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擂台角逐,辛文郁和雷豹一路过关斩将,却到最后关头,乃由二人一分高下,摘取先锋将印。台上两人怒目相视,台下众人欢呼连天,都等着这终场好戏。雷豹嘴角隐隐流出一丝冷笑,似乎胸有成竹,胜券在握;而辛文郁则心事重重,不时看着日晷,好像在等待什么。所谓龙虎相搏,岂能全身而退?这短暂的对峙中,却暗藏了多少杀机?
钦差见时刻已到,遂当台宣旨:“本将军为聚天下豪杰,广纳各路英雄,为国选识人才,特向朝廷请旨,现我大金国熙宗皇帝颁布圣谕:‘朕膺昊天之眷命,受万众之仰望,奋举国之威,克四海之畔,扫荡六合,勋归天命一统。今颁旨宣告天下:擂台角逐,乃合天地本数;量才选用,尤锝壮振军威。凡摘将帅金印者,朝廷擢为征南先锋,赐御酒、赏金银,敕封门庭,表祖先功业!钦此!’”
众人山呼万岁,叩拜接旨。钦差宣旨完毕乃言道:“擂台比武,乃是为国举荐人才,不可私怨泄愤,然刀枪无眼,纵有死伤亦属正常。今二位英雄,皆是武艺高强之辈,乃我大金国之少年英才,分得胜负即可,不用以命相抵,自毁栋梁之身!”
辛文郁与雷豹自是口言遵命,然却各怀心思,必致对方为死地。二人正准备交战之时,忽然听得公吏来报:“城东三十里有乱民骚乱暴动,人数众多,当地官衙无力镇压,请钦差调兵清剿!”钦差言道:“雷知府何在?”那公吏回言道:“知府昨夜酒醉,至今未醒!不曾归得府衙治事”
钦差又问:“知府衙门现何人主事?”公吏道:“禀将军:同知刘大人、提征军需正使辛大人。”钦差问:“何不派府衙厢军前去?”公吏回言:“厢军今早分赴州县征集粮草,一时无法归来,只留得些老弱残兵守营,情势紧急,故刘大人命我请将军帐下分兵清剿!”
那钦差听罢,一笑言道:“区区几个乱民,成不了气候,何致如此慌张!”遂唤来传令兵,说道:“传我将令:命行军副将雷笑天,引兵一千,随府衙巡捕前去清剿那城东乱民,限日落之前,必平变乱,回归本营驻扎,不得有误!”那传令兵领命而去。
却说钦差传罢将令,乃复坐观武台上,一挥手终极比武正式开始。两人走向台中,各一抱拳,辛文郁言道:“雷兄此战势在必得,家父吩咐,因前日误伤令兄,恐生误会。故让我手下留情,我虽武艺不精,却不敢违抗父命,故三十招内不伤雷兄!”
那雷豹冷笑一声,言道:“你且不要狂妄!钦差面前,我虽不敢自言勇武,但败你却绰绰有余,何用三十招?我兄仁善忠厚,遭你算计,我却不同,你只管放马过来,你我之间既分胜负,也决生死,让你好生见识我的手段!”
辛文郁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小可就见识一下雷兄高招!”言毕,手一伸,向后退一步言道:“雷兄请!”于是两人摆开阵势,一场恶斗在所难免。那雷豹使一口金背虎牙刀,攻势凌厉,招招致人死地。辛文郁拿一柄白虹宝剑,收放自如,从容应对。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十余合,粗看那雷豹步步紧逼,略占上风;但行家眼中,辛文郁游刃有余,毫不落下风。
雷豹久攻不下,乃使出杀手锏——绝命刀法。这绝命刀法失传已久,相传为战国时期荆轲所创,乃为拼死一决之用,其刀锋生猛,使人避无可避,十招之内必取人首级。然过于求成,往往不计后果,导致漏洞颇多,若识得破绽,则容易与人同归于尽,故名绝命刀法。杀人容易,被杀亦是容易。故非生死之间,不敢轻用。
话说雷雨亭曾为舞阳县令,这舞阳本是古燕国之地。据说荆轲游历燕地,受太子丹重恩,遂行刺秦王,事败被杀,太子丹感念其忠肝义胆,在燕国设衣冠冢祭奠荆轲。舞阳境内有一古墓被盗,因贪墓中财物,雷雨亭乃命雷豹缉拿盗贼,那盗贼被捕,搜得财宝文物尽归雷雨亭私藏。而那贼首,为求宽邢,向雷豹献此古墓所藏至宝——绝命刀法剑谱,雷豹本是好武之人,见此上乘武功,如获至宝,欢喜不已,遂偷自修练,并不为人所知。
辛文郁本想拖延时间,并不与那雷豹拼用死力,只是腾挪闪躲,耗其耐力。忽见雷豹刀法骤然变化,如雷霆出击,势不可挡。忙使出平生所学,与之缠斗。见此刀法虽有破绽,但招招皆在命门,不暇他顾,却无还手机会。数合之后,则明显落了下乘,便料得如此下去,则自己必死无疑。
危急之中,辛文郁便放手一搏,准备与之同归于尽。乃用剑虚势一晃,放开自己命门,趁刀法破绽而向对方咽喉刺去。那雷豹未料得辛文郁竟然用命抵命,本能后撤,收了刀阵。辛文郁遂使出全身气力与那刀锋相击,刀剑相交,顿时火星四射,两人都把持不住,兵器各落于地。
那雷豹急欲拾起金背虎牙刀,但辛文郁那里肯给他机会。于是一个箭步,冲将过去,两人便赤手搏斗起来。不过十合,那雷豹自知不敌,乃使出翠华山所悟拳法——霹雳熊掌。这套拳法刚猛无比,如野兽出笼,肆无忌惮;似天雷震荡,摧枯拉朽。加之雷豹心狠手辣,更是将拳法之毒辣,发挥得淋漓尽致。
辛文郁见此路拳法无有精妙配合,不似正常拳路。只是拳势刚猛,不留余地,拳拳要人性命,仿佛猛禽野兽,平生未曾见过如此怪异招法。心中暗思,必是所传的“霹雳熊掌”。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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