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吗?这个萧峰,可以称得上是金庸武侠小说中最悲剧性的人物吗?”就算非云烟与毕雨燕早已经脱离了《天龙八部》的故事情节了,可是他两依旧不能耿耿于怀有,一回到天地人这个地方,毕雨燕马上就像从非云烟这儿找到一些共鸣、找到一些安慰。
“按照金庸的原著来说,的确如此,金庸的武侠小说故事中,唯一一个因为不好色而招致身败名裂的英雄,一个为天下苍生某了那么多福祉却因为自己的出身遭至全天下唾弃的英雄;一个不受世俗约束最终却不为大辽、大宋所不容的英雄。”非云烟话也没多说,只是紧紧地握着拳头,仿佛是要从天下人手中抢东西似的,“但实际上,以金庸的武侠逻辑来说,萧峰的结局这样才够合理。你只要比较比较《天龙八部》跟《神雕英雄传》你就会发现,只有萧峰最后变成了洪七公才能将故事进行下去,年纪相差不多,传承也没什么不对,最重要的是洪七公这个人对政治的冷谈态度,也跟受过了那么多委屈之后的萧峰相近。”
“你知道我真正想问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他为什么最后选择的是终生不娶、孤独终老呢,这样的结局哪个人看了不是唏嘘不已呢?”毕雨燕依旧很执拗,只要是自己心里所想的,往往一切都会尽显在脸上,“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那种离开了彼此就再也无法幸福了爱情吗?”
非云烟接下来想到的事情已经不是萧峰跟阿朱的爱情了,而是自己跟毕雨燕的爱情,一时有些意乱情迷:“你应该看过汤显祖的《牡丹亭》吧,里面杜丽娘与柳梦梅的爱情故事: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必因荐枕而成亲,待挂冠而为密者,皆形骸之论也。’他们的故事跟萧峰与阿朱不是很像吗?纵然没有山盟海誓,依旧坚守着自己对爱情的忠诚,纵然面对天底下所有的诱惑,没有受过封建礼教洗礼的二人:一个因为坚守贞洁(其实这个词对阿朱都是一种侮辱)而抗拒世俗的诱惑、权力的压制,另一个则从此再也不沾其他任何女性——说他是一种男性对女性的贞洁应该没有错吧!男女之爱到了如此境地,大概才配说爱的吧?”
“可是,让活着的人为死去的爱人遭受痛苦,不也是一种残忍吗?”毕雨燕很不同意非云烟所说的一些话,“如果你不是被人打死的话,我宁愿你像其他花心大萝卜的男人似的到处寻花问柳,我也不愿意看到你从此一生所要遭受的孤独跟寂寞。世上最无缘无故的恨,就是来自自己对自己的戕害!”
“哎,天下人多着呢,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不同的爱情观念,你不能要求每一个人都跟你一样或者都符合你的爱情期望呢!你喜欢自己的莺歌燕语,我喜欢此生只陪一个人白头偕老——我既指责不了你,你也无法占据我的道德制高点哦!”非云烟非常爱怜地看了看毕雨燕,然后才在恍恍惚惚中发现老和尚很快就要出现了,“你看人世间,还有人终生不触及情爱呢,我为自己心中的爱情断绝所有俗人的贪恋,又有何不可呢?不是绝爱,而是留爱而已。”
毕雨燕就没有非云烟那样想的通透了,她回到天地人处之后,自己关了自己几天禁闭之后才眼睛红肿着出来,料想必是因为为了那个最后沦落为孤家寡人的萧峰、和那个从此只顾着游戏人间的洪七公“愤愤不平”。非云烟见她转不过脑筋来,也就没有强行劝解。
“其实,我还有另一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头——那就是,为什么机关算尽的慕容复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呢,要不是萧峰有主角光环,他可能才是一个英雄豪杰都应该走过的路吧?是不是因为咱们讨厌他,影响了他的气场,才会影响到他的结局呢?”毕雨燕没有再执着于跟非云烟非要分辨个孰胜孰劣,就换了一话题继续跟非云烟聊到。
“哎,我告诉你,故事里慕容复的下场只会比你看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因为——”非云烟这时候还想继续说下去,可是却被这时候正赶来的老和尚插了一句话:“因为他的才能比他的野心更强!”
“那不是更应该事半功倍,成就更令人瞩目吗?”毕雨燕见到老和尚走了过来,忙拉起身旁的非云烟,一起向老和尚行了个礼,然后才又坐了下来,一副更加迷惑的表情一眼就出卖了自己。
“你错了,那些能力比野心强得多的人只有在那些民主、实权岗位有能者居之的环境里才会真正有发真的机会的。”非云烟一向最酷爱历史,所以能懂老和尚所说的道理,“慕容复一身本事和野性,却没有遇到太大的乱世,以至于他只能靠依附某一方打到另一方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理想。他虽然屡次想搞个天下大乱,可惜最后都功亏一篑,所以最后只能通过攀附来争取手中所能获得力量:像当下驸马不成、想篡夺北宋军权却因为北宋对武将的严防死守而未得逞;想依靠女真人的势力最终却又被人耍……”
“在家天下在中国传承的那么多的历史当中,本身能力特别杰出的人可以说是多得数不胜数,但是第一把交椅有且只有一把,这就注定了竞争的残酷,你死我活是唯一的可能,很多特别杰出的人注定了就不可能共存——野心家一大把,至高无上的位置却只有一把,最后的胜利者无论是谁,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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