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师爷想明白,便听到主坐上的赵名石高声道:“来人,去传李程和吴大人前来。”
闻言,师爷是真的有些看不明白了,他们家这县令大人,到底是那一方的?
官差们闻言也不敢多耽搁,立马兵分两路前去请人。
官差到达李家时候,李程正安排着管家在收拾乱成一团的宅子。
眼看着这宅子才收拾得差不多,便见着官差又突然找上门来,李程也被吓一跳。
听闻是仁医堂的林大夫又前去击鼓鸣冤,李程只觉得怒火中烧。
怒叱道:“这个林沐冉还有完没完,我都还没找她算账呢,她怎的还这般不依不饶!”
在他看来,只觉得觉得林沐冉今日这等行径,当真是蠢透了。
若是当初有都督撑腰,那今日这县令或许还要卖他几分薄面。
如今都督都已经落得那般地步了,县令都已经按着吴大人的意思放了他了。
这林沐冉竟是还如此拎不清,如今去击鼓鸣冤,能有什么用!?
衙差不知李程心底是如何想的,见着他面上神色晦暗不明。
只开口提醒道:“李大夫,大人还在公堂之上等着呢,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李程闻言眉心一蹙,下意识就想拒绝。
无他,实在是经历过上次的牢狱之灾,她如今对衙门都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即便心底觉得此番不过是去走个过场,但一听闻还要去衙门,他便说什么也不愿意。
奈何官差此番也是得了县令的死命令的,即便是绑也得将人绑过去!
一侧的管家见状也只觉得有些担忧,小声问道:“老爷,这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程看了眼一侧的官差,见者他们一副他不走,就要用强的架势,一时间也有些头疼。
犹豫片刻,只朝管家吩咐道:“我先过去看看。你快去寻吴大人。”
如今拒绝不了官差,便也只能寄托希望在吴大人身上了。
管家闻言,也不敢多耽搁,只忙点了点头,便立马就要准备出门去了。
前来的官差见状,却是率先将人叫住。
“李大夫若是想去寻吴大人,那大可不必麻烦了。”
那官差看他一眼,神色古怪道:“林大夫此番不仅告了李大夫一人。
“还告了吴大人以权谋私,我家大人也派人去请人了,如今只怕也该到了。”
闻言,李程只觉得林沐冉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状告他不算,还去牵扯吴大人,林沐冉莫不是吃饱了撑的不成?!
她是真的嫌自己命长么?!
不过,此时听到林沐冉不仅告了他,将吴汉生和赵县令也一起告了。
李程这一颗心倒是也莫名的安定了些。
不管怎么说,他如今和赵大人和吴大人也都算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既如此,这赵县令和吴汉生还能抛开他独善其身不成?!
思及此,李程便也没再多耽搁,只吩咐了管家好好看家之后,便也直接跟着前来的官差去了衙门。
衙差们带着李程前往衙门时,吴汉生也已经被传上堂了。
他到底是官身,如今虽是被林沐冉告上堂的,但到底没有什么实质性得证据。
所以此番,他上堂,赵名石也给他安排了专门的太师椅,让他坐在一侧听审。
虽是没有像被告人一样跪在被告石上,但吴汉生此番还是觉得憋屈到了极致。
他为官多年,看过的堂审无数,便是他自己主理的便也有不少。
但从未有一次,是如现在这般以被告人的身份坐在这堂上的!
尤其外头还站了这么多看热闹的百姓!
看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吴汉生嘴上虽是不说,但心底已经不悦到了极致。
他目光瞥向地上跪着的林沐冉,只恨不得将这个让他以这样的名义上堂的女子碎尸万段。
想到此番之事,皆是由那该死的李程而起,心底更是对他恨到了极致。
吴汉生正暗自恼怒之时,外头便也传来了衙差的声音。
“李程带到——”
闻言,赵名石也只一拍惊堂木,高声道:“传!”
“威武……”
在三班衙役两厢伺立,齐声高叫“威武”间,李程也已经被带上了堂。
他便不如吴汉生那般能有那样好的待遇坐在一侧了。
上了堂之后,便也直接被安排着跪在了被告席上。
李程跪下之后,看了眼一侧主坐上坐着的赵名石,再看了看一侧坐着的的吴汉生,心下也有了些底气,斜眼看了身侧的林沐冉一眼,将脊背挺得笔直。
赵名石也没多耽搁,见着他跪下之后,便也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李程!
“本官且问你,数日前,林大夫在西山的破庙遭遇伏击,可是你买凶妄图杀人!”
“回大人,草民冤枉啊!”李程高声道:“这不过是林沐冉的一面之词!”
林沐冉闻言,立马道:“只特意派遣孟家父子前来我医馆,妄图破坏我医馆名声及生意。
“此计不成,你便又以孟义生的性命为要挟,让孟仕真以救人为由,将我哄骗西山破庙。
“妄图将我射杀在那,这些,孟家父子临终前都已经承认了!”
李程闻言,丝毫不惧,只冷笑一声道:“口说无凭,林大夫若是有证据,便拿出来!
“又或者,林大夫不是能活死人,那不如将那孟家父子救活,来当场与我对峙!”
他说着,只看向主坐上的赵名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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