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伯爵放走了卢纶!”
特拉斯环绕着我,观察我羸弱的身体,是否被妖娆的卢纶欺凌。
“完全没有损伤,难道是伯爵纯真的预谋么?”
“大概,这是卢纶送给你的怜悯,打开看看吧,或许有所谓的惊喜。”
包裹的布料,是卢纶的认输契约:仅缅怀被贝拉家族折磨的怨愤。
“真是孤僻的生物,那伯爵该如何向皇室交代,如实反映,还是假装隐瞒?”
“忽略,就算是鹰犬,或许也只能是无奈,没有头绪的迷途小鹿,正在乱撞。”
“颇是荒唐的比喻,美化两位噩梦的形象,看起来伯爵很欣赏卢纶。”
特拉斯倚靠在沙发上,仰望着被屋檐限制的蓝天。
“不,濒临讨厌的极端,就会放下芥蒂,至少,不会敌视!”
“就像是斯其那般么?”
“哼,就像是斯其那般!”
“喂,又在缅怀逝去的青春么?这让我的处境,就是微妙的尴尬!”
脱离门框出现的,是欧米里洁,发型有些类似狼狈的凌乱。
“你这是与光阴的搏击,还是造型的怪僻挑选,塑造如此夸张的形象!”
欧米里洁抚摸着狂躁的头发,稍微缓和着紧凑的气息。
“贝尔太狡猾了,竟然支走我与卢纶对决,好不甘心!”
“这就是你的误解,特拉斯,你来重塑说明当时的状况。”
“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欧米里洁大人在勘破图纸的第一层含义之后就消失了,归纳起来就是敷衍的观点,还有焦虑的身体。”
“咳咳,那竟然是我都陌生的面孔,结果如何呢?”
“放纵,不,放纵或许会更委婉,伯爵的情有独钟,而卢纶,获得自由!”
特拉斯捂着浮动的嘴,就像是在遮蔽最猥琐的微笑。
“贝尔,你没事吧,难道是发烫么?释放重犯,是要被惩罚的。”
“不,我现在很清晰,特拉斯,麻烦你把故事情节转述给欧米里洁。”
“是,虽然不愿意承认,不过俨然是成为伯爵府的代理管家呢!”
躺在床上的我,拓展着记忆,重新勾勒起清晰的画面。
“那么,现在的情况,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故意忽视的释放?”
拿到名单的卢纶,快速的阅览之后,轻微的点头肯定着真实性。
“嗯,你难道要拒绝这种施舍么?怜悯对于我来说,是频率极低的修饰。”
“既然如此,就不能再假装推辞,侯爵有什么指示么?”
“一个称呼!不,一声问候!”
“哦?难道是...”
卢纶擦过我的肩膀,遗留下一声婉转的问候,正如我所期待的声调。
“贝尔,我可以进来吗?”
小伊的敲门声,好像是被我直接忽略,恍惚的情愫,好像在干扰着我基础的判断,然后,出现间断性的空白。
“嗯,抱歉,进来吧!”
“贝尔哥哥,在做什么害羞的事情呢?”
率先闯进来的金黄双马尾,是沙雅·娜,直接扑倒在我的身上。
“好温暖宽敞的胸膛啊,难怪,是伊的骑士呢!”
小娜揉着我的衬衫,很快就泛起褶皱,小伊却在一旁傻笑着。
“是是,小娜怎么会来探望我呢?”
“捣乱贝尔哥哥与伊姐姐的甜蜜生活,嘻嘻!”
“呼,还真是棘手呢!”
我站起身,却是一阵眩晕的意识,之后就是丧失意识,身体的平衡,也暂时出现矛盾,跌落。
恍惚在眼前的画面,就像是死亡的幻灯片,在走马灯似的流转。
“贝尔,好久不见,是否还惦念着我呢?”
“不,有谁会惦记着自己阴暗的影子呢?这种口吻,才更接近你呢!”
“呀,你还是这么偏执么?我都在尝试着改变呢!”
幼稚的声音,听起来却很自然,纯真。
“越来越糟糕的趣味,那么,这次有什么事情吗?”
“无聊,就想找你聊天,打乱你被秩序渲染的忙碌生活。”
“这么说,我疲惫的身体,是又崩溃了么?”
我摸着脑袋,竟然是滚烫的热烈,就像是在灼烧。
“是的,损耗抵达枯竭的底线,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就是持续的维系身体平衡,然后被彻底透支。”
“哦?竟然如此清晰,是要迎接黎明前的黑暗么!”
骤然之间,所有的幻象坍塌,惺忪的眼前,被拉扯回的,是现实。
“太好啦,贝尔感觉如何呢?”
“虚弱,不过还好,小娜呢?”
“她跟随着玛丽姐姐去法庭参观,小姑娘好奇着世界的每个角落。”
小伊端着药,苦涩的味道就在甜蜜的滋味中被灌入喉咙。
“就像你一开始的怯弱,现在都进化为勇敢。”
“不,贝尔其实更勇敢哦,之前一直害怕医生,这次却没有拒绝医生的诊断。”
也许是我阴影中的畏惧,总是鲁莽的判定医生为决断生存与死亡的恶魔。
“很严重么?感觉身体,就像是被彻底的病变,然后仓皇修改。”
“嗯,疲倦困扰引起的余寒症,至少一周的恢复时段。”
“呼,看起来事情又要被拖延了,皇室有什么新的传达吗?”
“暂时没有,不过,柏斯王子来探望贝尔,却被特拉斯委婉的拒绝。”
“柏斯,他有什么事情吗?”
“说是要感谢贝尔的救赎,准备捐赠全部家产扶助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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