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莲跌坐在地上,眼神木讷空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做什么了?这两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齐铭将面具扯下丢掉,又踉跄着将脚抽出,吃力的下了台。
韩敬吩咐着喊太医,宋清莲则被宦官架了起来,还有一位宦官捡起地上的长剑,那宦官抖着手托着宋清莲的下巴,正将长剑瞄准她的喉咙;宋清莲见宦官不忍心,闭眼就要刺下,情急之下她给了自己一个答案,对啊,她什么都没做!
“不要……不要!”宋清莲眸中焕起生机,猛的挣扎开,由于用力过猛,她冲出了半米高的戏台,就这么硬生生的摔了下去;宋清莲整个人被摔得骨子散架,可她仍不死心,她用双臂撑着地面、拖着沉重的身体向齐铭的背影爬,她冲着那个方向喊道,“陛下……陛下,这些都不是我做的,不是我,陛下你相信我!”
“美人消停些吧,这一出《请君归》是美人一手安排,也是美人将陛下引过来,陛下在永安宫遭遇刺杀,不杀你已经是格外开恩,若等太后来定罪,你便是万死也难逃其咎。”李硕检查完天官的尸体,回头朝宋清莲说道;李硕掏出匕首走近宋清莲,一手卡着宋清莲的上下颚迫使她张嘴,另一只手把匕首直接往她嘴里送。
宋清莲闷音呜呜,刀刃划破了她的舌头,李硕见血就收,追着齐铭离开了永安宫,宦官和侍卫还在善后,他们走时,无一人向宋清莲伸出援手,就连她的近身婢女也跑没了影;宋清莲含血道:“我无非就是惦记了你一点点的温柔,上天为何如此待我?”
齐铭在回甘露宫的路上吃了颗抑制体内毒素的药,令他吐血的毒正是他自己下的,皇帝病重,预示着一场浩劫的开始。
“陛下,这事恐怕另有隐情啊!”韩敬似乎在替宋清莲感到惋惜,但更多的,是忧心齐铭。
“某些人把手伸进了宫里,扔下了一根导火索,于是就有人利用这根导火索,并引诱宫里的人去点燃它;宋氏自己选择上钩,这便是轻信宫中传言的代价,这一次她躲过去了,下一次呢?朕身边不留这样的废物。”齐铭本来对宋清莲颇为欣赏,却不想是这样的结局,可他也不是大慈善家,有这一次就够了。
韩敬又道:“陛下,小人在永安宫附近,好像看见了安御女。”
齐铭靠在辇上,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看向韩敬阴险道:“复了她才人的位份,再赏些珍宝。”
“是,小人这就去传旨。”韩敬礼退。
忽然雷鸣轰隆而过,齐铭望了望天,天空上乌云层层叠布,眼看就要压下来了,齐铭叹道:“二月还没过,天气总是这般反复无常。”
昭阳宫。
惠贵妃郑朝颜得知宋清莲被齐铭惩戒,不觉掩面而笑,安宁则一脸谄媚地在一旁给人端茶倒水,比起郑朝颜,安宁才是最觉大快人心的那个。
郑朝颜高坐大殿,赞叹道:“军师好计策,如此这宋美人再无翻身之日。”
安宁笑着补充道:“就算他爹是刑部尚书,恐怕也无力回天。”
“反正苏元氏送进来的人都要除掉,借谁的手、被谁除掉都一样,贵妃开心便好。”谢谦狐眼狭长,双目紧盯着郑朝颜身后的秋水,秋水站在那里浑身不自在。
郑朝颜瞧出了谢谦的心思,转头看向秋水,她拉过秋水的手将秋水推出,眉目善来,吩咐道:“秋水,好好送一送军师。”
秋水满不乐意,近了谢谦的身却被谢谦一把拽过,“啊!”秋水一声惊叫,奋力挣脱谢谦,猛得退了好几步,这惹得谢谦没了兴致。
“军师对你有意思,你跟了军师定有享不完的福,今日本宫替你做主,将你赐给军师。”郑朝颜失了笑,说实话,郑朝颜早就想把秋水这个眼线赶走,如今机会正好,有人却不知好歹。
“娘娘!奴婢不想离开您,奴婢怕新来的婢子伺候不好您,白白惹太后不高兴啊!”秋水匍匐在地哭腔着说道,她很聪明,知道搬出太后。
谢谦在越州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他听到‘太后’二字显然做了收敛,这个婢女说的很清楚了,她是郑葶苈安排的,动不得;谢谦抱礼道:“既然小丫头不愿意,本将也不好勉强,本将告退。”
“谢郎将消消气。”安宁捏着嗓子朝谢谦招呼道,竟得了谢谦抬手回应,安宁一笑,直呼有戏。
谢谦离,郑朝颜看着秋水叹道:“行了,你下去吧!”
秋水言谢告退,安宁安慰道:“娘娘也别难为秋水,秋水走后,娘娘能应付新来的婢子吗?妾瞧着这秋水还有些头脑,想必她是不会和娘娘作对的。”
说着是安慰、是在帮秋水说话,这画风一转,说什么作对,刚刚秋水可不就在和郑朝颜作对吗?这明摆就是在挑拨。
秋水折而复返,道:“娘娘,韩内侍请见。”
郑朝颜听见韩敬要来,比听到宋清莲失宠还要开心,她整个人都乐开了花,欣喜道:“快请。”
片刻,韩敬步入大殿,身后跟了一溜端着礼物的婢女,韩敬礼唱道:“小人见过贵妃娘娘,陛下命小人送了些珍宝奇玩过来,还望娘娘笑纳。”话音刚落,韩敬见安宁也在,这可不就省事多了,他不等郑朝颜回复,以同样恭敬的态度对安宁道,“哟,安才人也在啊!小人恭喜安才人,陛下就在刚刚复了您的位,也赐了您同等贵重的礼物。”
安宁嘴角抽搐,身后传来阵阵阴风,她清晰的感觉到郑朝颜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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