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阿绯也不是要贪点什么,只是想商会需要的时候,卫老能帮一下忙。”
说着,她又将起先的话给说了一遍,表示自己不会觊觎。
卫胖子惊疑不定,他不确定古绯是否知道天火之事。不过想来这商会上下,无一不对古绯收心,他便又隐隐觉得,古绯说的宝藏就是天火一事。
而有关天火。唯有他自己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古绯也不是立马就要卫胖子做出决定,“卫老可考虑了再给阿绯答复。”
卫胖子点头,便是自己会好生考虑。
所有的一切看似都在慢慢的往古绯手心拢,她瞅着松柏庄的热闹,一人隔离在外。分外清冷,谁也看不出她心头在想什么。
出了松柏庄,古绯径直去了封家。
封老的身子一日衰过一日,就是那等风寒咳嗽都严重起来,唤了大夫来看,大夫即便开了方子,也只是叹息,言封老这是心事过重,郁结于心不化。
古绯也没法子,这种事向来不是外人能帮上忙的。
封老半卧榻前。她上前,拉着封老的手,就笑着将今日商会之事一一相告。
封老半阖眼眸听着,时不时笑话一句,两鬓银丝却再无从前的光泽,整个人精神头也不足,古绯话还没说完,他就毫无知觉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
第一次,古绯不放心的在封家住了下来,让苦妈回桃树林将自个的物什搬了过来。她随意选了间离封老房间近的厢房住了进去。
对此,常老管家自是十分欢喜。
一日三餐,无事之时,古绯皆亲自照料。就是煎药这等耗耐心的事,古绯也亲力亲为。
她甚至给琳琅阁打了招呼,若是有珍稀好药,诸如百年参之类的东西,记得给她留着,她心头一直担心。这样下去,封老能不能顺利熬过这个冬天都还很难说,所以未雨绸缭,先备点续命的好物总是好的。
天气渐冷,已然入秋,寒风萧瑟,墨商会在古绯的打理下,又与另外郡州的墨商会,做了几次小买卖,会中师父手拿到实打实的银子,便越发对古绯服从起来。
而易州其他的制墨家族以及一些小作坊,眼见墨商会一日好过一日,且连小墨家对古绯也是以拉拢为主,卫家也是,极力与之交好,有眼界的,都想攀上一点关系。
古绯鲜少出门,可封家的事,很多人都知道的,一听闻封溥羽卧床不起了,但凡是家里有点好东西的,都往封家送,投其所好,总是没错的。
好几个月的时间,常老管家收的礼之多,都没时间清理出来。
对这些,古绯心知肚明,若是值得一拉的,她不介意帮衬一把,毕竟她如今算是掌控了易州,想要将其打造的固若金汤,让大京墨家无从插手进来,还是有段距离的。
这些人,这会巴结她,当明日更有权势的人出现,她能笃定,保管一个都不会在看她一眼。
所以,这些都还远远不够。
她将易州大小家族,理了个单子出来,逐一了解了,先从这些家族在商会的制墨师父下手,美名其曰,制墨技艺交流,从商会中选拔了一批师父出来,当然这些家族的制墨师父便在其中,然后偶尔齐聚松柏庄,不仅让人观摩她的制墨手法,还逐个从每个人现有的技艺出发,点出薄弱之处,指名需要改进的。
在她有心之下,这批师父,对她制墨技艺佩服五体投地的同时,且誓要追随于她。
而古绯只浅笑一声,让其安心制墨。其他的再不多说。
这也本就是在她的算计之中的事,她只需将这批制墨师父牢牢抓在手里,她就不信,这些家族敢得罪她,毕竟以她现在的实力,她若说一声,便能让任何一个家族,再无半个制墨师父可用。
而没有制墨师父的制墨家族,还拿什么东西立足根本。
适当的时候,她在对这些家族抛出示好的口风,不用她多做动作,就是那批制墨师父都轻轻松松的将她想要达到的效果都安排好了。
易州,在不知不觉间,已彻底的被古绯掌控。
她在此,便如无冕之王,没有谁敢多非议半句。
而在她忙着拉拢易州各大小势力的同时,迎来了她回易州后的第一个冬天。
封老整日整日的已经开始意识不清,糊涂的时候,他会看着古绯喊封礼之的名字,心酸的让古绯直想落泪,清醒之时。他会拉着古绯絮絮叨叨地讲很多年少之时的事。
药石已惘,便是连大夫都不上门了,古绯只有每日用上好的人参这样的大补之物,徐徐为之吊着那口气。
从她心底来讲。她自是不愿封老就这样走到油灯枯竭的尽头,她才初初感受到这种祖孙的孺慕之情,可古绯也知道,即便这个时候封礼之赶回来,除了能让封老过几日快活的日子。那也是早晚的事。
易州今年的冬天来的比较早,特别冷,又没雪。
经常古绯抱着暖手炉的时候,她指尖都是冰凉的,双腿上曾经的伤口,时常开始痛起来,且一痛就是半宿,她睡不好,加上又忧心封老,不太吃的下。整个人迅速的就瘦了下去。
苦妈无法,只得将从前尤湖开的养身子的药膳方子,一日两次的给古绯熬。
好在古绯还知晓轻重,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有事,但凡是苦妈端来的药膳汤,她一口不剩的喝掉,即便有次她不小心受了点寒凉,药膳汤也喝的多了点,有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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