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康自认自己活了六十多年,从来没有因为谁的一个眼神而内心抖三抖,就算有也是自己吓唬别人,没想到今天却因为一个小姑娘的眼神唬了一跳,真实奇了怪了。
刚才看着这个小姑娘游刃有余的配药,用的都是不起眼的药材(除了那个自己从南域带回来的曼陀罗),不知道这配出来的药是做什么的。
单是她刚才用手称药的那一手功夫,就让自己不敢轻视她了,自己虽也可以做到,但是毕竟自己从出生开始就没和药草分开过,能做到用手称药也没有什么稀奇了,但这个小姑娘就不同了,年纪轻轻,看起来不到双十,甚至有没有十五自己都不敢确定,却像个老大夫一样配药称药,真真的太稀奇了,傅康感觉自己的好奇心就快冲破胸膛了。
讨好的对杨执柔一笑,说:“我弄,我弄。”然后飞快的拿着捣药槌不停地捣着。
杨执柔没再理他而是对着病书生说:“麻烦回避一下,我要替我的朋友疗伤了。”
病书生说:“好的,在下就在外面候着,姑娘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说完就出去了。
杨执柔斜眼瞅了一下傅康说:“你也出去!”
傅康笑眯眯的说:“别啊,你要给她拔箭不得找个帮手啊。现在除了你都是男的,但是我例外,我是大夫,治病救人哪有什么男女之分的,丫头,你说是不!?”
听了傅康的话的杨执柔,才觉得自己过于迂腐了。于是就答应傅康做自己的帮手。
吩咐他把书桌搬过来,把书桌腾空,然后放着剪刀、匕首、纱布、木盆、酒坛以及用水煮过的针,桌子旁边还放着一桶冒着热气的热水。
等耿老汉药煎好,虎子清洗干净鱼线后准备工作就算是做完了。
清场之后自己先喂小荷喝下了麻醉药,等了一会儿,测了下脉搏,虽然微弱但是规律的跳着,这个丫头命真大。
不敢再耽搁,杨执柔用剪刀把受伤位置周围的衣服剪开,用酒冲洗了一下伤口,然后用沾了酒的纱布擦拭了一下匕首,随即手起刀落,在伤口周围开了一个口子,听见身边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杨执柔头都没转的对傅康说:“我需要集中精力,如果你看不了就出去,我一个人也可以。”然后继续手下的工作。
这样说以后傅康倒是再没有打扰杨执柔,反而在杨执柔需要什么的时候第一时间递了上去,然后在血流出来的第一时间用纱布清理干净。
检查了一下脏器,都没有受损,箭是擦着肺叶过去的,出箭的人估计是个练家子,手劲儿不小,箭应该是高速的穿胸而过,伤口看上去很平整,也没有出太多的血,要不是别说一天了,两个小时内小荷就该流血身亡了。
杨执柔用匕首把穿胸而过的箭端砍断,然后从前面将箭取了出来,再取过穿过鱼线的针,开始缝伤口,唉,本来应该用羊肠的,但是现在不知道去哪里找羊,再说羊收拾起来比鱼麻烦多了,小荷可等不起。
羊肠线和鱼肠线都可被人体吸收不需要拆线,而且羊肠线里面还含有胶原蛋白,更有利于伤口的恢复,吸收所需时间的长短,依肠线的粗细及受伤组织的情况而定,一般6~20天可吸收,但因个体差异性影响吸收过程,甚至不吸收。
杨执柔虽然换了身子,肌肉记忆什么的都没了,但是这幅身子还是很听脑袋使唤的,一会儿就将前后的伤口缝好了。
然后将捣好的生肌散均匀的撒在伤口上,用纱布将伤口包好。然后避开伤口用剩下的纱布和热水将其他地方擦拭干净,再将病书生的一件中衣给小荷换上。
把了下脉,脉象平稳,麻醉药的药效还没有过,估计还得等半个钟头小荷才能苏醒。
转头正想和傅康交代一下然后自己去稍做休息,就看见傅老头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自己,配上他满头的白发,以及一身的粗布白衣,活像一只正在像主人讨食的萨摩耶。
杨执柔笑了一下对他说:“怎么了?想说什么就直说。”
傅康听见杨执柔的话,急切的抓着她的手臂然后说:“丫头你收我为徒吧!”
杨执柔皱了眉头,说:“我不收徒的,就算收也不会收来路不明的。”
“明!明!怎么不明!我是吴州傅家的家主,我们家世代从医,祖宅就在吴州,从诸侯国时期就在不同的王室里做御医,现在在各国的行医之人也有很多也是我们家的门徒,我可是清白之身啊,丫头,我每年都会抽一两个月的时间到这后面的森林和山里去采药然后研究药性,没曾想今天竟让我遇见了丫头你,真是天意啊,丫头,你就收我为徒吧。”说完又摆出一副讨食的样子。
杨执柔抽了抽嘴角,这么大年纪还卖萌,无语。原来是医学世家啊,怪不得手里有曼陀罗花呢。留着他在身边也可以,可以通过他了解一下各国的情况。
“收徒的事先放一边,我听病书生说你住在前面的山脚下,那里应该不常有人去,我想过去住几天,这里毕竟是在路口,后面又有一个村子,难保不会有人上门,我不太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我们的存在,小荷休要养伤,我也需要休息一下,做下一步的打算,不知可否,当然,银子我照付,不会少了你的。”
“不要银子不要银子,随便住随便住。”傅康开心的应到,虽然丫头没有答应收自己为徒,但是来日方长,自己一直缠着她就行了,刚才丫头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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