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灵······”任云生也不禁喃喃了一句。这个词甫一入耳,他便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好像曾经在哪接触过这个词汇。但细细想来,又只觉得陌生。
“是啊,英灵。他不是普通的人类,所以也没法通过普通的手段医治。如果能早一点给他治伤,也许他也不会死在那里了吧?”
任云生附和道:“确实,要是能早一点治好他,以他的实力轻而易举就能杀死那些鬼怪了,可惜了。”一抬头,却见伊织冷冷地瞧着自己,那意思好像是在说:难道你眼里就只有实力不实力,可惜不可惜的吗?
“额,你继续说,我不说话了好吧?”
伊织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他告诉我们说,鬼潮很快就要来了,以我们的实力绝对没有可能阻挡。我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让人连夜通知那些家伙,以掠夺资源的名义。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第一时间准备好逃亡的物资,实话实说的话,他们是不会信的。”
见任云生欲言又止,这一次她没有发怒,而是疲倦地点了点头,示意但说无妨。
“不对吧,我听那些人说,城市里的鬼怪是你们帮忙清理的。按理说即便你们双方不和,也不至于连几句话都信不过吧?况且还是这么重要的大事。”
伊织没有回答,将下巴轻轻地搁在膝头,闭着眼睛,好像陷入了沉沉的昏睡当中。
任云生尝试叫了她两声,却不曾得到回应。他上前端详,伊织的脸色已由苍白再度转为了病态的嫣红。因为火光的照映,他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心急之下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入手滚烫,竟是发了高烧。
感觉到任云生的触摸,伊织低声呢喃着:“你不要碰我······我不许你碰我······”
任云生哪里会听,一屁股坐在她身后,焦急地道:“少说废话!你开始发高烧了,再不治疗就死了!”说着,他运转内力,双掌按在伊织的后背上,将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对方体内。
“我现在只能用内力勉强维持住你的体能,但是你自己也得保持清醒,听见了吗?别睡,一睡过去就醒不过来了······喂!你别睡!”任云生不禁暗暗责怪自己行事优柔,要是早一点替她疗伤,兴许还有一线机会转危为安。
现在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希望伊织能撑得下来了。
受内力滋养,伊织精神稍振,勉强睁开了眼皮。她只觉浑身绵绵软软得提不起半分力气来,想要挣脱任云生的手掌,却也难以做到。“你拿开手······拿开手,我不用你的治疗······我不用······”
到最后,她的意识半昏半明,只剩下了喃喃的呓语。
任云生不清楚女人为什么要拒绝他的帮助,他也没兴趣去探明。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她治好再说。当下运气不停,等到内力尽数送入对方体内后,接着小心地将她身子放平,借着火光仔细查看起她的伤势。
见体外皮衣包裹得严实,任云生搓捏着手指再次陷入了犹豫。听到伊织痛苦的呼声,他猛地一咬牙,发狠道:“不管了!你可别怪我!”说罢,手指在皮衣轻轻一划,双手扯动,分开了一块容他查看的缺口。
除外衣以外,伊织还另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衫。只是伤口处的衣料已和血肉纠缠在了一起,完全分不出哪个是布料,哪个是血肉。任云生小心翼翼地挑开被血水浸透的薄衫,顿时,一股腥臭气味直冲鼻孔。
其实像这般样子,他哪里还可能有半点不洁的念头?!伤口触目惊心,已经有了程度不轻的腐烂,能让人生出的,只有深深的同情和怜惜。任云生闻惯了血腥味,倒也不觉得如何,凑到伤口前端详了片刻,心里便有了医治的对策。
他当然不懂得医疗的知识,但这不代表他不会学,不会去了解一些粗浅的应急手段。任云生记得在原著中赵樱空就曾有过相关的剧情:遇到这样腐烂的情况需得先削去烂肉,然后再以急火炙烤,止住流血。
一边想着,任云生一边手上开始了忙碌。他没有趁手的工具,便用火叉的小尖充数,仔细地剔去烂肉。这是他第一次给人动大程度的“手术”,紧张得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但饶是如此,他的双手依然稳如机械,多一分力不敢多,一分力也不曾少。
约莫二十分钟的功夫后,烂肉已被清理得一干二净。期间伊织痛醒过来三次,每一次醒过来都要狠狠地大骂上他两句,说的无非是些:“谁要你管!”、“痛死我了你这个混蛋······”云云。
要是换了别人,也许就赌气不再管她,而任云生只当她是胡言乱语,大放狗屁,左耳进右耳出,一心一意地清理着伤口。
见伤口皮肉呈现出健康的殷红色,再无腐烂的迹象后,任云生从火堆中取出一块燃得正旺的木柴,在伤口前来回比量了一阵儿,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放上去。刚好伊织也在这时苏醒,迷迷蒙蒙中看任云生拿着一件发光的物事鬼鬼祟祟,正要说话,突觉伤口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痛得她一时失声,再次昏了过去。
临晕之前,她心里只存了一个念头:“这个该死的混蛋······一定要杀了他!”
又过了五分多钟的时间,伤口终于是处理了完毕。任云生反复检查过数遍,确保不再流血,也没有丁点遗留的腐烂痕迹后才长舒一口气,颓然地坐倒在一旁。好在那小鬼儿所持的火叉算不得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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