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污糟事暂且放到一旁。谢玘这里倒是有了新的动向。
一身玄色劲装的年轻男子斜靠在门框上,往里瞟了一眼正坐在前方的谢玘。
“我这里查到点东西,不知道你要不要听。”
谢玘不去看他,只言道:“有事就说吧。别和我打马虎眼。”
“得。人我倒是没找到,不过……昨日闲逛倒是发现一家很有意思的铺子。”承影眯着眼,拨弄着手里的宝剑。
经那日百花楼飞速的一眼,谢玘心里总不安生。那个女子,太像她了!可夜里昏暗,又是当时那样的情况,他都来不及去仔细辨认。
“哦~怎么说?”听承影好似话里有话,定是有些靠谱的眉目,不禁紧张起来。
“主子,我们刚来浔阳,对此地不熟。可你知道,这城里居然有一家成衣铺子,叫清风铺。”
此话一出,谢玘顿时眼睛发亮。成衣铺子,清风铺?秦家?秦妙!
如此这般一联想,他的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肯定是!
纵然平阳和杭州的秦家产业都不见踪影,可保不齐她秦妙不舍自家招牌,到了浔阳还是用了老的字号。
他努力按耐着此时的激动,又问承影:“可去铺子里问过?问到些什么?”
“不曾。不想打草惊蛇。”承影如实回禀。
也好,就让自己亲自去揭开这个谜团,把人抓回来好好质问一通。
一夜未眠后,谢玘盯着乌青的眼皮,天没亮就朝昨日承影说的大街敢去。
清晨雾气还没散透,街上三三两两路过早起赶集的农人。谢玘隐藏在清风铺对面的一处巷子内,透过秋日的薄雾看清了那木匾上的三个大字-清风铺,静静等待。
好不容易等到天放亮,他的额间都起来一层细细的水汽。就看到铺子边的一块木板由里面被卸下,谢玘睁大双眼,却只瞧见一个小后生对着街面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随即又麻利地把剩下的门板都一一卸下。
不是她……谢玘有些失落,可转年一想,秦妙是个女子,总不会这么抛头露面做小伙计的营生。许是自己太想见到她了,这般浅显的道理竟都忘了。
他无聊地自嘲一笑,继续盯着那已经开了门的铺子。
天慢慢放晴了,街上的人流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人从巷子里穿进穿出,见到趴在巷子口一动不动颇为鬼祟之状的谢玘,频频皱起眉头。
若有知情人看到这一幕,估计要大发感慨,堂堂一品军侯府谢侯爷,竟做起偷偷窥探之事。
谢玘浑然不觉自己的无状,紧紧趴着墙壁往对面张望。
铺子里的人进进出出,有男有女,一个时辰过去,还是没见到他想见的人。约莫是太过紧张,太过期待,这会儿自个儿的手都攥得有点发疼了。
难道此清风铺非彼清风铺?谢玘默默在心里打鼓。可莫名地总觉得还是要在等等。
啪!
谢玘正琢磨着呢,就猛然听到一下异样。出于惯性,他一回头就见到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摊着一团白乎乎泛着红油油的东西,还冒着热气。
他习惯性地往四处张望,就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疾步飞奔的身影。他从军多年,素有鹰目之称,一眼就瞧出那是个女子。
难道?!!!
他来不及细想,不敢放过心中任何一丝猜疑,提步就往前往飞驰。女子像是拼了命般,跑得极快,加上巷子曲折繁复,一转身就没了那女子的影子。
如此千方百计要逃离,除了他的秦妙还会有谁!当下谢玘就越发肯定了心中所想,二话不说足尖轻踏,悦上围墙。高处视野宽阔,飞驰间便可纵览巷间动向。很快他就找准了那女子的方位,如老鹰啄事食般飞身抢拦在女子前方。
“唔……”正一路狂奔逃窜的秦妙未曾想前方冷不丁落下个庞然囧物,一个没刹住就朝那大物撞去。
大物好似生了手脚,顺着她使力的方向带了几步,才将将停下。
“还跑,嗯?”
轰!熟悉的男声从耳际炸开,秦妙浑身一抖,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瘫软下来。因方才不顾一切奔跑,双颊彻底泛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又因着被人抓到,满心焦躁委屈,鼻子一下子就酸楚起来。
谢玘看着怀里满面通红,气息紊乱不已的姑娘,心里美滋滋极了。总算是抓到了,看她往哪里跑。
可下一秒,他就有些无力招架了。因为……秦妙直接撒欢大哭起来!
哇哇哇!秦妙心里好委屈,那是一种自己自以为藏得很好,很得意,却被人无情揪出来的委屈。她很不爽,很不服气!
哇哇哇!
怀里的人哭得惊天动地,毫无姿态,更要命的是,还把他的衣服当作不值钱的,鼻涕眼泪都往上面抹。
脏死了……要是平时那个偏偏佳公子的侯爷,铁定将这么个邋遢鬼无情地丢到九霄云外了。可偏偏,现如今的谢侯爷,转了性,什么都能忍,就是忍不了秦妙不在身边。所以,不管香的臭的,他都只能无力地接受了。
秦阿暖是刚刚吃完林大叔的米粉,浑身都是力气。这不,一哭就哭了一柱香时间。哭声又这么惨烈,惹得巷子里来往的行人纷纷侧目。当然侧目的对象不是秦妙,而是谢玘。
可有什么办法呢,谢玘本就寡言,也不想多做解释。只能无奈地拍拍秦妙的背,走安抚小猫小狗般的,让她把这一顿给哭够了再说。
“哭够了,嗯?”谢玘低下头去瞧,小猫眼睛一片红肿,嘴里不住的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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