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不是咱们蓝城的第一名媛吗?怎么搞得这样狼狈?你的香奈儿呢?”
裹挟了一身风雨而来的余挽舟刚刚站停脚步,就有一道冷嘲热讽的讥笑传来。
余挽舟定睛一看,出声的女人穿着一身熟悉的男士睡袍,正身姿袅娜地从楼上下来。
她的脑子轰的一下,像是有一道白光炸开了一样,整个人都僵滞在原地。
“凌婉月?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穿着彦齐的衣服?”余挽舟的唇瓣微微发颤,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的湿衣服,还是因为凌婉月身上那一套睡衣。
这款睡衣是她买的,情侣款,她绝不会认错!
“你没看出来吗?我昨晚就在这里过的夜。”凌婉月微微一笑,走近了余挽舟,刻意靠在余挽舟的耳边,带着得意,轻声道,“就在彦齐的房间,彦齐的怀里。”
余挽舟脸色猛地一白,整个人都踉跄地后退了一步。
“我不相信!沈彦齐呢?我要见他!”余挽舟咬了咬唇瓣,忍住了眼眶的喷涌而出的委屈和酸涩,冷声说道。
“这还有什么不相信的,挽舟,咱们也是世家一场,你跟彦齐两个也算是好朋友,你非要将事情弄得那么难堪是不是?”沈母也从楼上下来,直接打断了余挽舟这句话。
余挽舟不可置信地看着妆容精致的沈母,眼底都是惊骇之意。
从前,她来沈家,沈母哪一次不是闻声软语说她是认定了自己这个儿媳妇,哪一次不是连哀带求地让自己留下来过夜的?
难道就因为爸爸出事了,余氏破产了,沈家就如此变脸了?
“挽舟,你这次过来,是想要借钱的吧?我老实跟你说吧,你爸爸进去了,余氏基本是没有翻身的可能了,这个关头,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借钱给你的。这里有一张卡,里头有两万款,算是平日里头你给我买那些礼物的钱,还给你的。”沈母走近了余挽舟,从口袋里头掏出一张卡,直接塞在了余挽舟的手上。
余挽舟觉得有些想笑,但是她的唇瓣如同千斤重一般,怎么弯都弯不起来。
两万块?光是以往她随手给沈母买的一条丝巾,都不止两万块。
“对了,彦齐和婉月过几天打算订婚了,到时候你若是得空,可以来参加他们的订婚宴,旁的再多,伯母也帮不上你了。”沈母语气刻薄,冷淡地说道。
“沈彦齐,他要跟凌婉月订婚?他为何不跟我说?我们,我们不是还在交往吗?”余挽舟气得隐隐颤抖,说出的话,也都破了音。
沈母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冷笑道:“挽舟啊,这你可怪不了彦齐,以前你们家风光的时候,彦齐对你可是殷勤无比,求着哀着,你们就是不同意结婚,如今你们家出事了,你倒是知道找彦齐了?可我们沈家啊,也是有门槛的,你们这些破落户,我们是看不上的。婉月对彦齐一片痴心,凌家和沈家也是旗鼓相当,联个姻,是常事。”
一旁的凌婉月欣赏着余挽舟苍白,憔悴,震惊,绝望的神色。
这个向来高高在上的蓝城第一名媛,竟然也有这样狼狈不堪的时刻。
凌婉月心满意足,洋溢起得意的笑容,道:“余挽舟,你是不是很缺钱?想借钱是吗?我可以借给你啊。”
余挽舟收回了自己略有些无措的眸光,轻轻落在了凌婉月幸灾乐祸的脸上。
凌婉月从小到大,都跟自己不对盘,凡事都喜欢跟她争个高低长短,她在此时提出要跟沈家联姻,亦未必是多么喜欢沈彦齐,不过是想要羞辱自己而已。
余挽舟神色冷静,道:“多谢凌小姐的好意,不过,不用了。”
她转了个身,睨了沈母一眼,开口道:“以前我也怪我爸爸为何不肯早些让我结婚,如今看来,我爸爸看人的眼光还是准的。伯母既然想要跟我划清界限,两万块钱可不够,单说你脖子上戴的那条项链,就花了我十六万,还有平日里头的护肤品,包包裙子,一百万不算多吧?”
这话一出,沈母本来勉强维持的笑容瞬间沉了下去。
她尖酸刻薄地指着余挽舟,道:“余家看来真是山穷水尽了,送出去的东西,竟然都要来拿回去了!你给我的是钱,我们家彦齐对你鞍前马后,又是吃饭,又是看电影,又是旅游,那些就不是钱吗?你竟然还有脸提钱!保安,将她给我赶出去!”
余挽舟平日里头断然是想不到,一个人变脸,竟然可以这么无耻的。
她怒极反笑,挺直了自己的脊背,冷声道:“不用你们赶,我自己会走。过往种种,就当是我余挽舟瞎了眼,喂错了狗。”
说罢,她不顾沈母精彩纷呈的面色,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沈家的门口。
直到走到了一段路,余挽舟一直紧绷着的眼泪才汹涌而出。
短短三日,父亲出事入狱,余氏破产,母亲昏倒在急症病房,资产被冻结,她由高高在上的余家大小姐,变成了人人可以羞辱奚落的破落户。
“余小姐,你母亲急需手术,手术费你准备好了吗?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医生的话反反复复地回荡在她的耳边。
一百多万,这个手术只要一百万多万。
若是平时,不过是她买一个包包的钱而已。
可是如今,家里也被封了,她只能暂住在记在爷爷名下的老宅中。
她真的不知道去哪里弄出一百多万来。
沈家,沈彦齐,本是她最后的希望,然而,她想不到,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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