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子,张平洛就让人抬进来两桶白米粥,一大盆馒头,还有点咸菜条,给每人都发了筷子和碗,众人更是感激不尽,自觉排队开始就餐,没有吵闹的,也没有争抢的,一同在魔窟挣扎,一同历尽艰险逃难的经历,把他们的心和命运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众人吃罢早餐,把张平洛拿来的黑皮警察制服换上了,然后在张平洛的带领下,上了两辆听在院中的卡车。
骆霜晨问张平洛:“咱们那辆破车呢?这两辆车是谁的?”
“我还没向您汇报呢,咱们那辆破车在西门外趴窝了,这车是协和会从满铁要来的,咱们这不给他们帮忙呢?就先让咱们开,完事了,得还回去。”
“哦,那好。我知道了,问怎么把这车攥到手,不用我教你吧?”
“明白,不用。您放心吧。我让老六看家,亲自送你们,通行证在我手呢!”
就这样,张平洛和王越林亲自陪着骆霜晨开车向东门驶去。
骆霜晨本打算出北门,把这些人送到兴安东警备军自己的老部队去,毕竟那里有自己的老部下,也方便照应。可是,张平洛受协和会中央事务局的派遣,必须出东门外去执行任务。为了掩人耳目,无奈,就随着他们先去吧,然后再向北门转吧。
走了张平洛的通行证,再加上王越林和禁卫巡防旅的日本顾问、官兵都很熟悉,他们一行人出城异常顺利。
出了新京东门,顺着官道又跑了三里多路,来在一个叫火石岗的地方,王越林对骆霜晨说:“头儿,越过这火石岗,往北,可以去兴安警备区,往东北去往敦化,往东南去往通化。下步咱们怎么走?”
“那就去兴安警备区吧,到那里我就好安排了。让大家都下车方便一下,然后继续赶路。”
众人吃饱了,跑了坐车走了这点路,也不觉得累,有的人就是感觉有家不能回,而且还越来越远,更不能和家里通消息,心中多少有些落寞。听说让下车方便一下,都下车了,分散到路边的树林里去解手。
骆霜晨和张平洛、王越林坐在路边闲聊的时候,有人大喊,“陆兄弟,你看这里有个人?血淋淋的!”
听了这话,骆霜晨二话没说,跳起身,带着张、王二人向几个人围着的的树林边跑去,到了跟前,分开众人,就见一个身着灰色骑马服的中年男人倒在草地上,浑身是血,看不出哪里是伤口,双眼紧闭,嘴角的血都呈黑色了。
骆霜晨蹲下身摸了摸那人的鼻息,和耳后,“没事,他还有气息。”随后用自己的衣服给这人满脸的血迹擦了擦,不由得他大吃一惊,“啊?是他?……王将军,醒醒?你怎么在这里?”又对张平洛说,“快点拿水来!”
这人是谁呀?正是军政部宣传局局长王之佑。
骆霜晨对王之佑了解不多,虽然是看不上他总是故作城府很深的样子,但见三哥对他还比较客气,自己也就和他不好不坏的交往着。这次见他受了重伤,焉能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王将军!醒一醒?……王将军!……王将军!”任凭怎样呼唤,王之佑就是昏迷不醒。
骆霜晨突然想起了,陈允先曾经给过自己一个叫做“翠目反魂丹”的药丸,于是在怀中找到了这个药丸,倒出了一粒给王之佑服下,又给他喂了一点水。
不一会儿,王之佑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了血迹模糊的双眼,“这……是……哪里?”
“王将军,是我,陆黎呀!您怎么了,从哪里来呀?浑身是血!”
“哎呀,一言难尽啊!陆黎呀,你的老岳父卢世堃和于总长还有我去骑马……”
王之佑硬撑着,把于芷山他们如何到了困鹰崖,如何进了哈尔巴岭的事以及自己带人下山去找邢士廉半路被土匪追杀的经过断断续续地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骆霜晨听了这些,他就是担忧纳兰和卢世堃的安危,大叫到:“真是巧了!事不宜迟,越林兄弟,你带着一辆车赶快把王将军送到祝云鹏大夫那里,紧快救治,别耽误了,其他人都上一辆车,速速赶往哈尔巴岭!我三哥有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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