱼不太好收拾。”
胖妞吃惊地看着月礁,心想这丫头也太会算计了吧!
“妈,我觉得可以啊!明天咱们可以做炖鱼和熬肉菜,馍馍就贴饼子吧,省事!”月杨也赞同月礁的想法。
月礁放下手里的筷子,“炖鱼可以卖七块钱一盆,鱼也是肉,还不好收拾,卖这个价钱也不贵。”
刘春静点点头,“好!就照月礁说的。明天一早月杨和月礁你们一起去县城西关的菜市场去买鱼。家里还有蔬菜,先不用买。”
“知道了,妈。”
“你们三个吃完饭,赶紧歇一会儿。六点钟,咱们准备晚上的饭。”刘春静又看向胖妞,“胖妞,晚饭让月礁和月杨去卖就行了!你回家好好歇歇。”
“大娘,我不累,晚饭我也要一起去,我在家待着也没意思。”胖妞很乐意跟月杨和月礁一起去卖饭。
“好吧!那你们赶紧吃,我去歇一会儿。”
“好!”
一个星期过去了,麦收也到了结尾阶段。月礁的大买卖完美收官。
月礁和月杨趴在石桌上盯着手里的账本。
月杨在本子写写算算,“每天的营业额有一百多块呢!一个星期下来,营业额就有一千多块。”
月礁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哥,刨去成本,我们能挣下多少钱?”
“等一下。”月杨看着账本上的数字,片刻后说道:“大概六百多块!”
“哇,有这么多!”月礁难掩心中的喜悦。
“先别高兴得太早,大部分饭菜都是赊出去的,要账可没有那么容易。有一些还未必能要得回来。”月杨并不像月礁一样兴奋和乐观,“村里人吃咱的饭痛快,可是给钱却未必痛快。还有大伯家,都不一定给咱钱的。”
听到这话,月礁“噌”的一声站起身,“他凭什么不给咱饭钱。大伯一家五口吃了咱七顿饭。”
月杨苦笑一声,“你不知道大伯和大娘的为人。从爸走了之后,他们也没有多照顾我和咱妈。唯一出力的一次就是量地那回。咱妈承他的情,家里有个稀罕吃食啥的都没有落下大伯和大娘。可我自小到大都没有吃过大伯家一口东西。”
月礁听着哥哥的话,宽慰他说:“哥,你放心,大伯家的饭钱我来要。”
接下来的两天,月礁和月杨分头到各家催要饭钱。
快到晌午间,月礁看着月杨沉着脸走进院子,“哥,你咋了?怎么这个表情?”
刘春静也从屋子里走出来。月杨把手里的几张纸币放到石桌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石凳子上,“跑了一上午就要回来两家的账。”
“他们不给?”月礁问。
“也没说不给,就说家里没钱,过几天再给。”月杨一边喝水一边说。
“都是谁家没给钱?”
“五奶奶家、张开耀家,还有……”
“呵呵,张开耀家连三四十块钱也没有?我看他们是故意的!哥你在家歇着,我去要。”月礁说着就往门外走。
刘春静赶紧嘱咐:“月礁,跟人家好好说话,可不要吵架啊!”
“妈,放心吧!您赶紧做饭吧,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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