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么说,祝星河反而觉得,德贵就是故意要叫她的。
是有心提拔她,所以想借着这机会,让她在永乐公主跟前儿多出出脸面。
宫中能有德贵这样真心实意为她的朋友,祝星河的心里真的感激。
所以也有些义不容辞:“好,那咱们加快脚步,快些过去!”
等德贵带着祝星河来到永乐和永斐跟前儿的时候,她们两个人还在吵架。
永乐向来娇纵,即便是卓永斐比她小上两岁,她也毫不留情地训斥着卓永斐。
祝星河听着,她的意思倒像是卓永斐一向都不讨皇上的喜欢。也不必做出这委屈的样子,反正她做什么都不讨皇上的喜欢。永乐公主是想用更名贵的簪子和卓永斐换,卓永斐都不愿,在永乐公主的眼中,卓永斐自然是“不识好歹”的那一个。
说实话,她到底是个姐姐。
做到这份儿上,也的确是过分。
可再看卓永斐呢?
她人虽然占了下风,气势和话语之间却也是半点儿都不饶人的。
她才不管卓永乐是什么身份,她自己在宫里如何。
她开口便是嘲讽卓永乐是皇后娘娘的孩子,所以才得了皇上这般宠爱。又说连宫里头的女先生们都说,她是处处比卓永乐都要好的。
琴棋书画她样样不差,脾气风评也比卓永乐这个娇纵任性的好得多,甚至她比卓永乐的年纪小,如今学的东西已经比卓永乐还多了。
她说的其实是实话,可放在此时此刻,可不就是非要惹恼卓永乐吗?
祝星河瞧着,这两个公主,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呢!
眼瞧着两人是争执不下,就要误了宫宴的时间了,德贵忙上前去,挡在了她们二人的中间:“两位公主殿下啊,可行行好吧,别再争了!马上就赶不上宫宴了,只怕皇上要生气了!”
然而不管是卓永乐还是卓永斐,都是上前一步,将德贵狠狠地推开——
祝星河倒是转了转眼珠子,上前对卓永乐道:“殿下,不就是一串小兔子的珠子串吗?何必非要和永斐公主争抢呢?”
她刻意看了一眼长夏:“长夏姐姐的手巧,可不是什么都会做吗?公主想要什么,她都能给公主做出来!永斐公主跟前儿又不似殿下这般,没有那么多的好东西,殿下何必为难永斐公主?”
祝星河知道,她说这话,必定是会得罪永斐公主的。
可若是再让她们无休止的在今日这样使臣来的日子里头争执不下的话,只怕她们这些所有伺候的人都要遭殃的!
“你——你这个贱婢,你说什么呢?!”
果然,永斐公主虽没有永乐公主这富贵被人宠在手心里的命,可脾气也实在是不小。
她上前一步,作势就要对祝星河扇巴掌。
好在一旁的德贵眼疾手快地将永斐公主给拦了下来:“殿下,殿下!可使不得啊!今日是使臣来朝的日子,可不能在宫里头动武啊!”
“卓永斐,你敢对她动手你试试!?”
永乐公主是最护犊子的,也是上前,将祝星河一把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恶狠狠地看着卓永斐:“她说的对,本宫要什么没有?还稀罕你那串珠子不成?你今儿有本事,就带着你这串珠子去讨好父皇!本宫倒是要瞧瞧,父皇是喜欢你还是讨厌你!”
说罢,她便转身,拉了祝星河的手,就对众人道:“走,咱们去见父皇!”
留了卓永斐一人在后头,狠狠地将手中的兔子珠串砸在了地上——
祝星河的心里其实有些不落忍,她们何必这么欺负永斐公主呢?
德贵却像是看穿了祝星河的心思一般,上前来低声对祝星河道:“阿星,你做的没有错的。何况平日里永斐公主对下人们也极其恶毒,你不必同情她。”
是啊,从前在浣衣局的时候,蒋姑姑就说过,这宫里头人人都是自顾不暇,若要以一己之力去同情别人,只怕最先死的那人是自己才对。
所以祝星河讨厌这宫里头的冰冷,只想着到了二十五,她一定要出宫去不可!
也不知怎地,她还以为自己今儿能偷个懒呢,谁想到这又被拽到了宫宴上头。
这一次的宫宴,可不比上一回平亲王妃的寿宴那般是个普通的家宴。这一次是比年节下头还要热闹,是迎接使臣的宫宴,自然是人人都不敢怠慢的。
永乐公主到了之后,倒是也算十分地有规矩坐在了自己该坐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知道她和永斐公主不合,所以安排位置的人特意将她们两个人排在了不同的方向。
此刻她身边的位置上已经坐了安乐县主,见到她来,安乐县主也是规矩给她行礼,永乐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兀自坐在了位置上发呆。
其实祝星河对这位安乐县主苏绕的印象还不错,而她也像是记得自己一般,对着祝星河笑了笑,倒是让祝星河有些不好意思。
安乐县主的身旁,则是多洛公主的位置。多洛说到底也是一个部族的公主,可作为战败部族,她的位置竟然还不如东元朝区区的一个县主。
可见她日后在这宫里头的日子,只怕也没有那么好过。
永乐坐下之后,长夏就忙的没有停下来过。一会儿要伺候喝水,一会儿衣裳又有些不舒服了。
好在祝星河只是个小宫女,跟在后头站着就是。
她环顾四周,瞧着大家都来的七七八八了。皇上和皇后还有太后娘娘还未来,不过王爷们都来了。
凌倾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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