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尚且都到了如此地步,就更不要说凌倾寒了。
若不是祝星河拦着,只怕凌倾寒是要日日都不去上朝地陪在祝星河的身边了!他只要是下朝之后,便对祝星河是寸步不离。
甚至只要是太医给祝星河请脉,他一定会事无巨细地让太医禀报。
祝星河有时也给凌倾寒开玩笑,说若自己再怀孕的时间长些,只怕凌倾寒也能做个妇科圣手的大夫了。
而凌倾寒更是做到,在朝中皇上只要将他派遣到京中之外的差事,他便以“王妃要生了”如此理由给推辞!如今这京中和朝中,谁人不知他凌倾寒是个整日都要围着祝星河团团转的亲王殿下?
但卓安寻倒是一直都不说什么,只要凌倾寒用这理由拒绝了,卓安寻便会去寻其他人做这个差事。
这京中的人如今也总是调侃,说凌倾寒这寒亲王府如今便是将天给戳出一个窟窿来了,皇上也不会管的。
京中的天儿越发热起来的时候,祝星河的肚子也终于有了动静!
就和太医还有接生嬷嬷们所想的一般,祝星河临盆的日子,便是在春暖正花开的时候。
这两日祝星河便总觉得,肚子开始有些紧了起来。她的心里其实不是没有紧张,但总还是表面要装作镇定。
她也知道,甚至外头已经人人都开始猜测她腹中的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有地下-钱庄乃至因此作为赌局,祝星河听闻下注之人还不少。赌她腹中是女孩子的人多,大约大家仍然觉得,凌倾寒便是能有孩子,也是“无后”之命。
祝星河心里明白,凌倾寒是并不在乎这些的。但非要祝星河说的话,其实她是想要个男孩。她心疼凌倾寒,不愿外人说他是什么克子绝嗣的“绝户”命格。若是个男孩,日后便能将那所有人的嘴给堵住了。
而祝星河发作的时候,正是一日清晨起来的时候。
虽到了快临盆的日子,不过祝星河还是会日日催促凌倾寒早些去上朝。如今的东元朝百废待兴,正是卓安寻上任“三把火”的时候。他凌倾寒必须要去百分百地支持卓安寻,这东元朝也才会变得更好。
只是凌倾寒刚去朝中,祝星河便觉得身子不对劲:肚子紧了紧,她早上却实在是没有什么食欲。
便是风铃儿拿了小厨房最新鲜的笋头给祝星河做了嫩炒鲜笋,祝星河也只吃了两口,便总觉得胸口堵得慌。
风铃儿其实心里已经有一种感觉祝星河要临盆了,不过瞧着祝星河还和她开了两句她与双溪之间的玩笑,这才觉得祝星河好似没有大事。
谁知祝星河刚站起身,忽而就感觉到肚子一阵疼——
这些日子的阵痛其实不少,祝星河本该淡定才是:这孩子有时候就像是在戏耍祝星河和凌倾寒一般,总是疼一阵又不疼了,宫中的接生嬷嬷说,这也是常有的事情。祝星河每一次的阵痛都没有那么地疼,也代表着这孩子总是个贴心的。
然而下一刻,祝星河就知道,这一次不是简简单单的阵痛了!因为她感觉到,有一股热流,正从自己的腿间而出!
所以她站起身就皱眉愣在了原地的时候,是将一旁伺候的风铃儿和秋韵都吓了一跳的:“王妃,怎么了?”
这两日祝星河总疼,所以她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这次,祝星河是低了头,看向了自己已经湿了的裙摆:“只怕是要生了,快些扶我去寝室!”
这是这么多年来,寒亲王府之中第一次如此慌乱!
作为“当事人”的祝星河其实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但看着寒亲王府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开始动起来,便知道事情不简单。
而凌倾寒这边一早上朝就有些心神不宁,恨不得即刻就没有人奏报什么,赶快下朝回家去陪着灵霏才是。
谁知今日这些文官言臣一个个都慢吞吞晃悠悠的,一会儿有人给卓安寻禀告太上皇游历到了蜀州,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给京中寄来了什么。
一会儿又有人给卓安寻奏报,说京中梁家府邸大人的女儿为了抢夺一串珠子打起来了。要这两个大人回去整肃家风,凌倾寒也不明白了,这文臣既不是卖珠子的也不是卖珠子的更不是这两个女儿的家人,何必这般多事?
好不容易等着卓安寻训斥完了这两位大人,又有武将上前,给卓安寻述职。凌倾寒更似不明白了,怎么昨儿不说明儿不说,偏偏是今日呢?
其实这两日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这朝中琐事繁多。
上头的卓安寻认认真真地听着,和大臣们互动着。下头的凌倾寒的心都已经飞回自己的寒亲王府了,却是果不其然,这朝还未结束,那武将正滔滔不绝的时候,外头突然进来了一个公公——
看到顺公公进门的时候,凌倾寒的身体就开始紧绷了起来:他和祝星河早就商议好了,若真是到了祝星河生产那一日,就让顺公公一人来宫中禀告,省的弄得乱七八糟。而且卓安寻也允了,说不管任何时候,只要凌倾寒在宫中,顺公公要禀告祝星河临盆的事情,就可以直接进宫!
所以此刻看到顺公公进门,大臣们都是不解,卓安寻和凌倾寒却同时站起身来问那顺公公:“可是寒亲王妃要生了?”
顺公公一路匆匆跑来,此刻也是忙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而后点头跪下:“是,寒亲王妃已经发作了,是要生了呢!”
凌倾寒可再也顾不得什么边关,什么梁家的女儿打架,便朝着外头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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