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听露说这话,在这地方自然也不止一个人听出来。
于是祝星河便感觉到,许多人的目光不是看看凌倾寒,就是看看自己这里。
而她能做的,就只是强装镇定罢了。
显然,上头的皇上看了看凌倾寒那冰冷的模样,似乎也有些为难:“这……郡主的意思是……”
子书听露说的很明显了,皇上还是要如此,就让闻人将军干脆对皇上直言不讳:“陛下,我们蓬莱世世代代便是只要东元的女子去蓬莱和亲。这一次陛下送去了永斐公主,我们也十分感念。既然是上天的意思,我们也将听露送来,希望能与东元永结姻好!”
祝星河低了头,不知怎地,心里竟是有些委屈了起来:早知道会半路杀出来这么个子书听露,她干脆就克制一些自己,不要去那么在意凌倾寒好了!
虽然她并不想承认,可在这个时代却不得不承认:她这身份,怎么和子书听露相比?而且他们口口声声的意思,便是关系到两国的交好。牺牲自己一个小宫女,只怕也不算是什么吧?
皇上也明白了闻人将军的意思,又看向了凌倾寒,到底是开了口:“寒王,你意下如何?”
凌倾寒终于放下手中酒杯,站起身来,眸色沉沉地看向了皇上:“蓬莱愿意交好,自然是两国之幸事。咱们朝中人才济济,父皇便让郡主挑一个没有婚约没有成亲的大好男儿就是了。”
他这话的意思,显然就是将已经有了婚约的自己摘了出去。
但是显然,也没有给皇上和闻人将军脸面。
闻人将军有些尴尬地看向了皇上,皇上也是哂笑着对闻人将军解释道:“前儿朝中才定下了寒王的亲事。”
那闻人将军又看向了子书听露,果然瞧着子书听露皱了眉头,环视一周:“可我不曾看到王妃在此啊!”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自然就看向了祝星河。上头的皇后也是解释道:“寒王毕竟是王爷,定了婚约之后自然还有一段时间准备。所以此刻他们有盟约,却还未曾成婚呢!”
祝星河听出来了,皇后是向着子书听露这边的。永乐也听出来了,愤然嘟囔道:“母后怎么这么说啊?!”
其实祝星河不在意皇后怎么说,她在意的是凌倾寒怎么说。
所有人都看向了祝星河的时候,那子书听露也走向了祝星河,上下打量了祝星河一番:“你是哪家的闺阁女子?”
祝星河起身,旁人没有敢搭话的。到还是皇后,轻咳一声,也是有些尴尬:“她从前是永乐公主身边的大宫女,如今住在封家,便也算是封家的姑娘。”
这会儿祝星河倒是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当时就听永乐的,让永乐的姨母认自己做一个县主。如今她是觉得没什么,却是怕丢了凌倾寒的脸面。
果然,那子书听露皱眉就怀疑道:“你们让一个宫女做寒王殿下的侧妃?!是不是太抬举这宫女了?!”
这话是又说错了,永乐却也不甘示弱地起身:“什么侧妃啊?我们阿星要做的,是寒王兄的正妃!”
她这护短的脾气,倒是也改不掉。
只不过她如今还身怀有孕,吓得旁边的封文戎都是站起身,拉着永乐的衣袖,示意永乐别闹。
听闻此言,子书听露复又上下打量了祝星河,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你这模样……”
是啊,这个子书听露自然是见过闻人将军夫人的模样的,肯定也觉得自己的模样和她的模样很像。
果然,她回头又看向了坐在闻人将军身边带着面纱的闻人夫人。就瞧着闻人将军皱了眉头:“听露。”
只这一句,什么都没有说,就叫子书听露明白了闻人将军的意思,便不敢再提这件事,只是回头对祝星河扬了扬下巴:“你凭什么做寒王妃?”
该不会这就遇到情敌了吧?
祝星河正欲开口,却忽而就听到了凌倾寒的声音再度响起:“凭本王亲自在父皇母后的面前求娶了她。”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这么说好吗?!
祝星河的脸颊,微微泛红了起来。
那子书听露却是也顾不得许多,再度走近了凌倾寒:“寒王殿下,你是当真不记得我了吗?!”
他们从前……见过?
祝星河疑惑地看向了寒王,瞧着凌倾寒的眉头也是微微皱了皱,这才细细地看了一眼子书听露,恍然想起了一般:“你是当日被胡族蛮部追杀的那个女子?”
“你终于想起来了?!”
子书听露的眼中也迸发出了笑容来:“当日若不是你救了我,我就要命丧胡族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寒王,是我真命天子!我想着咱们还山高水长后会有期,今儿是特意来找你的,谁知你竟然不领情!”
蓬莱和胡族在北方有一小块交界之地,听闻是常年战乱。所以蓬莱才会来和东元朝联合,想要一起对付胡族。
祝星河倒是没想到,凌倾寒从前还有这样英雄救美的时候。
可面对子书听露如此,凌倾寒的表情里,又生出了许多的不耐:“那又如何?本王已经定了婚约,便是不会再改。”
心里有些暖意,让祝星河也更加有了勇气。
子书听露却是生气至极,转而指向了祝星河:“她就是个宫女,有什么好!?”
“听露,不得胡言!”
上头的闻人将军却也是皱了眉,对子书听露呵斥一声。
子书听露却是不服气地看向了祝星河:“她有什么地方配得上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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