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杨执柔和虎子三人终于赶到了东吴和南齐交界处最近的边城,远远的看见一个看上去崭新的城楼,目测这个城楼高约十米,城楼两侧的城墙也有八米高了,明明是个小城,却修了一个雄关,这里的军事地位不言而喻了,而城门口正有士兵把手,检查进出城的人。
杨执柔皱了下眉头,转头向虎子说:“先不进城,转到小路上去。”
虎子在看见守卫的时候就开始担心了,现在听见杨执柔这样说,立马驱赶着马儿往小路上走,小路上有许多背着空竹篓赶路的人,看来附近应该有村庄,这些人应该是早上去城里赶集或者做工的人,现在趁着天黑之前往家赶。
杨执柔回头看了一眼靠在箱子上已经出气多进气少的小荷,瞬间闪出车厢,看着虎子说:“你进去抓着她,别让她乱动。”
看见虎子抓好小荷之后,拿鞭子使劲的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嘶叫一声,瞬间撒开了蹄子飞奔起来。
跑了十分钟不到,远处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后面是一亩亩的稻田,稻田的尽头处是一个村子。
来不及多想,杨执柔把车停到稻田前的院子前面,转身进入车厢,从箱子里取出一枚银锭,然后又从小荷头上拔了一支钗下来,转头对虎子说:“我不叫你,你别给我出来添乱,抓好她,别乱动!”
虎子看杨执柔严肃着一张脸,不敢多问,目送杨执柔下了马车,照她吩咐的扶着小荷,动都不敢动。
杨执柔下了马车之后奔向了那户人家,悄悄的潜了进去,走到正屋的窗户下,听见房屋内只有一个人的呼吸声,推门而入,一个老汉听见响声转过头诧异的看着自己,而这边杨执柔迅速的出手一只手反转老汉的手臂,另一只手拿钗抵住老汉脖子上的大动脉。
“别动,听好了,我想和你谈个买卖。”
老汉全身颤抖“姑娘饶命!什么买卖,您说!您说!我都答应,都答应。”
杨执柔反手控制着老汉,用另一只手从衣服里掏出刚才从箱子里拿出来的一锭银子,在老汉面前晃了一下,说:“我有个朋友受伤了,想借你这儿住两天,伤好了就走,然后这锭银子就归你了。”
老汉似乎松了口气,说:“姑娘,您放心,就算您不给我这钱,我也会让您呆在这里的,救人一命功德无量,我老汉肯定是愿意的。”
老汉语气恳切,不像是说假话,杨执柔松了手,老汉得以直起身,转过身对杨执柔说:“看姑娘柔柔弱弱,力气还挺大的,老汉我胳膊差点儿废了。”
杨执柔轻蔑一笑,就这力气还大,自己刚刚纯属偷袭,用的又是巧劲,要是来真的,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杨执柔轻轻一笑说:“废话不多说,帮我把人抬进来,还有这银子,说了给你就是给你的,我还要让你去帮我买东西呢,这银子就放你这里,多了就别退给我了,少了我补给你。”
“不少,不少,我老汉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银锭子呢。”
杨执柔急着去带小荷进来没有答话,谁知在出门之时,差点与冲进来的人撞上,多亏自己脚下迅速反映,移向了另一边。
来人是个面色惨白的青年人,书卷气十足,身形消瘦,一副病书生的样子,一身粗布衣裳,有补丁无数却很干净,他进来之前问老汉:“爹,你在和谁说话呢?”
待看见杨执柔闪身从自己面前离开后,愣了一下,然后问老汉:“爹,这位是?”
老汉笑着对他说:“介儿啊,这位姑娘家里有人受伤了,要借我们的小院住两天,爹已经答应了,你身子不好就不要管这些了。”
然后又转头对杨执柔介绍:“老汉我姓耿,村里人都叫我耿老汉,这是小儿,单名一个介字。”
杨执柔对着老汉抛下一句:“我姓杨。”之后就疾步向院子外走去。
到了马车前,冲着马车喊道:“虎子,出来吧,把小荷抱出来。”
在马车里虎子在听见杨执柔的声音的时候就松了口气,听了命令,小心翼翼的将小荷抱了下来。
老汉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看见小荷胸口之前插着的半支箭的时候还是吓了一大跳。
杨执柔没空理他,吩咐了一句帮我去烧热水就带着虎子进了偏房。
这应该是那病书生的房间了,房里有一张木床,床上放着一床同样打着不少补丁但是很干净的被子,房间里除了这张床还有一个不像衣柜的衣柜,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衣柜只剩下一个门了而且没有顶,床的对面有个书桌,看样子是自己做的,毛边都没有打磨,桌子上放着毛笔、一块石头做的砚台、几根成色看上去不是太好的墨条、几本书以及一堆发黄的草纸,房间右侧有几排用竹子绑成的书架,书架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书。
杨执柔挑了下眉毛,没想到这个看似穷的只剩下命的家里,还能有这么多藏书,看来这是个有故事的人家。
杨执柔转头对书生说:“借纸笔一用。”
书生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执柔走到书桌旁,拿起笔,飞快下笔,一会儿就在草纸上写了一大堆的药名。
在去宛城的路上,自己给虎子写了几个字,虎子虽然识字不多但是也让自己明白了这里用的是正体字,也就是繁体字。
自己被老头接回家以后就开始自己的学艺生涯,老头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所以对于传统的东西,自己一个不落的都学了,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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