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礁开心地跨出肖津亭家的大门,最难啃的几块骨头都啃下来了,剩下的账,费点时间也都能要回来。
刘春静和月杨不解地看着月礁背着一只口袋进门,月杨赶紧接下她后背上的袋子。月礁抹一把额头上的汗。
刘春静撑开口袋一看,疑惑地问:“月礁,哪里来的麦子?”
“五奶奶家的,她不愿意给钱,我就装的她家的麦子。”月礁端起石桌上的一杯水,一气灌倒喉咙里。她详细地把要账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月杨忍不住笑道:“你可真行!竟然连一毛不拔的大伯都乖乖地给你饭钱。”
“哈哈,他怕我赖在他家吃饭,我少要了他四块钱呢!算是给他面子了。”
刘春静也没想到,这丫头倒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对付得了。
“对了,月杨,你有时间把胖妞叫到咱家,这丫头也跟着咱辛苦了一个星期。咱也得表示一下,妈打算给她二十块钱。”
“行,妈,我下午就去叫她。我去给月礁端过饭来。”
下午,月礁又开始挨家挨户要账,直到天擦黑才回到家,她把挎包里的钱全部掏给母亲,草草扒了几口饭,就趴到东屋的炕上看起书来。
月杨走到窗户往屋里看了一眼,发现月礁已经趴在炕上睡着了。
“妈,月礁睡着了。”
刘春静一阵心疼,“肯定是跑了一天太累了!别叫醒她,让她好好睡吧!”
“嗯,我进去给她搭条毛巾被。”
“好!”
月杨又回到院子里,陪着母亲坐到石桌旁边。
天渐渐黑透,刘春静抬头看一眼静谧的天空,感慨地说:“月杨,一转眼,月礁来家里也快有三年了。”
“是!妈,幸亏您收养了月礁。自从她来到咱这个家,咱家的日子越来越有滋味。”月杨发自肺腑地说。
“是啊!将来有月礁护着你,妈也就放心了。”
刘春静看着儿子,她当初收养月礁除了因为喜欢这个丫头之外,考虑更多的是希望将来她能帮着、护着月杨。
看着月礁为保护月杨跟别人打架、拼命,她就知道月礁把月杨当成了亲哥哥。月礁这么小就挖空心思地想着挣钱,她是一心想要帮我撑起这个家。她是真的把我和月杨都放在了心尖上,她心里有这个家。
忙完了麦收的大买卖,也收回了所有的饭钱。月礁投入了紧张的学习中,她要准备期末考试。
月礁从一入学跟不上功课,到前年跳过一级,再到现在的全班第一,她确实付出了不少。她从来不跟别的孩子玩耍,她知道她能来到这个充满的爱的家,她能有机会上学,自己是多么的幸运,她要尽一切努力做到最好。
母亲帮她找来不少五年级的习题,她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学习。月礁不仅要准备四年级的期末考试,同时还要准备五年级的期末考试。月杨和母亲都觉得月礁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月礁两次期末考试的平均成绩都在九十分以上。
九月份,月礁升入六年级。月杨在汽修店勤勤恳恳地工作,老板破例给他开了工资,虽然薪水不高,但总算有了一份收入,月杨很开心,干得也更加起劲。
忙过了秋收,又在地里种下了麦子。庄稼人就熬到了一年中最惬意的季节。月礁看着母亲每天坐在缝纫机旁忙碌着,她干的零活根本就挣不下几个钱,没白天没黑夜的干,眼睛都快熬坏了。
月礁又开始寻思起来……
晚饭间,月杨把一只撕开的烧鸡端上炕桌,今天,他第一次拿到了工资,下班后,特地拐到县城的市场上买了一只烧鸡。
“哇,好香啊!”月礁看着满满的一大盘烧鸡说。
一家人围坐在炕桌旁边,刘春静开心地对着月礁说:“今天你哥发了工资,特意买来的烧鸡。”
月杨把两只鸡腿分别放在月礁和母亲的碗里,“以后等我挣的钱多了,天天给你们买好吃的!”
月礁咬一口鸡腿,笑着问:“哥,等你以后娶了媳妇儿,挣了钱,还会天天给我和妈买好吃的吗?”
“哈哈……”刘春静忍不住笑起来。
月杨抬头,一本正经地说:“当然会,在我心里谁也没有你和妈重要。”
“呵呵!说话算话啊!我和妈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了。”月礁想起今天自己琢磨很久的事情,看着母亲说:“妈,你每天熬活也挣不下几个钱,不如咱在家开一个蒸馍店吧?”
刘春静抬头:“开蒸馍店?”
“你又寻思什么呢?”月杨问。
“我在想,现在正是农闲的时候,村子里的不少人忙着出去干些零活,也有不少妇女每天打麻将。所以这些人大多没事时间做饭,所以要是咱每天中午和晚上都能卖热乎乎的馒头,不愿意做饭的人家买些馒头回家,随便凑合点菜,就是一顿饭。咱还可以蒸、糖三角之类的。谁家有上学的孩子,中午顾不上做饭的,来咱家买些包子之类的吃食,也不错啊!”
母子俩儿静静听着月礁的话。
月礁接着分析:“咱村里,两千多口人,每到婚丧嫁娶,馒头的需求量就更大。就现在这个时节,大概每个月都有人家办喜事。只要咱的馒头蒸得好吃,价格公道,不愁卖不出去的!”
月杨点头道:“妈,我觉得这活儿咱能干。也不需要投入太多,顶多买些蒸屉。再买个鼓风机,再置办一些常用的家伙式儿就行了。”
“好!”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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